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逗他了,白卿月心情大好。
“你不會告訴我,堂堂的一個皇子,每天無所事事,一大早的跑打鄉間來散步吧,這是你們貴人們的野趣?”說到這裏白卿月又將手裏的兔子舉了舉,又朝着劉衍的方向晃動了幾下,咧嘴一笑,“不過野趣咱鄉下人也不懂,這個野味兒還是懂的。”
來財一聽還要喫它,又蹬着小tui掙扎起來,臉上更是露出來痛苦的表情。
“燒烤味兒的怎麼樣?你來扒皮處理,我負責烤?”
劉衍深吸一口氣,按捺住x口憋悶,說道,“一隻兔子也沒二兩肉,還那麼可愛,你怎麼那麼.......”
像白卿月這樣的姑娘,劉衍長這麼大,是頭一回遇見這樣的,每次見面都會刷新他對姑娘的新認識,一點三觀都沒有。
小姑娘不都是該將兔子碰在懷裏細心呵護的嗎?她倒好,口口聲聲的嚷着要喫,就差這麼一個口喫的了?
簡直是鐵石心腸,殘酷至極。
“怎麼捨不得啊?也是你看它多可愛,圓溜溜的眼睛,整個身體就耳朵最重,偏偏耳朵還是最沒有肉的地方,不過呢,涼拌紅油兔子耳朵還是很不錯的,想不想嘗?”
白卿月將來財放在手心裏,一邊說一邊拉動着來財的耳朵,趁着劉衍皺眉頭的時候給它眨了眨眼睛,來財秒懂,痛苦的在白卿月的手掌心躺着吱吱吱的**起來。
“它怎麼了?”
“嚇着了唄!”
“兔子哪裏聽得懂人話!”從一開始,這姑娘一直在一派胡言亂語,這次他一定不會上她的當了。
“聽不懂啊,可是它也害怕啊,比如我對它這樣.....”說着白卿月作勢就將來財往天上一拋,它很小,跟個球似的,一隻穿了小棉襖的兔子就飛上了天!
“啊!”主人是意思是讓它配合,要知道是這麼個配合法子,打死它也不做,太t驚險ciji了!
聽到劉衍的耳朵裏面就是,“吱!”聲音淒厲,響徹整個山林,來回在他耳朵裏面迴盪,讓人心都跟着揪起來了,一個躍身,蹬着樹甘騰空而起,接住了從半空中掉下來的小兔子。
小兔子趴在他的手心裏,將身體伏到最低,幾乎是貼着他的手心,很真實的感覺到小兔子那加快的亂了節奏的心跳,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佔了整張兔子臉的一半,正可憐巴巴的看着他,還流淚了。
天哪,長這麼大,第一次見動物還是會哭的。
劉衍一個大男人心一軟就不去想那姑娘還有什麼算計,這些都是算計不來的,可以算計人心,然他手裏的是一隻四六不懂,只知道害怕生死的小動物而已。
白卿月偏頭,韓笑,隱隱促狹,“想救它?”
“說吧,這次要多少銀子?”
知我者,莫不是劉衍啊?
“你看着給,好歹你也是皇家的人,您出手少了也不好看不是?”白卿月換上一副諂梅的面孔,喜笑顏開,活tuotuo的一個市井小民樣兒。
劉衍將懷裏的銀票掏出來遞給她,從上次知道她愛銀子之後,出門他都是要帶點銀子的。
像個把自己兒子賣掉一點不心疼的老媽子。
“姑娘,我可以下來了嗎?”
忘記樹上還有一個了,“弄完了,就趕緊下來,真是磨磨蹭蹭的,沒看見太陽將你家姑娘都要烤化了!”將銀票揣到懷裏,有銀子傍身,再踏實不過了。
土豆聽到自家姑娘喊,一隻手提着裝滿蜂蜜的籃子,一隻手抱着樹甘開始還慢慢的往下面滑,到差不多還有一丈多高的時候直接跳了下來。
“哎喲,你能不能小心着點啊?”白卿月伸手去護着,“小心把我的蜂蜜給抖出去了!”
劉衍.......她居然擔心的不是人有事沒有。
“你家丫鬟都這麼生猛的嗎?”劉衍驚yan於她身邊有個這樣粗魯的丫鬟,黑也就算了,這膽子哪裏是個十二三歲的姑娘該有的?就是男孩子也很少有這樣的吧?
“怎麼,真看上我家丫鬟了啊?”
劉衍看了她一眼,她早就扭頭看着前面,陽光下,姑娘家的側顏輪廓似蒙上隱約清輝,低頭看路時,脖頸微曲的弧度,又添了幾分女兒家該有的柔美。
可偏偏就說出來那樣的話來。
果然是人無完人啊!
仙兒一般的姑娘,卻配上了一個有趣,俗氣的靈魂。
“姑娘!”土豆驚呼,以爲她家姑娘真要將自己賣給劉公子。
她可是知道她家姑娘到底有多愛銀子的,明明有那麼多銀子了,前兒還耍把戲將她和蘭花的銀子都贏了過去,搞得她現在身上連一個銅板都沒有了。
“作甚,我就是問問,我家的丫鬟小東西些都是不賣的!”
她又不是人fan子。
“兔子,你還不過來,劉公子懷裏就那麼溫暖不成?你們都是公的,抱在一起可真噁心!”
劉衍已經對她這種隨時胡言亂語習慣了,也不搭腔。
奇怪的是白卿月喊完之後,小兔子就從他的懷裏跳到了白卿月的肩膀上。
“下去自己走,長了四條tui兒還不想自己走路的小動物早晚要被主人把tui兒給剁下來的。”
來財就跳了下去,蹦跳着走在前面。
“你這兔子聽得懂你說話?”劉衍驚奇,剛纔白卿月說什麼它就做什麼。
“我是它主人,它不聽話不是找死?”並不正面回答劉衍的話。
“你怎麼知道他是公兔子?”劉衍又問。
白卿月翻着白眼兒,好一會兒都不想說話,就在劉衍以爲她不會回答的時候,她一句話丟出來,像個小悶雷一樣,炸進他的腦子裏面。
“剛纔我擰着它的兔子耳朵露出來小肚皮的時候,你應該看見了他雙tui之間的小丁丁吧?”輕描淡寫的一問,好像在問你今天喫過飯了沒有一樣。
可好夏流的感覺啊!
“你什麼都看,非禮勿視不知道啊?也不怕長針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