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着吳曼曼手的保鏢,看着面前的兩把槍,他臉上蒼白,嘴脣更是發紫,不易察覺的打顫着。
他知道自己惹了不該惹的人。
是容易。
裏面一身素衣的男人是他。
容家三少容易。
這時,裏面男人緩緩開口,“我讓你走了嗎”
“”
場面陷入冰冷,所有人大氣不敢出。
容易終於泡好第一杯茶,他端在手裏,也是第一次扭頭正式看向他們這邊。
保鏢冷不丁和容易對視,僅是一眼,他就慌忙閉眼眼神。
內心的恐懼好似要把他吞噬。
容易的眼神雖平淡無波,但他依舊能看到容易溫和的外表下不悅的心情。
容易嘴角微挑,向他們這邊走來,漫不經心說。
“我怎麼不知道粒子罪何時做這種勾當了”
門外保鏢心頓時沉入谷底,脊背發涼。
不等衆人說話,門口舉槍的範將開口道:“馬上解決。”
“不急。”
“”
場面出奇詭異,沒人敢大喘氣,吳曼曼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感覺到抓着他手腕的男人,好像好像在發抖。
沒錯
就是發抖。
能讓門外保鏢如此忌憚,面前男人一定是大人物。
還是一個了不起的大人物
她還沒有怎麼掙扎,就輕鬆的從保鏢手裏掙扎出來,見狀繞開範將,直奔容易而去。
腿腳不爭氣,剛跑到容易面前,膝蓋一彎就癱坐在地上。吳曼曼索性也不想起來,一把抓住男人衣角。
仰頭看他,開始抽泣道:“帥哥,求你求你救救我朋友,我朋友她”
“她怎麼了”
屋外有人冷不防打斷她的話。
熟悉的聲音讓吳曼曼回頭,有些驚愕看着站在門口的陸朝,急忙說道:“林簪她在4011”
還未說完,只見男子發瘋一樣衝了出去,全身發抖的吳曼曼瞬間泄了氣,無力癱坐在地上。
呼。
林簪得救了。
容易看着陸朝消失的身影,嘴角微微勾起,心中瞭然。
林簪,又是林簪。
多麼動聽且有趣的名字。
陸朝這麼多年,一直念念不忘的女人出事了,那麼
她好像還進了一個雜誌社,陸朝爲此,前些天還推掉和他的談判,去接受她的什麼採訪。
沒想到推遲到今天的談判,看了又要泡湯了。
又是爲了同一個女人。
嘖。
罷了,錢可以再賺,這好戲要是錯過了,可就遺憾終生呀。
如今這麼想想,不虧。
他彎腰扶起癱坐在地的吳曼曼,把她架到沙發上,安慰似得拍了拍她的肩膀,輕聲說道
“姑娘,你安全了。”
不,應該準確的說,吳家,不好意思,你們欠我一個人情。
其實一開始容易就看出來吳曼曼就是吳家小姑娘吳曼曼。
可惜,也就吳曼曼自以爲自己掩藏的很好。
這個男人在她此生最害怕的時候,給了她最大的安全感。
容易衝她一笑,不再理會她眼中複雜的情緒,扭頭看向站在門口不敢動的保鏢們,無奈地聳聳肩膀。
語氣柔和,像是好心提醒道:“你們很不幸,惹了我都不敢惹的人。”
容易的一句話,竟讓鐵骨錚錚的男兒像失了神一樣,跌坐在地上,眼底一片死寂。
剛剛那個男人是陸朝。
他們惹了陸朝的人,就等於斷送了自己的下半生。
陸朝,一個眼底不融沙子的人。
“門外處理乾淨。”又眼神看了眼吳曼曼,“找個姑娘照顧她。”
屋外範將點頭示意明白。
容易沒有再看任何人一眼,離開。
略微疾步,不似平常一般悠閒緩慢,方向是4011房間。
表面平靜,內心卻早已經佈滿惡趣味。
這麼多年以來,他真的有點迫不及待,想看一看陸朝驚慌失措的模樣。
不用看,光想想就有趣。
陸朝一腳踹開4011房門,屋裏一片混亂。
高個子倒在地上,面目蒼白不省人事,額頭部位滲出大片鮮血,躺着的位置也皆是鮮血。
矮子則是成跪爬式,緩慢地爬向林簪,眼睛被貪婪佔據,嘴裏還嘀咕着什麼。
陸朝一眼就看見縮在角落裏的林簪,手中拿着破碎的酒瓶把子,眼神中滿是絕望,舉在纖細脆弱的脖子動脈上。
“林簪,不要”
林簪手一哆嗦,尖利的玻璃片微微擦破她的脖子,鮮血瞬間滲出。
陸朝看的心漏跳一拍。
大步走上前,迅猛一腳踹在矮子腹部,瞬間實打實飛了出去,後背結結實實撞到堅硬牆壁,在反彈到地下,仰身吐了一口鮮血。
就在林簪遲疑地那幾秒,陸朝一舉奪過她手中沾染鮮血的啤酒把,扔出去好遠。
林簪如同驚弓之鳥,淒厲地尖叫一聲,“不要過來”
陸朝蹲在林簪面前,強忍着心疼柔聲對她說。
“別怕,是我。”
此時的林簪哪裏還知曉對方是誰,極度恐懼讓她屏蔽自己感識。她見有人朝她靠近,心中絕望更甚,心中只有一個想法。
咬斷舌頭了結自己不堪的處境。
陸朝瞳孔緊縮,心中大叫不好。
他眼底一沉,一遍一遍重複動作安撫着她。
每重複一遍動作,林簪就不由自主抽搐一下,陸朝的心也跟着她顫抖着。
心中後怕晚飯。
差點。
就差那麼一點點。
他就要徹底失去懷中的女人。
林簪此時沒有半分力氣推開面前的人,絕望的眼淚從緊閉的雙眼滑落。
氣息微弱地求饒道:“求求求你,放開我,不要”
卑微的哀求聲,如同懸崖上斷翅的鷹悲鳴啼哭,哪裏還有她當年離開自己時決絕時的傲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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