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月,你這是要翻天了不成?來人啊,三姑娘犯病了!”
隨着張氏的一聲令下,外面候着的了隨時準備動手的那幾個精壯的漢子衝了進來,黑壓壓的一堆,將白卿月的房間裏面的光線都遮擋了大半,冬日裏房間本就光線不足,這樣一擋,都看不清人臉了。
白卿月冷笑,呵呵,張氏啊,你終於要控制不住自己了嗎?
“還看着做什麼,給我將三姑娘按住,讓郎中檢查,是人個怪,都得有個說法!”
幾個漢子衝進來看到轎滴滴的姑娘,猶豫着不敢上前,張氏大喝,想到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哪有不動手的道理,管不了那麼多,幾個人就要朝三姑娘撲過去。
“那些不長眼的敢動!”土豆的小身板首當其衝的擋在了白卿月前面。
幾個漢子面面相覷,有些不敢上前,剛纔小丫鬟露的那一腳可不是吹的,一般的力氣可不能將人給踢飛起來,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他們這幾個多少練了些拳腳功夫,能看出來一點。
這小丫鬟不簡單啊。
“動手啊!”
幾個漢子磨拳搽掌。
已經給自己處理好額頭的郎中,也從箱中取出了寸許長的銀針,一臉痛心疾首的樣子朝她走來。
白卿月瞳孔微縮,心裏大罵,西藏大草原的草泥馬,今天要不是她,換做是原主,就算沒有病,也得整出來個病來,且還是這麼幾個膀大腰圓的漢子,對着一個還沒有不及笄姑娘,真要被人按住了,名聲也就毀了,以後還不要談戀愛嫁人了?
張氏這個惡毒婦。
既然你不仁在先,就別怪小姑娘不義在後。
搞清楚了張氏的套路,想要做什麼,當然是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啊!
“土豆!動手,來財!”最後兩個字其他人不知道喊的是誰,爲什麼要喊,像王嬤嬤土豆蘭花幾個只知道是白卿月的從物小兔子,別的功能不知。
張氏跳將起來,剛想說反了天了,卻發現自己突然不能動了,一下子倒在地上,眼睜睜的看着那小丫鬟將從上去要按住三姑娘的丫鬟,一下子一個,一下子一個,全部都砸在了地上,這神力,讓她想起了那次被攔路打劫事兒,瞬間全身血液凝固,驚悚!
不會是同一個人吧?
“哎呀,二夫人中風了!”王嬤嬤大喊一聲,所有的人也就不停下了動作,果然,看到張氏躺在地上,睜着眼睛一動不動的。
外面老林家的和幾個丫鬟聽到裏面的動靜,哪裏還敢在外面多清閒,主子真要出事,回白府,他們也沒有好果子喫。
老林家的讓小丫鬟扶着趕緊往不屋子裏面來。
幾個大漢本來就是張氏在外面請的打手,這會兒也只顧着自己從地上爬起來,哪裏還去管張氏死活。
“啊,夫人被裏面打死了!”老林家的進來見張氏躺在地上都不動了,大喊起來。
王嬤嬤蹲下去手放在張氏的鼻子上,哪裏死了,鼻子有氣,眼睛睜着,眼珠子還能動。
“老林家的,休要亂說,二夫人只是中風了而已,正好這裏有郎中,還不趕緊叫他給二夫人看看。”
那郎中見到眼下的情況,也好像忘記了自己還是郎中,本該救死扶傷,呆愣愣的站在一旁,手裏拿着銀針,手一抖,銀針掉在地上。
都着這樣反應了,白卿月還看不出來這個郎中有問題,她就是個棒槌。
“郎中,你還愣着作甚,給二夫人看看啊。”
郎中一臉爲難,他不會啊,要真給二夫人看出來個好歹,他就一個江湖騙子,到時候還不得吃不了兜着走啊!
“郎中?”
白卿月又喊了一聲,土豆還很配合的去把地上那根銀針撿起來,遞給到他手中。
現在所有人都看着郎中,張氏躺在地上,心裏也很是害怕,全身不能動,只得眼珠子左右晃動,可這樣到底誰能看出來她什麼意思啊。
白卿月目光掃視一圈,一些低頭不語,一些等着看着,還有那個仙姑,現在居然將自己縮在後面,深怕三姑娘看見點名,果然是個冒牌貨。
“既然郎中不敢看,那也行,正好我這裏也有一位郎中,最是擅長診治疑難雜症,請來給二夫人看看吧,總不能一直讓人就這樣躺在地上吧?”
王嬤嬤以及土豆還有蘭花,三人面面相覷,姑娘這是什麼意思啊,有點不懂呢?
“你們幾個還愣着作甚,還不趕緊去把王先生給請來給二夫人看看!”
一下子就連土豆都明白了,這裏還有幾個可以被喊着是王先生的,只有那個兼顧着管家與教書先生的那個王志才被稱作先生啊。
土豆跑得快,轉身就跑去喊人。
老林家的被今天的場面給嚇得都不怎麼敢說話了,這會兒反應過來,哪裏能讓三姑娘找的郎中給二夫人看,連忙說道,“不勞煩三姑娘的郎中了,我們這就將二夫人帶回府上去,再讓郎中看。”
白卿月能讓人就這樣走?
笑話?
來得容易,想走難啊!
“你誰啊,作爲下人不爲主子着想,主子生病,帶來的郎中不中用也就算了,我這裏有郎中你還不讓治,帶人回去,一路上顛簸,二夫人要是有個閃失,你死是個都不夠!”
老林家的哪裏說得過白卿月,張着嘴,“不是,三姑娘,你看.....”
“還想狡辯,來人,將這個奴才拖出去重打三十大板!“本來是想說打五十大板的,又怕把人給打死了就u好玩了,少打點吧。
喊完之後纔想起來,好像她這院子裏也沒有什麼人可以使喚打板子的,遂將目光投到在場的漢子身上。
“你們幾個還不將人給抓了按住打!本姑娘有賞!”
這幾個人一看就不是白府的下人,張氏能請,她白卿月爲何不能請,重金之下,必有莽夫,銀子往桌子上一拍,都是爲了生活,就看你們要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