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現實的畫面太令人震撼,
帶頭的那個沒想到,只是搶個牛車而已,以爲是附近的村民,沒想到遇到了硬茬子,有些惱羞成怒,一張臉脹的發紫,可能是因爲太冷,嘴脣也凍得發紫,一咬牙喊道“都給我上,我就不信了,幾個人還打不過一個半大的小丫鬟”
白卿月像是聽了什麼笑話般大笑起來,“土豆,不要用全力,就當是練練手,可以打殘,千萬別給人打死了”
“你們這邊也是,士可殺不可辱,一定要盡全力啊,嗯,不要輸得太慘。”白卿月又朝土匪那邊說了幾句,手伸到袖子裏摸了摸,提前放好的消音手槍。
看來還是她多慮了,幾個攔路劫匪除了剛剛被土豆扔到溝裏的那個強壯一點,剩下的幾個都瘦不拉幾的跟猴似的,哪裏夠土豆練的
每個人只需要一下,全部被土豆砸翻在地,連個粗氣兒都沒喘。
“他們不太中用。”
白卿月伸了一個手指出來對着土豆搖了搖,“可不要太膨脹哦。”
剛纔一直提着心的王嬤嬤,見土豆這麼厲害,放下心來,一臉鎮定的催促道,“福伯還不趕緊駕了牛車,家去。”
土豆沒打過癮,還想上去揍人家,被白卿月阻止,心裏想着先放他們一把,等找到土匪窩了再一併收拾。
牛車又繼續向前行駛起來,白卿月不動聲色的將來財放了出去,叮囑了一句,來財就不情願的跑開了。
等到天快黑的時候,來財才蹦蹦跳跳的趕回來,不知道怎麼跑的,裹了一身的蒼耳子。
白靜月嫌它身上邋遢,叫它把身上的蒼耳子都處理了,去洗個澡,再回來告訴她。
“嗚嗚嗚”
果然成精了,知道找人幫忙。
來財跳到蘭花腳邊,用它的爪子拍着蘭花的鞋面,那小髒爪子,每拍一次蘭花的鞋子就髒幾分,跟着圓溜溜的,眼睛水汪汪的,看着蘭花,三片嘴巴還動來動去。
蘭花心軟,搬了凳子,將來財放在自己腿上,一顆一顆的給它解着蒼耳子,雖然動作輕柔,可也將來財扯得吱吱亂叫。
屋子裏正在用膳的白卿月聽的煩躁,拿了剪刀咔嚓咔嚓,就把來財的毛減了個大半,一直拿槍的手來拿剪刀,結果可想而知,毛茸茸的來財,被白卿月整成了一個禿子。
“看你以後還愛不愛惜自己的毛了。”
因爲毛被剪了大半,來才動得瑟瑟發抖,蘭花心疼它,說要給它做一件小棉襖,於是當天夜裏蘭花挑燈夜戰給來財真的就做了一件小棉襖,不提。
白卿月有時候性子挺急,比如說有關賺取銀子的事情,今天在路邊遇上那會兒劫匪,她那個心潮澎湃呀。
能在皇城之外幹劫匪這個工作的,沒點勢力敢打這個招牌有勢力說明什麼,就有銀子啊。
於是讓來財跟蹤幾個人去了他們的老巢,踩了點,確定了方位,今天晚上準備來個劫富濟貧。
反正他們得的是不義之財,她去弄點回來,順便打擊一下這窩土匪,也算是爲民除害了,嗯,就這麼幹了。
因爲決定晚上要行動,白卿月越想越興奮,腦子裏飄的都是銀子啊,珠寶啊,又歡喜的跑到空間裏挑了槍和匕首。
等王嬤嬤和蘭花都睡下,白卿月親手親腳的,去到土豆的房間把人拍醒,土豆還挺有警覺,沒有睜開眼睛就跳下了牀,操起牀邊的凳子,對着白卿月就劈了下去。
就差那麼一點劈到白卿月的頭上,側身一躲抓住了凳子腿兒,因爲土豆的力氣過大,後腿幾步一i股墩兒坐在了地上。
“是我”白卿月壓低聲音喊了一句。
土豆這才揉着眼睛湊過來看了又看,“是姑娘你啊,我還以爲是哪個登徒子”
白卿月抹了一把臉,算了不說了。
就算是登徒子採花賊,那進的也該是她的房間吧,就土豆這種放在夜裏自己都找不到自己在哪裏的,登徒子這是眼瞎嗎
跟着來財朝着目的地進發,白卿月終於明白這傢伙爲什麼回來的時候裹了一身蒼耳子。
這td走的是路嗎
全部是草叢和荊棘,根本不像是人走過的路,那幫劫匪到底走的哪條路
如果說劫匪走的都是路,那這隻死兔子,帶着她們鑽草叢又是怎麼回事兒
可惜了她一身衣服被劃破了好幾個口子。
“你確定沒有帶着我們迷失方向”
白卿月和土豆被來財,帶着在山上轉悠了大半天,黑燈瞎火的,就算天上掛着月亮,到處都是隱隱重重,根本分不清楚,哪裏是哪裏。
“主人你放心,肯定沒有帶錯路,我這是走的捷徑。”
白卿月很想一腳把給來財給踹出去,動物眼裏的捷徑,能跟人眼裏的捷徑一樣嗎
來財那麼小的身軀,在草叢裏鑽來鑽去,一點兒都不費事兒,她和土豆是兩個人被子只兔子給坑得轉悠了大半天
都走了,這麼遠了也不可能返回去,找到路再走,只有硬着頭皮跟着來財,繼續走。
直到月上中天的時候,白卿月終於看見了來財給踩的點,距離倒不是很遠,能看見不起眼的一排房影。
白卿月心裏有點兒打鼓,好歹也是個土匪窩吧,搶那麼多不義之財,怎麼也得將自己住的地方捯飭的好一點,就算是夜裏看不清楚,也能分辨出那房子實在好不到哪裏去。
“看見他們的銀子了嗎”
來財搖頭。
“那你覺得她們富裕嗎”
來財想了想,今天下午的時候躲在一旁看見他們用大鍋煮肉的樣子,又點點頭。
“行,那我就再相信你一次。”
抓着來財的耳朵又朝前面扔了出去,看着它又滾了一圈,白卿月纔跟了上去。
可是眼前的又是個什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