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很配合的點頭,若非那女子這麼會演,要不然以他的江湖閱歷,絕對不會那麼容易就上當的!
兩人回到老爺爺的木攤子前,那兩個小人兒已經刻好立在一旁,十分之相像,認識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來這刻的是誰。
白衣拿出一兩銀子遞給老爺爺,“多謝,您的手藝很精湛。”
晨曦在一旁贊同不已,“真的非常厲害!”
老爺爺不肯收,“不用這麼多銀子,就十個銅板的價格,小姑娘喜歡就好。”
白衣放下銀子道:“它值的不止是這個價,還請老人家收下。”
他並非沒有江湖閱歷,只是對方太過可憐,而他卻有很多的好心腸。
老爺爺和白衣對視的片刻,突然笑着接過他手中的銀子,笑眯眯的看了一眼晨曦道:“確實,他不止這個價。年輕人要好好珍惜啊。”
晨曦以爲老人家在說她手上拿着的木頭人,連連保證道:“我一定會好好珍惜的!”
老人家笑而不語,目送着白衣和晨曦遠去。
晨曦左手一個‘晨曦’右手一個‘白衣’,想了想把‘晨曦’遞給白衣道:“我們交換,反正臉長在自己身上,每天都可以看得到。”
白衣接過‘晨曦’又自然流露出一個笑臉道:“好。”
晨曦把‘白衣’收好,見白衣手上還提着一個編織而成專門用來裝東西袋子,奇怪道:“你買了什麼嗎?我都沒有發現你手上多了一個這種袋子。”
“裏面是你之前買的零嘴,一個個紙袋子拿着不方便我就買了一個這樣的袋子,裏面還可以裝不少東西,等我回到酒館在給你。”
晨曦擺手道:“不要,大哥二哥要是發現我買了這麼多零嘴,一定會說我兩句,不能讓他們起疑心,走吧。你留着當宵夜慢慢喫。”
白衣看不見自己眼中的寵溺,依舊道了聲好。
一同回到酒館時,樓下就剩下啓兒哥兄弟倆和苗大師師兄弟三人,外加一個東方仇。
酒館的大門不開張,經常關着門,白衣打開門的時候,晨曦就鑽了進來,高興的朝着明兒哥的方向跑去,途中還打趣東方仇一句,“誒,你不唱曲子了嗎?”
氣的東方仇想跳起來咬死她。
明兒哥在身邊給她空出個位置道:“好玩嗎?”
“稟報二哥,此次賞街還成,二哥你們在商量什麼?”晨曦問。
明兒哥:“我們覺得事情已經處理完,方纔你和白衣出去,我們也去檢查了一遍,水源和災民的情況都很穩定,想着是不是該離開了。”
“嗯,我們去找爹爹孃親!”晨曦玩的再開心,心裏也還是惦記着父母。
苗大師道:“我打算回苗疆,兩位師兄有什麼安排?”
瘦子和胖子對視一眼,“我們何不留在中原找師父?年底再回苗疆如何?”
苗大師看着桌上的酒杯,似乎在思考。許久才道:“這事情也行,不過我要考慮考慮!”
瘦子和胖子舒了一口氣,“這個中原好像有很多出名的地方,正好去踩踏踩踏。”
明兒哥納悶,確定不是藉着找師父的名頭,從而想遊山玩水?
她這一問,所有都將目光放在白衣的身上。
白衣收斂起臉上的慵懶,不假思索的回答道:“幫忙尋找王爺王妃。”
明兒哥高興道:“白衣真夠哥們。”
他們打算結束洛陽的事情後,回到邊關城的地牢,好好找找有什麼密道可以直接離開地牢的。
啓兒哥把話題扭轉回來道:“我們不是在討論怎麼讓城外的士兵離開麼?最好是能光明正大的從城門出去。”
“他們圍住這座城不是爲了怕死怕蠱怕傳染?已經過去一天了,朝廷派下來的太醫根本就沒有露面。”明兒哥不滿道。
晨曦:“用點非常的手段!”
“比如?”明兒哥問道。
晨曦不想直接說出來,只提示道:“用他們需要的東西去換。城外的人馬應該是左丞相的部下,行事風格囂張。”
啓兒哥掌握朝廷的消息確實多一些。對左丞相和右丞相兩派的局勢也瞭解一二。他道:“晨曦的方法確實可行,左相的人大多是見風轉陀的小人,送點利益就可以收買,而且他們內力就連成一條線。相反右相那派就有些清高了,清高到有些迂腐,但他們至少行事光明磊落,不好拿捏。”
明兒哥將目光看向東方仇,又看了晨曦一眼,得到了肯定。
那皇帝一定還很想抓到東方仇,從洛陽還沒有被揭下的通緝令就知道了,只是那畫像和東方仇現在的模樣有些出入,更別提東方仇之前是易容的。
左相那麼喜歡拍馬屁,得知洛陽真的不存在什麼傳染的危險,又有東方仇做順水人情,再拿出中山王的名聲壓一壓,極大的機率能成功。
只是這東方仇跟白衣之間的關係實在太微妙了。白衣骨子裏流着東方仇一半的血,可卻恨對方入骨。
白衣似有所覺,看了一眼他們道:“不用顧慮我這邊,東方仇你們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了吧。”
像似爲了避嫌,他起身上了二樓。
東方仇做了這麼多壞事,確實逃不了,白衣這樣迴避,他們確實也能商量更暢快一點。
“大師,我們確定了儘快離開這裏嗎?確定的話我們明天就開始和他們交涉。”啓兒哥道。
苗大師點頭,“倒也不很急,你們着急的話可以先離開。”
瘦子和胖子一同點頭,他們確實是不急,也許在這裏呆着,還能撞見他們師父,正準備設一個局去套一套他們的師父,看對方會不會前來。
啓兒哥和明兒哥點頭道:“那明日我們便去交談吧,晨曦就在客棧裏等着?”
晨曦:“好。”說完,她問道:“有那麼快喫晚膳嗎?沒有的話我先上樓的休息休息?”
“去吧。”啓兒哥摸摸她的頭道。
晨曦打了個哈欠,一臉很厭倦的樣子,起身上了二樓,一拐彎一雙眼睛亮晶晶的。
約莫欺騙哥哥有些心虛,她靠在牆角,聽樓下他們還在討論,這才略放心的偷偷去白衣的房間。
她輕輕的敲了敲門,等了一會都沒有人應她,咬了咬脣她推門而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