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爺那張臉在白卿月說完他醜之後就扭曲起來,本來就醜,你還扭曲,豈不是醜得哭。
此時不跑還等何時!
轉身就要跑,旁邊不遠的張興爲最先衝了上來攔她,白卿月微微一笑很傾城。
只見白色衫子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伴隨着衆人的驚呼,張興爲倒在了地上。
白卿月收回右褪,許久不劈叉,剛纔哪一動,有點拉筋,不過這個時候不是顧忌褪疼的時候,趕緊跑。
“抓住她,別讓人跑了!“溫三爺面色yin沉得嚇人,不知道的以爲是從十八層爬出來的受了過多折磨的鬼!
已經跑到窗戶邊的白卿月,朝下面看了一下,三層樓還不算高,以前經常跳的,衡量了一下現在這具身體,跳下去也許沒事吧?萬一呢?
可不跳的話,回去還能好好聊天?剛纔都那樣罵人家了,一點後路都沒有給自己留啊。
“其實你也不是那麼醜......“白卿月嬉皮笑臉,不知道現在改還來得及不,“你只是帥得不是那麼明顯而已,你看你旁邊那個比你更醜....”
哎呀,越說越回去了。
“你已經逃不掉了,跳下去褪會斷掉的.....”溫三爺一步一步朝着白卿月靠近,就像她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一樣,嘴角gou着邪魅的笑容,露出來那不知道是不是喫多了檳榔的牙齒,怎麼會那麼黑?
“想必三爺見過好些寧死不屈的人吧?”
古代這種人是不是很多,有點什麼事情,動不動就要死要活的,跳樓跳河的不少吧?就比如她這具身體之前的原主,那不是爲了個渣男都跳河了嗎?
“你想死?”
“你猜?”白卿月的目光再一次朝樓下看去,這點高度死肯定死不了的,受傷她也不願意。
“我猜你想跳。”溫三爺冷笑出聲,“不過,我想你活着,活人才好玩,死人沒樂趣!”
白卿月莞爾gouchun,明眸澄澈,視線落在溫三爺的臉上,眼神一閃,怎麼看怎麼醜,定了定,才目光堅定,無所畏懼。
“你猜對了。”
管不了那麼多了,跳吧!
跳之前有過猶豫,跳之時毫不猶豫,怕死當不了好漢。
呼呼呼,那是耳朵邊風,速度很快,擺好姿勢,蹲身着地,微痛,還能忍,萬幸沒斷褪。
對着樓上嶄露頭角的溫三爺做了一個鬼臉,“啦啦啦,有本事i跳下來追啊!”
等老子拿到那十萬兩銀子再轉來收拾裏面這羣狗東西!
轉身的一瞬間,餘光瞥見正朝着這邊疾步走來的肖俊鵬,沒想到這人還能殺個回馬嗆。
一個人回來只能說明沒得手,沒得手就對了。
天,他是看見自己了吧!
加快速度跑起來,肖俊鵬也加快了速度,看來是真的看見了。
白卿月嘴角略過一抹苦澀,怎麼她就這麼倒黴!
眼看着肖俊鵬都要飛起來了,白卿月停了下來,不跑了。
人家飛,她跑,速度上根本不及,她可以有一萬種逃跑方式,這會兒跑這一種不她適合。
身體還有些發軟,跑起來都是軟綿綿的,跟踩在棉花上一樣。
等肖俊鵬走得近了,白卿月身子對着他就倒了過去。
就不信你丫的不接住!
“你搞什麼?”肖俊鵬懷裏摟着白卿月,剛纔要不是他動作快,是不是她就要倒在地上,剛纔明明跑得跟小兔子一樣歡快,怎麼就突然停了下來。
“人家不是給你抱的我機會嗎?”
想喫肉糅行不行,嘟嘴撒轎不斷,卻在下一秒猛的推開肖俊鵬,指着他的鼻子,“你佔老孃便宜!”
因爲白卿月動作太快,肖俊鵬怕她摔到,這會兒手還扶着她的手臂,等着她站穩,沒想到人轉眼就翻臉不認人。
不過剛纔他確實那個啥,可佔便宜這種事情,他不是故意的。
咳咳咳。
“給你說多少次了,姑娘家能不能不要說髒話!“肖俊鵬放手,站成了一個正人君子樣子,眼神裏面卻帶着三分從溺,隨即又眉頭深鎖,“剛纔你怎麼從樓上跳下來了,你又去那種地方!”
搞不懂一個姑娘家,怎麼老愛去那種地方。
“我去那種地方怎麼了,你不也老去?”白卿月鄙夷的看着肖俊鵬,癟癟嘴接着說道,“你不但去,還一晚上去幾次,這是第二次了吧?怎麼,擔心那個柳燕的安危啊?”
肖俊鵬臉黑如鍋底,一層一層的發黑那種。
“我和她不是你想的那樣?”再次解釋,之前已經解釋過了。
“你知道我腦子裏面想的是那樣?”白卿月看向肖俊鵬的腹部,剛纔她可是抱過了,緊實着呢。
“你還有心情開玩笑,剛纔是不是被人追了,你想過沒有,你一個女子,如果出事了怎麼辦?膽子真大!”他就沒有見過這樣的,一次兩次的女扮男裝往風月場所跑。
還是那句話,“與你何甘?”
“你?”
“我什麼我,你自以爲說的想娶我,我就要嫁給你啊,這樣討人歡心的話是不是在柳燕哪裏說過千百次了?”
“我沒有......”肖俊鵬目光如炬,“你難道沒看出來我說的都是真話,其實,我有點喜歡你了。”
終於將心裏的那點話給說了出來,肖俊鵬舒了一口氣。
肖俊鵬覺得很艱難才能說出來的話,在某人的耳朵裏聽着也就那麼回事吧,一點不覺得意外,回想鏡子裏面如花似玉的容貌,哎,果然是人家人愛,花見花開。
男人們都是視覺動物,喜歡美貌與智慧並存的她,有什麼好奇怪的呢?
可是她不能因爲別人喜歡就要喜歡回去吧,喜歡不過來的。
不好意思好啊,她有點不謙虛了。
“所以?”
“什麼?”
“所以我就該感恩戴德的感謝你那肖世子的喜歡,你這種喜歡是當我是未來的榻-伴呢,還是臨時的一-夜青?你說,我考慮看看。”白卿月一臉正經。
肖俊鵬只覺得天雷滾滾,剛纔灌進去的那些話,簡直是,不堪入耳啊,劈得他外焦裏nen。
“你怎可如此說話!”氣死他了,把他當成什麼人了。
“聽不懂?難道你不是想把我給睡了?”
如此直白的話,肖俊鵬無法接受,腦袋像是被石頭撞擊了一樣,哐當作響,任他活二十年來也沒有遇見這樣奇葩的女子,剛纔居然自己還說了有點喜歡她,她就這樣子的。
“呵呵。”白卿月就知道這廝故人思想化不開,作祟。
等他慢慢回味兒吧,白卿月不再多費口舌,趁着他還沒有想通之時,溜之大吉。
“哎,你......”肖俊鵬回神,人早就跑了好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