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白三公子,你這是跟我們兩個裝傻呢?老子剛剛明明跟你說把銀子留下,把銀子留下,你t跟老子裝傻充愣不成?”
白司晨頭一回遇見這樣的狀況,除了傻眼和害怕,別的其他什麼也沒有。
“識趣的就趕緊把銀子交出來,不然……”其中一人拿着手裏的棍子,一下一下的拍着自己的左手,踱步慢慢的走到了白司晨面前。
另外一人大聲喝道:“兄弟,跟他廢話那麼多幹嘛,敬酒不喫,喫罰酒的傢伙!”
說話間這人已經擡起了粗壯的胳膊,掄起了手裏的棍子,舉得高高的就要落下。
“大爺饒命!”白司晨動作快速的從懷裏將銀票,一把抓了出來,舉過頭頂,低着頭偏到一邊,閉上眼睛不敢看。
說到底,白司晨不過是個十二三歲的少年,遇見比自己強大不知幾倍的對手,哪裏還敢有任何反抗。
其中一人一把將白司晨手裏的銀票拿了過去,“白家三公子公子果然明智,這麼快就做出了選擇,識時務者爲俊傑。”
白卿月看時候差不多了,從袖袋裏掏出來一方帕子,帕子上面繡了一朵蘭花,還散發着淡淡的香氣,關鍵是這方帕子還是淡粉色的。
暗道一聲,準備實在是有點不充分哪,就像帕子疊成三角形,圍在了臉上,在後腦勺處打了一個死結。
不做多想,白卿月從牆頭上一躍而下,單膝而跪,雙手撐地,擡頭之間眼睛中已經多了一絲殺意。
在兩個歹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之時,已經如箭般衝了出去,距離人一步之處,右腳點地,彈起來,左腳快速出腿,腳面掃過歹人臉頰,狠狠一擊,人倒地不起,ko。
順利落下,又一個腳點地,再次出腿踢向攻擊過來的另外一人的下身,似乎有碎裂的聲音響起,人倒地不起,ko。
只用了兩招,出其不意,結束戰鬥。
還在靠着牆的白司晨一臉懵b,三秒之後,隨即大喜,扶着牆站了起來,還蹦了兩下,才朝白卿月拱手謝道,“感謝兄臺,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白卿月哪裏管他,只顧彎了腰從兩個人的身上,將銀票給搜了出來,不但有白司晨剛纔被搶的銀票,還有兩個人本身上身的碎銀子。
“白三公子多有病,何不找大夫去看看?”
白卿月說完,盡是不去看白司晨臉上那五顏六色的表情,原路返回,幾步攀上了剛剛跳下來的牆,瞬間消失在白司晨的眼前。
剛剛見人出來打敗了歹人人,白司晨只覺得死裏逃生,周圍的空氣都格外清新起來,還沒呼吸上兩口,竟是又像被人扼住了喉嚨,眼睜睜的看着人拿了他的銀票,跑了。
腦子裏躍出一句話,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白卿月趕時間,飛奔之間將臉上的粉色帕子取了下來,走到人多之處,纔將跑改爲走,快步的朝牛車方向走去。
“姑娘,你可嚇死奴婢了。”王嬤嬤等的着急,在原地打圈圈,見白卿月快步朝他們這邊走過來就迎了上去,“姑娘,你這是出了什麼事兒?滿頭大汗,這頭髮也……”
心裏想着也就說了出來,“王嬤嬤,咱們晚上喫紅燒牛肉吧。”
王嬤嬤聽到白卿月說的話,卻一臉驚恐地看着她,又四處看了看,沒有人注意他們這邊才小聲的說道,“姑娘,不可啊,牛怎麼能喫呢。”
“哦……”白卿月這纔想起來,自己已經不是在現代,牛這樣的動物在古代是用來耕田的,而不是像豬一樣大部分拿來喫的,即便是可以喫,那也是喫的老死了的牛?
隨即又改口圓話說道,“我說的是喫蝸牛,不是咱們這牛,……”
王嬤嬤的臉色卻更加惶恐,覺得自家姑娘一定是被什麼不乾淨的東西附了身,作爲一個正常的人怎麼能想到要喫蝸牛這種東西呢?
她活這麼久,從來還沒有聽說過人喫蝸牛的。
“沒有嗎?”
都道是古人聰明,怎麼連喫蝸牛這樣的都想不到呢?
白卿月不禁又沮喪起來,在這貧乏的古代,這也不能喫,那也不能喫,少了喫,那她還有什麼樂趣?
“嬤嬤,這個給你吧,今天晚上稍微安排好一點的伙食。”白卿月將懷裏的銀子掏出來遞給王嬤嬤,一點兒也不在意的樣子。
“姑娘這……”
“給你就拿着,哪有那麼多問題,又是在大街上的,被歹人看了,一會兒小心咱們走到路上被人攔路搶劫……”
王嬤嬤手一抖接住了銀票,不敢再問,只是心裏卻越發忐忑不安起來。
自從姑娘落水發燒昏迷,醒過來之後,竟好似變了一個人,行事也越發神祕起來。
白卿月率先上了馬車,一pigu坐在事先鋪好的軟墊子上,繼續神遊物外。
王嬤嬤的手伸在袖袋裏抓着銀票,抖啊抖,抖個不停,坐在白卿月的旁邊,卻不敢正眼看她,腦子裏細細回想着這幾天發生的事情。
心想,莫不是姑娘跳到河裏的時候被什麼東西附了身?
又不是半夜趁她睡着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有什麼邪祟入侵了姑娘的身體。
王嬤嬤想起來小時候在自己生病說胡話的時候,她孃親咬破自己的手指頭,用食指尖上的血,在她頭上寫王字的事兒,好像這樣能將邪祟從人的身體裏瞬間b出去。
靈光一閃,王嬤嬤想到一個好法子。
“姑娘,看你跑得滿頭大汗的,老奴替姑娘擦擦汗……”說話間王嬤嬤已經咬破了自己的食指尖,拿了帕子的手伸向白卿月的額頭。
那神遊的白卿月哪裏知道王嬤嬤的心思,更沒有對王嬤嬤有所防備,這不就被人在額頭上畫了一道鮮血。
對鮮血本來就敏感的白卿月,鼻翼微微一動,伸手揮掉了王嬤嬤還放在額頭上的手,只聽見蘭花兒喊了一聲,“嬤嬤,你的手怎麼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