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嫌棄的看了看劉衍的袖子。
“你的衣服不是也要洗的,你這麼不用你自己的擦”劉衍看自己的袖子反正都髒了,雖然很受不了,但還是也用袖子擦了擦手。
喲,小夥子還學會頂嘴了
“死道友不死貧道這句話都沒有聽過”
劉衍一愣,想想也就對了,這姑娘什麼時候喫過虧,“聽說前段時間,你黑了小世子的玉佩”
又是一個爲了玉佩而來的,他不會是爲了肖俊鵬的玉佩而來的吧她正在考慮什麼時候拿去賣掉呢,劉衍的都賣了五千兩,肖俊鵬這個不知道能賣多少。
“你幹嘛,問你的話呢一個姑娘家的,怎能那樣子跑”
白卿月一陣風似的就跑到了屋子裏面去,拉開抽屜,嗯,看到肖俊鵬的那塊玉佩還躺在裏面,放心之後拿了出去,拍在劉衍面前,“你給多少銀子”
“你怎麼知道我是爲這個而來”劉衍一愣,他都還沒有開口呢,臉上就多了些淡淡的冷漠。
白卿月嘟囔着,“都不知道喫人家的口軟嗎注意語氣都不知道。”
“你說什麼”
“猜的,你打算你給多少銀子”
就知道這姑娘關心的就只有銀子,從懷裏將準備好的銀票掏出來,擺在桌子上,“給,都是你的了。”
收起來玉佩,說了一句幾乎和肖俊鵬當日一樣的話來,只是更加明確一些,“以後別亂收他的東西”
“我想收,也得他給纔行啊”這兩個人身上的都是好東西,隨便一件出手就能賣好幾千兩銀子,誰給她都要,要完之後就賣掉。
別和現在的她講什麼人情,她只想講銀子。
“他給你也不能收”劉衍這話說得不可謂不強勢了,白卿月很想說一句關你i事,看在銀子的份上暫且忍了。
只低着頭,眼睛看着自己腳上的繡花鞋,想着夏天馬上就結束了,秋天也很快的,冷起來,再穿你這種繡花鞋得冷死,想着是不是弄幾雙皮鞋來穿,兩雙帶毛毛的,兩雙不帶毛毛的。
劉衍還是第一次見白卿月這樣子聽話,伸出手就下個摸摸她的頭,剛伸出來的手就要摸到她的頭頂,冷不防被她頭一偏,一巴掌拍了下去。
“真是睚眥必報的性格啊,想用姑娘我的頭髮擦手”
白卿月的一句話搞得劉衍哭笑不得,他只是想摸摸她的頭而已。
“我不是”卻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一個男人,在白卿月這裏可能連朋友都稱不上,說你想摸人家頭髮,被人當登徒子打了都沒話說。
“堂堂正正的不好嗎”白卿月心中狂罵劉衍,要不是看在今晚銀子的份上,看她不收拾他。
劉衍囧得都待不下去了,他怎麼就不堂堂正正了他本來就是個君子。
而且她這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纔多長時間,就把自己剛纔用他的衣袖擦手的事情給忘記了
這銀子放在她這裏還沒有焐熱呢,王嬤嬤就開始給她計劃起來,聊天的時候就說道以前白府上的夫人和姑娘,隨便一套頭面首飾就好幾百兩銀子,每個月穿的衣服也應該多起來,面料應該選更好的,按照她說的那樣,一身衣服花掉幾十兩銀子也是正常的。
白卿月聽着頓時心情就不美起來,銀子,銀子,哪裏都需要銀子,眼看着就要過冬了,還要準備好多過冬的東西,不事生產也就算了,總想着花銀子。
大家子出來的嬤嬤比她都還會花銀子,就不怕哪天她掙不回來銀子一起餓死
王嬤嬤看着憤怒起來的白卿月,纔想起來自己家姑娘這纔沒過上幾天好日子的事情來,一陣臉紅,她這打算得早了,不應該啊。
“土豆,你今天的功練了沒有”白卿月也不理王嬤嬤,朝着外面喊。
這段時間白卿月發現土豆骨骼清奇是個練武的好苗子,想着調jiao調jiao,到時候就是武林高手啊。
“正練着呢”土豆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哪裏聽着還像是個小丫鬟的聲音,中氣十足,洪亮如鍾。
這些天白卿月也不讓土豆乾別的,還是上次在路邊發現的那個石頭,白卿月讓土豆搬回來,天天舉起來扔,沒有扔完一百下不許喫飯,經過一段時間之後,土豆扔那個石頭就跟你扔棉花一樣輕鬆。
看得宅子裏面做工的那些人嘖嘖稱奇,之前土豆還在二狗家的時候也沒有發現她這麼生猛啊。
有一家之前還想着等土豆長大了就聘過去做媳婦的,也是慶幸,幸好沒有幹這事兒,不然就害了自己家那小子了。
土豆除了扔石頭,還要練彈弓,天天對着白卿月在院牆上畫的圈練,只是她似乎在這方面沒有什麼天賦,明明院牆上就畫了一個圈,爲何院牆被彈得到處都是坑
“土豆跟我走”白卿月心情煩躁的時候就喜歡拉着土豆出去村子裏面轉兩圈。
現在王嬤嬤也管不了白卿月出不出院子,她想走就走,只是帶着土豆王嬤嬤多少也放心些,就土豆現在的能力,村子裏那個不知,還敢惹
出宅子向着西邊走了約莫一里地的樣子,就看見秀才他娘在自己家院子裏面指着自己家的雞指桑罵槐,農人家的院牆都低,看來人是遠遠地就看見她去了是吧。
“你個小雞子,不要以爲是從京城來的,就是小姐了,勾勾搭隔壁家的花公雞天天爲你喔喔叫,也不見搞個蛋出來”
白卿月站着聽了一會兒,感情這老婆子就是罵她呢,呵呵,揹着罵她也就算了,當着面還敢這樣子,她能答應
“土豆,我有點看秀才家的那隻雞不順眼呢”
別看土豆是個腦子不太聰明的,可白卿月卻十分喜歡她,很聽話,她說什麼也不問,做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