可晨曦卻完全沒發現母親的異樣,她開心的是自己的發現。
只見她手裏拎着一個玻璃瓶,朝着董蓉走了過來。
“孃親,您瞧啊,我發現了一個稀罕物。”
說罷,她不由分說的拿出手中的罐頭。
“這有什麼稀罕的,咱們回家再說。”
董蓉略微有些不禮貌的打斷了晨曦,她擔心她一會兒遇見玲瓏,或者是皇上,擔心再惹出什麼亂子。
可晨曦的臉色卻從雀躍變成了鬱悶,她今天忙活了一天,就想着趕緊把自己的收穫給自己的母親聽。
卻沒想到,她竟然說出這樣的話。
晨曦的倔脾氣上來了,她不高興的噘着嘴,說,“你都沒聽我說完呢,就覺得不稀罕。我要去找皇太后評理。”
她邊說着,就開始朝着皇太后的宮殿裏去。
“晨曦!”
董蓉着急了,就想伸手去攔晨曦,但是她又明白自己女兒的脾氣,知道自己不能太過於強硬,便輕輕的拉着她的衣角,語氣也婉轉了起來,“女兒你想想,若是你現在拿着禮物去找皇太后,她雖然這會兒高興了。但是到了宴會那天,她是不是就沒驚喜了?”
“還有啊,母親之所以這樣講,就是不想讓他們看到!我們趕緊回家,到家裏再展示,好不好?”
董蓉勸說着,晨曦覺得也有道理,才嘟着嘴,準備跟董蓉先回家再說。
可是,似乎有人不讓她走。
“哎呦,這人是誰啊!”
就在二人轉身的時候,薄太妃陰陽怪氣的聲音忽然出現了。
她說話的時候,表情明顯瞧着晨曦,嘴巴里發出嘖嘖的聲音。
“這大冷的天,跑的臉上都是汗。一個女孩子,成何體統。”
她尖着嗓子,看笑話般的望着晨曦,說話的時候,手裏還不忘記搖着那白色的手絹。
“你!”
晨曦當然不願意這樣被人說了。
“我們先回去,免得禮品被發現。”
自己女兒被人刁難,董蓉當然不開心。但今天的情況特殊,她還沒想好對策,可不想讓晨曦就這樣被套住。
“好吧,我不給這女人見識。”
晨曦實在是清楚薄太妃的爲人,她知道這人最好還是不惹,免得熱的一身騷。
她可是不想再坐牢了。
所以,跟着董蓉就要朝前走。
可薄太妃,卻站在他們面前攔住了。
“好不容易來一趟,不見見皇上嗎?這壽宴不是說好了讓你們兩個操辦嗎?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哎,不對,你這樣毛糙的態度,實在是辦不了這場宴會。這樣,你回頭找本宮。本宮做這樣的事情比較多,我們好好聊聊?”
“不牢太妃費心,我自己就能搞的定。”
晨曦覺得這女人實在太無聊,擋着她就不讓走,她真想推開她,直接離開算了。
不過董蓉卻沒有直接去推她,而是拉着晨曦,轉身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甲一也驅動馬車朝着她們倆去的方向奔去。
薄太妃緊趕慢趕的追上去,她可不想讓晨曦走,今天給玲瓏好不容易說好的策略,必須得實現啊!
那語氣,好像是給自己的兒媳婦說話一般。
而這邊,剛好推門出來的皇上,聽到晨曦的聲音,腳下的步伐都走的快樂一些。
“是誰找朕啊!可是晨曦?又有什麼新的想法想給朕分享呢?”
他走出門,剛好瞧着晨曦從大殿門前走過,他不由分說的就對着晨曦問了起來。而且表情中滿是愉悅。
聽着皇上的聲音,董蓉和晨曦是絕對不能再逃跑了。
晨曦和董蓉只得停了下來,對着皇上行禮。
皇上連忙上前攙扶,他虛晃的扶了一下董蓉,就趕緊去扶晨曦了。
“不是說過了,以後見到我,不要行禮嗎?”
那語音溫柔的,好像是灌過蜂蜜一般,似乎再重一分,就能讓面前這弱女子,粉身碎骨一般。
“噢。”
晨曦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事不是早就不提了麼?
她擡起頭準備看看別的地方,卻猛然間發現,皇上身後的玲瓏,正充滿憤怒的望着她。
有那麼一瞬間的功夫,她覺得自己好像要被她算計。
可是待她定睛一看,卻又發現那女孩的表情又恢復了溫婉。
這實在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
還是聽孃親的話,趕緊回家纔好。
“我沒有什麼好的想法,只是剛好路過而已。”
既然篤定要走,晨曦給自己找了一個臺階。
“噢,路過,也非要乘馬車進來嗎?”
皇上還沒說話呢,身後的玲瓏,卻已經開了口。
“大膽奴婢,怎麼給郡主說話呢!”
德福瞧着玲瓏有些造次,就趕緊勒令她停止。
可玲瓏卻好像被德福的態度嚇到一般,頓時語氣都變成了哭腔,她說:
“皇上,奴婢只是擔心晨曦郡主。她乘馬車過來,是不是有什麼急事要跟您說?”
說罷,她委屈的抹了抹眼淚,站到一旁去了。
晨曦倒不好意思批評她了,只是沒有答她的話而已。
“晨曦郡主,難道您也生玲瓏的氣了麼?我們不是第一次見面了,難道您還不瞭解我的品行嗎?”
“我跟你似乎,並不是太熟。”
晨曦對這宮女三番五次的給自己搭訕,感覺很無語。
總覺得她好像有什麼想法,但一下子又猜不出來。
這會兒董蓉站在旁邊講話了,“這樣,皇上,我和晨曦先回去。天色已經不早了,若是有什麼事的話,我們改天再聊,如何?”
外面的天色確實不好,皇上瞅了瞅,有點捨不得晨曦這麼快就走。
“晨曦啊,這皇宮之中也是可以住人的。畢竟皇太后現在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你在這裏住下,也能夠多讓皇太后開開心啊。”
薄太妃這會兒倒插進來話了,她站在一旁,扇子也收下了,臉上的表情全是擔心。
“本宮已經想好了,今天晚上,徹夜不眠,爲皇太后祈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