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子嘿嘿一笑,“正有此意,哎煩,你把桌子給收拾乾淨了,隨便你怎麼折騰樓上那小子,沒有用處了就直接殺掉,誰還有那個閒心帶他回苗疆。”
明兒哥在一旁看着這兩位師伯旁若無人的討論之後的計劃,想到自己下落不明的爹孃,不由一陣黯然。
不知道他父親現在找到他孃親沒有,如果有就什麼事情都沒了,如果沒找到,這件事可麻煩了!
晨曦和啓兒哥都沒有什麼興致說話,明兒哥就帶着他們上樓歇息去了。
白衣倒是知道江湖上有個訊縱閣,是專門用來找人和收集消息,只要給銀子他們都能把人給你找出來或者告訴你想要知道的。但這兩位大師的身份特殊,連帶着他們師父的身份也應該不簡單。
一個朝廷太醫跟苗疆大師是師徒關係,往深了想,只怕會被誤會成苗疆派細作來大齊臥底。
索性他也就不多嘴了。連看東方仇都嫌累,倚着柱子閉眼小歇。
冷不防一到聲音出現在他耳邊,“白衣啊……”
白衣猛地睜開眼,眼神很平靜,側頭看着圓嘟嘟的胖子臉,微微垂下眼瞼問道:“大師何事?”
胖子的小眼睛總是時不時的瞥向東方仇,雙手交搓,詢問道:“你看,他總是被綁着也不是個事,半死不活的精神面貌多不好啊。”
白衣沉默,沒明白胖子是什麼意思。一個階下囚還要精神面貌好?
胖子這幾天的真的無聊,樓上的璞屈死活不開口說話,外面中蠱的災民,他們知道怎麼解蠱身上卻沒有材料。瘦子有了酒就不願意動彈了。
他只好把主意打到階下囚的身上。
“你看他那個了無生氣的樣子,再捆多兩天怕是要翹辮子了。”胖子說。
白衣的無言以對,片刻纔有禮貌的提問道:“大師,您到底想說什麼?”
“把他放了!”胖子聲音提高一層道,那模樣好像在跟白衣要人。
白衣:“……”
這大師今天是沒吃藥嗎?怎麼突然那麼奇怪,難道也被人控制了?
對於這些蠱蟲的本事,他是越來越顧忌了。
胖子想拍了拍白衣的肩膀,然而還沒有碰到白衣就已經飄然的退後幾步,“大師爲何要放開這人?他詭計多端狡猾的很。”
“還能有什麼!新發現了一種融合草藥,想知道藥效如何。”胖子說着已經朝着東方仇而去。
白衣腳步擡起,剛想去阻止又強自停了下來。縱使他很恨東方仇也沒有想過要這樣拿他去試藥折磨他。
胖子已經拿出一個小藥瓶了,拔開了塞頭,擡高了東方仇的下巴,好似要灌進去。
東方仇猶如打不死的小強,一直在努力的調養生息,他的手筋腳筋已經被挑斷,也沒有性命之憂,捱了白衣的那幾道鞭子也沒大礙。
是以,他一直聽着他們談話,眼睜睜的看着那臭的薰鼻的藥要灌到自己嘴裏的時候,目光忍不住緊鎖在白衣身上,事到如今,確實只有這個兒子才能救他。
白衣還沒細想,身形已經快一步擋住東方仇的嘴巴。
白衣暗自穩住自己的氣息,半晌才道:“大師,雖然他罪大惡極,理應當死。然而到底我身體裏流着他的一半血,痛快讓他死我沒有意見,拿他試藥還是不要了吧……”
胖子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有時候覺得你心腸挺硬的,這會看來也不是石頭。你鬆開,這是九筋藥水喝了解開他繩子他也跑不了。總比你綁着他好吧。”
白衣遲鈍了幾秒,最終還是選擇的相信胖子,他也找不到理由推拒。
看不出顏色藥水順着東方仇的喉嚨往肚子裏去,東方仇一被灌完就是猛烈的咳嗽,還做出乾嘔的動作來,胖子一點都不怕,笑眯眯的給他解開身上的繩子。
“你有什麼感覺?是不是全身酥酥麻麻的提不起勁,連走路的邁不動?”胖子就差拿支筆來記錄了。
東方仇怎麼咳都咳不出來,頓時惡狠狠的瞪着白衣道:“你這個逆子!放任他人毒害你爹,你良心都被狗吃了嗎!”
可這聲音……明顯是個嬌弱的姑娘聲,東方仇震驚了。
白衣也盯着他瞧,這是什麼本事?模仿他人的口技?但這嬌嬌柔柔的嗓音配上東方仇這長相……
對不起,嚴肅不起來了。
東方仇震驚的神色加白衣有些破功的表情,胖子得意的哈哈哈大笑起來,跑到瘦子的對面坐下得意道:“看到沒有?我的新藥!”
東方仇這個時候還不可置信的大聲吼叫,“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把我怎麼了!”
可是發出的聲音依舊是一個姑娘音,在他的瘋狂下有些尖銳。
胖子又哈哈的笑的拍桌,“你現在別說聲音變成女的了,你走兩步試一試?”
東方仇身上的繩子已經被他解開了,但是被綁了這麼久,他怎麼可能行動自如,所以他只能扶着身後的柱子勉強站着。
胖子的話的讓他有種不祥的預感,這種不祥在他擡腳的時候就感受了,踩在地上是鑽心的疼啊!不知道還以爲是踩在刀尖上釘子上火炭上!
胖子瞧着他的那女氣的腳步,笑的都快把頭撞桌子上了。
“我,我跟你說,這個還有很多驚喜,你慢慢的享受吧。而且別指望着逃跑,如果你準備這樣子過一輩子的話。哈哈哈哈哈哈……”
白衣咳嗽一聲,忍住笑意,走到酒館門口守着,嗯握拳遮掩帶笑。
東方仇哪裏還敢走,他指着胖子道:“你……你……”也你不出個所以然來,更打擊的他的是,他用的竟然是蘭花指!
胖子翹着腿,一抖一抖的,“這姑娘長得真醜!蘭花指倒是很規範的,師兄你說是吧。”
瘦子的嘴角也揚了起來,“你從哪裏弄來的配方?”
“嘿,這幾日實在無趣,想起以前看過的方子就試驗起來了。好玩吧哈哈哈,別讓師弟知道了,免得他又說我亂用蠱蟲害人唉。”胖子拋了兩粒花生米進嘴裏,看起來得意極了。
瘦子打量着臉色猙獰的東方仇,“他就一直這樣?”
胖子點頭,“還沒玩夠,不用這麼快給他解藥。好多特點我都沒有記錄,你不覺得這姑娘的嗓音還挺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