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淺哭了很久,自重生起,她從沒這樣放肆的哭過,就像要將兩輩子的委屈一併哭出來一樣。

    容歷身體很僵硬,嘴角的邪笑也已經掛不住,他的潔癖真的很嚴重,可對她,他也有包容心在,可還是覺得有些不適。

    只是,她的眼淚未免太多。

    安淺感覺自己很丟人,她竟然趴在容歷的懷裏哭了一個多小時,把人家的衣服弄髒了不說,心理還感覺到了一絲報復的爽快,因爲這該死的男人終於老實了一會。

    沈瀲在一旁,他掃了眼容歷不堪入目的襯衣,太陽穴都在跳動,他真的很怕他的祖宗脾氣上來。

    容歷的神經都猙獰的涌動,可他看了眼後,再看到安淺眼中的狡黠光亮,非常淡定的讓沈瀲去拿替換的衣服,而他骨節分明的手一顆顆開始解開自己的襯衣。

    他鎖骨露出來的時候,安淺連忙轉移了視線:“你難道有裸露癖嗎?”

    “裸露癖倒是沒有,可我有潔癖,非常嚴重,所以你弄髒了我的衣服,要怎麼賠?”容歷將襯衣脫掉,上身就露了出來,一瞬間,男人強烈的荷爾蒙氣息,沒了遮擋,變得更肆無忌憚。

    “賠賠賠,你說吧,多少錢,我賠還不行?”

    安淺的目光想到向別的地方,但是容歷的氣息侵犯性很高,讓她整個神經大腦裏都是他,以至於餘光總是不經意的掃過他緊緻的線條,落在他腹肌和人魚線上時,指尖差點沒忍住摸上去。

    她不想承認,她好像是顏控,總忍不住黏在他身上。

    容歷邪笑着靠近她,點了點她的脣:“賠我一個吻。”

    “你……”

    &nb非賣品,起價三十七萬,轉賬還是……”

    容歷還沒說完,安淺就惱了,穿金子也就這個錢了,可她掃了眼標誌,立馬蒙了,還真是。

    安淺一咬牙,雙手捧住他的臉就吻了上去,只一下她就趕緊離開,連忙拿手擦嘴,兩世的初吻就這樣送出去了,她只覺得特別憋屈。

    這男人,莫不是老天給她的剋星?

    如果不是恩人,她纔不會這麼讓着他!

    安淺給自己找到了各種慫他的原因,就他幫自己解脫了。

    而且安淺可沒錢給,況且這男人的脣還挺軟,也沒有虧。

    “賠你了。”

    容歷舔着脣角看着她那佔了便宜一樣的嬌俏樣,雙眼暗波涌動,他單手扣住她的後頸,將她按在牆上,傾身就吻上去,熾烈的吻帶着濃重的侵犯意味。

    許久,容歷才鬆開她,低笑:“這才叫吻。”

    安淺臉上薰紅,她實在是沒辦法把他和那男人聯繫上,可說到底,她對他卻無比信任,沒有原因,就暫且原諒他的冒犯吧。

    她雙手小心推了推他的胸膛,他的皮膚很好,讓她差點剋制着雙手沒摸上去,但還是很堅決:“你離我遠點。”

    “爲什麼要遠?你都吻我了,得對我負責。”容歷扣住她的腰,就向自己懷裏拉,安淺哪裏會讓他得逞,擡腿就撞

    向他腿間。

    容歷也不惱,大掌扣住她的腿,一個用力就擡了起來,安淺驚呼一聲,人就用曖昧的姿勢坐在了他的身上,而他優雅落拓的坐在一邊的桌子上。

    “你有完沒完?”安淺又感覺到了那股硬度,臉上一陣青白,也不知是羞的還是氣的,這男人就是個老流氓。

    “安淺,你瞧,爺也安慰你了,也哄你了,還抱你了,你也把爺看的差不多了,加上你還強吻了爺,從此爺可就是你的人了,你得負責。”容歷乾脆耍起了無賴。

    “我讓你安慰,讓你哄,讓你抱了嗎?再說你不也把我看完了?而且剛纔也是你強吻我。咱倆也算是扯平了。”安淺一點都不客氣,直接懟了回去。

    容歷捏住她的下巴,很是無奈的樣子:“你既然這樣說,那爺對你負責好了。”

    眼前完美的臉慢慢放大,安淺是真真紅了臉,兩世了,就算她有未婚夫,可也沒和人這麼靠近過。

    “遠點!”

    安淺又推他,這個男人的味道是記在靈魂中的,他每次靠近,她都感覺心跳加速,但是這和動心沒關係,她可是知道,這男人可和她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容歷眼尾一挑,薄脣漾起抹弧度,握住她的脖子摩挲。

    安淺身體一僵就放鬆了,被他鉗制住時,她不會害怕,只是會本能的露出一抹脆弱的嬌軟,動人的不行。

    “你這個樣子,很像在邀請我掌控你。”容歷嗓音暗了下來,他發現,他喜歡看她好入防備卻已經嬌軟的模樣,讓他心頭的施虐欲會隱隱動盪。

    “我沒有,你鬆開。”

    安淺一聽,有些慌,想讓他鬆手。

    她剛有掙扎的意圖,容歷就立刻收緊了手,穩穩將她扣住,讓她動彈不得。

    容歷懶懶的擡着眼,細細打量着安淺,她臉頰通紅,視線閃躲下都是無措。

    “小東西,你這模樣,真是引人犯罪。”

    他也確實想犯罪了,心中都是掠奪欲,他有些忘記多少年沒有這種想要某種東西的衝動了。

    容歷冰涼的指尖鑽進裙襬,一路劃過,落在她的脊骨上。

    這速度太快,安淺都沒反應過來,就感覺一陣冰涼的觸感,那一瞬像是觸電的感覺讓她不禁低吟出聲。

    只一聲,容歷的雙眸就陰沉沉的駭人,他喉結微滾間,竟是解開了皮帶的暗釦。

    “啪”,很淡的聲音,可卻鑽進了安淺的大腦裏,不斷的迴盪。

    男人的侵略感越發濃重,濃重到她渾身打顫,露出了膽怯惶恐,她雙手無力的抓着她的手,試圖讓他鬆開。

    可她的力量根本撼動不了容歷,他的指尖一劃,就逼近了她裙襬下薄弱的屏障,他的指尖竟是勾起了一角,接着肆無忌憚的繼續,只要再一下,他就會進去蜜源,再將她狠狠不留情的撕裂。

    安淺從沒遇見過這樣一個男人,讓她信賴無比,卻也害怕畏懼,她眼睛一紅,水霧氤氳起來,她微顫着聲音,無助的懇求:“容歷,求你別這樣,我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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