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林之校顧魏 >37 金印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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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月30日,我提前回到y市爲第二天金石印璽的婚禮做準備。作爲兼任婚禮知客的伴娘,整整一天都在對着密密麻麻的清單核實各項東西以及盯着婚禮彩排中度過。晚上八點多收到醫生的短信:“已安全到達。”

    我抱了抱印璽:“好好睡個美容覺。”便告辭回家。

    孃親來開門,低聲告訴我:“說是不餓,就喝了杯豆漿。”

    “大概累了吧。”我輕輕推開房間門,醫生半靠在牀上,閉着眼睛。

    我躡手躡腳走過去,蹲下/身看他。

    記得小時候,外婆從朋友家抱回來一隻小貓,通體純黑,還沒斷奶,眼睛半睜不睜。我每天喫完早飯就坐在它旁邊捏着滴管餵它牛奶,喂完就看,一眨眼就看到了喫午飯的點,喫完午飯繼續看,一眨眼就看到了喫晚飯,時間真跟流水一樣。

    愛因斯坦同志告訴我們,和喜愛的人在一起,度日如秒。

    我和顧魏,就這麼互相看着看着,兩年轉眼就過去了。

    聽着他均勻的呼吸,我拿手指尖撥撥他的眼睫毛,心裏柔軟得一塌糊塗。

    顧魏睜開眼睛,慢慢眨了眨。

    我摸摸他臉:“餓不餓?”

    顧魏搖搖頭,伸手撥過牀頭櫃上的液晶鍾,九點半。慢慢坐起來,然後:“啊,客房”

    我看着他撇撇嘴角,拿着睡衣去洗澡,心裏沒來由地想笑,起身去廚房給他打了杯米糊。

    顧魏洗完澡,乖乖喝了米糊,然後亦步亦趨地黏在我身後,我擦桌子,他跟着,洗碗,他跟着,收豆漿機,繼續跟着。

    我忍不住破功,笑出來,牽了他的手拽進臥室。經過客廳的時候,淡定地無視了林老師睜圓的眼睛。

    十點半,房間門被敲了三下,林老師探進來半個身子。彼時,顧魏躺在牀上,靠着牀頭翻雜誌,我坐在桌前,敷着面膜和小草,兩個人一齊擡頭看他。

    “嗯——”林老師看着眼前無比純良的畫面,“我們先睡了。你們也早點休息。”

    我和顧魏:“晚安?”

    林老師:“晚安”默默退了出去。

    新人在婚禮那幾天往往是忙得腳打後腦勺的,有哪個新娘能奢望婚禮當天還能睡懶覺的?

    印璽說,我能。

    化妝師都到了,她活生生睡到快9點,才被金石給拎起來。(他們兩家住對門)

    我在堆滿婚紗禮服的房間裏看着她慢條斯理地喝牛奶敷面膜,深深覺得這樣悠哉的新娘真的是世間少有。

    中午,金媽媽印媽媽下了一大鍋餃子and一大鍋圓宵,寓意團圓美滿。(三三:是相當混搭好不好!)

    顧魏比我辛苦。喫完飯我坐在房間裏化妝換衣服的時候,他被抓差去車站接人。

    晚上六點零六分,開席。

    金石親自操刀,做了一部fsh小短片開場,他和印璽的20年。簡單黑白的筆調,最後那句“我們的一輩子,纔剛剛開始。”騙哭了現場無數女同胞,包括新娘本人,她顯然沒預料到當晚的surprise會來得這麼快。

    我們在臺下拼命尖叫,於是我們的“悠哉女王”不悠哉了——金石呈現的婚禮與她之前彩排的婚禮,相差太多了。前半場婚禮她的表情除了意外,就是意外。交換戒指之前,她下來換衣服,一進更衣室就掐住我腰側:“你個叛徒!”

    我被她撓得直笑:“有驚喜,纔有幸福麼。”

    交換完戒指,定情之吻結束,臺下衆人起鬨丟捧花。

    一羣未婚男女青年齊齊站成一排。

    印璽拿過司儀的話筒:“我有個附加要求,接到捧花的,一年之內,必!婚!”

    然後在衆人的起鬨聲中,捧花直直地奔着我而來,與此同時,以我爲圓心,兩個人爲半徑範圍內的人,往旁邊退成一個圈擋住搶捧花的人。

    我下意識地伸手一接,火紅的玫瑰花球就落在了我的胳膊彎裏。

    我看向周圍退開的人,三三,印璽表哥,印璽堂妹不帶這樣作弊的>

    婚禮下半場,走到哪裏,都有認識的人調侃我:“林之校,一年必婚的啊。”顧魏那桌,更是有人直接跟林老師打聽:“什麼時候喝你家的喜酒?”

    真真是萬般羞澀啊。

    晚上,父母先回,我安排完賓客和顧魏一起回家,手上抱着火紅的花球。

    顧魏突然冒了一句:“結婚的時候用白色的捧花吧,你拿白色的比較好看。”

    我覺得自己的臉快和手裏的花一個顏色了。

    第二天上午,門鈴響。

    我一打開門,就差點被表哥那一口可以做廣告的牙齒閃瞎。

    “嗨,好久不見,聽說見你都得預約了。”

    “嘿嘿~丫頭,我聽說你找了個醫生。”表哥伸過手來把我的頭髮迅速地揉成雞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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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月30日,我提前回到y市爲第二天金石印璽的婚禮做準備。作爲兼任婚禮知客的伴娘,整整一天都在對着密密麻麻的清單核實各項東西以及盯着婚禮彩排中度過。晚上八點多收到醫生的短信:“已安全到達。”

    我抱了抱印璽:“好好睡個美容覺。”便告辭回家。

    孃親來開門,低聲告訴我:“說是不餓,就喝了杯豆漿。”

    “大概累了吧。”我輕輕推開房間門,醫生半靠在牀上,閉着眼睛。

    我躡手躡腳走過去,蹲下/身看他。

    記得小時候,外婆從朋友家抱回來一隻小貓,通體純黑,還沒斷奶,眼睛半睜不睜。我每天喫完早飯就坐在它旁邊捏着滴管餵它牛奶,喂完就看,一眨眼就看到了喫午飯的點,喫完午飯繼續看,一眨眼就看到了喫晚飯,時間真跟流水一樣。

    愛因斯坦同志告訴我們,和喜愛的人在一起,度日如秒。

    我和顧魏,就這麼互相看着看着,兩年轉眼就過去了。

    聽着他均勻的呼吸,我拿手指尖撥撥他的眼睫毛,心裏柔軟得一塌糊塗。

    顧魏睜開眼睛,慢慢眨了眨。

    我摸摸他臉:“餓不餓?”

    顧魏搖搖頭,伸手撥過牀頭櫃上的液晶鍾,九點半。慢慢坐起來,然後:“啊,客房”

    我看着他撇撇嘴角,拿着睡衣去洗澡,心裏沒來由地想笑,起身去廚房給他打了杯米糊。

    顧魏洗完澡,乖乖喝了米糊,然後亦步亦趨地黏在我身後,我擦桌子,他跟着,洗碗,他跟着,收豆漿機,繼續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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