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算是他們的行蹤都暴露了。
沒有辦法,先纏住他吧。
既然走不了,啓兒哥決定和黑衣來個促膝長談,“這小玉,也被發現這麼久了,未免夜長夢多,我們是該找個時間處理她了。”
“她也只是一個被人陷害的女孩子,還是很可憐的。”
黑衣似乎對啓兒哥的話有些詫異,而且他似乎並不想處理小玉。
要知道,最初可是他堅決要把小玉逮起來,還給那滿是珍珠的屋子,出了一個最好的解決方案。
可如今,爲何這般諱莫若深?
好像在擔心着什麼。
“可是她若是逃出來的話,就會給將軍府帶來很大的麻煩。”
啓兒哥這會兒已經變被動爲主動了,他走到黑衣的面前,擔心的望着他。
“並不見得,我已經控制住她了。”
黑衣忽然變得有些結巴了。
“噢?怎麼控制的?我記得她現在只是被關進了一個房間裏,你並沒有對她採取什麼措施。”
“不如我們去看看吧,今天說不定會出什麼事呢。”
“黑衣,你怎麼了,怎麼臉色這麼不好看?”
啓兒哥也漸漸發現,黑衣似乎並不想自己去將軍府,便故意說出這樣的話來。
黑衣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我身體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休息下。”
黑衣不知爲何,忽然間變了節奏,剛纔還死纏着啓兒哥,這會兒似乎想逃開他。
不過啓兒哥哪是那麼好甩開的。
回大齊的事情,可以緩一天。
但是若是王將軍出了事,這可是一天都緩不得的。
於是他對黑衣說,“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我幫你喊軍醫來?”
“我沒事,沒事。”
黑衣連忙搖搖手。
“身體還是很重要的,你不要客氣。”
啓兒哥向來說到做到,他直接喊了身邊的一個兵士,“馬上喊軍醫來,要快!”
那兵士特別聽話,轉身就跑了。
跑過了黑衣說話的速度。
看到啓兒哥關切的表情,黑衣也不好意思說什麼別的,可他很似乎很擔心見到軍醫,因爲他忽然同意了去將軍府的建議。
“這樣吧,我們一起到將軍府,畢竟那裏的軍醫水平更高一些。草原的軍醫,不見也罷。”
黑衣望着那兵士消失的方向,迫不及待的說到。
“好。”
既然知道了黑衣的軟肋,那啓兒哥也覺得自己沒有必要趕盡殺絕。
若是把他激怒了,什麼都不好說。
而餘下來,當啓兒哥跟着黑衣一起到將軍府的時候,黑衣卻明顯的拉低了前進的速度。
“哎呀,我還是肚子有些痛。你等我一下啊!我去方便一下。”
因爲換了地方,那兵士自然是沒法帶着軍醫過來了。所以這會兒黑衣再說不舒服的時候,啓兒哥沒有辦法給他馬上喊人了。
只能看着他到路邊的專門區域裏,磨磨唧唧的不出來。
“你好一點沒?”
啓兒哥都等得不耐煩了。
啓兒哥畢竟是愛面子的,所以並沒有進去。
最關鍵的是,他也擔心激怒他。
啓兒哥在路邊百無聊賴的等候時,做了兩件事,一件事讓人告訴父親,自己會晚點回大齊。
卻接到了父親貼身侍衛的回覆,說父親已經去了將軍府。
那他也就不擔心,將軍府會出事了。
索性就在門口,耐心的等待起來。
將軍府裏,此刻卻出了大事。
王將軍這次聯繫衆人,並沒有持續訓誡兵士,而是找人去了小玉所關押的地方。
“這人是時候需要處理了。”
他知道自己的身體越來越不好,最早趁清醒的時候,把能做的事情做完。
這小玉,就是自己要做的事。
剛開始的時候,他知道自己沒有太多時間,要把軍心凝聚,然後再說小玉的事情。
而當時的那很多的大珍珠,都被黑衣銷燬了。
因爲是當面銷燬,大家都看到那些個大珍珠,從無到有,最終化成粉末的過程,所以並沒有想到,這些粉末到底能起到什麼樣的作用。
而小玉,就鎖在了那個滿是粉末的屋子裏。
雖然每次去送飯給她時,都能看到她臉色蒼白,有氣無力。
但是不知道爲何,王將軍最近卻總是夢到她又回來侵蝕自己,總感覺她的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所以這次一大早,就帶着人一起到小玉關押的地方。
走近才發現,房間外面,飯菜都已經凍成冰了。
他趕緊叫上守衛問問什麼情況。
“回稟將軍,這小玉說她現在不想喫東西了。所以我們只把東西放在門口,這不時間久了,就成這樣了。”
守衛似乎也很委屈,“我們會多問她幾次的,是她自己不願意喫的。”
跟我們沒關係,好嗎,將軍。
千萬不要處罰我們。
說話的守衛,顫抖着身子,對王將軍的惡習,他是聽說過不少的。
不過今天的王將軍,看起來身材消瘦了許多,而且說起話來,也很柔和。
似乎和大家嘴中的形象,有些差距。
果然,面對他的解釋,王將軍很是理解。
“恩,我知道了。”
“你們瞭解裏面的狀況嗎?”
看着外面排列的幾次的飯菜,王將軍直覺小玉應該是出事了。
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之前會開這個門送飯喫。但現在她總是說不讓送,也就好久沒見到她了。這樣,將軍,我馬上給您打開這個送飯的門,可以大致看到裏面的景象。”
這人沒想到,王將軍態度這麼好,所以也不覺得狗腿起來。
待那人打開送飯的小門,王將軍才發現,這個房間因爲是倉庫,四周是沒有窗戶的。
所以透過這邊的小小的光亮,他並看不清這房間裏的狀況。
“裏面沒有燈麼?”
王將軍問。
“沒有。”
那人停頓了一下,貌似當初是王將軍說不讓有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