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甜兒一路出來,眼圈已經紅了,還沒走出樓,在一個角落上,她一巴掌就打在了那女傭臉上。

    “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明明知道歷哥哥有潔癖,爲什麼不知道戴手套!”白甜兒說着說着就哭了,她難受的瞪着那女傭,一直哭。

    女傭被罵,心底到底有些不好受,見她哭了,又開始自責。

    “對不起小姐,您之前來的急,我沒……”

    “你是怪我嗎?”白甜兒哭着看向她。

    “不不不……”女傭連連搖頭,她哪裏敢怪她。

    白啓年這時過來,就見白甜兒哭的不成樣子,他走過來,冷酷的男人,終於有些溫和。

    “怎麼了?”

    “我想給歷哥哥送葡萄喫,可是……”白甜兒看了眼那女傭,咬着脣,眼角掛着淚可憐的不得了,“……大哥,你別怪她,都是我忘了歷哥哥有潔癖,拿東西要戴着手套的。”

    白啓年掃了眼女傭的手,眼鏡後的眸光倏然沉下來。

    女傭見他氣息一變,雙腿發軟的求饒:“大少,這一次是我的錯,下一次我絕對不會再犯了。”

    “犯錯就是犯錯,該罰。”

    白啓年冷漠的說道,示意身後的男人,他懂他的意思,直接走到女傭旁,雙手扣住她的手腕,直接就給廢掉了。

    女傭尖叫一聲,直接就痛暈了過去。

    白啓年淡漠道:“處理掉。”

    男人領命,帶着女傭離開。

    “大哥都給你出氣了,還哭?”

    白甜兒咬脣,拽着他還是委屈:“大哥,我總感覺歷哥哥自從見到淺姐姐,就對我特別冷淡……”

    “他會是你的未婚夫,也會是你的丈夫,在此之前,他和誰在一起,重要嗎?”對白啓年來說,聯姻爲的是家族利益,男女情愛,他不怎麼看重,他自然不懂白甜兒的佔有心。

    “大哥,你不懂,淺姐姐不一樣……”

    “哪裏不一樣?”

    從昨天開始,白啓年不管走到哪裏,都會聽到安淺的名字,不管是男人女人,他們圍繞的話題全都是她,像是填滿整個世界一樣。

    白甜兒紅着眼眶,忍下那些惡念,:“淺姐姐太美了,大家都叫她她想要的男人,只要勾勾手就能得到,我很怕……很怕她會和我搶歷哥哥。”

    安淺那張臉,特別是那雙通透帶着笑意的眼在白啓年的大腦中劃過,他頓了下才開口。

    “白家和容家是世家,他是容家繼承人,必然會娶你,不要想這麼多。”

    “可歷哥哥不喜歡我。”白甜兒到底還是說出了惶恐,她住着他的胳膊,哭着說,“大哥,我見歷哥哥對她很特別,他有潔癖,但是卻不討厭她,我好怕大哥,你說我該怎麼辦?”

    “甜兒。”白啓年的手掌放在她的頭髮上微微摩挲,“你要知道,你是白家大小姐,是尊貴無比的小公主,很多東西你想要都有,可唯獨感情。容歷你應該知道,他冷心薄情,對血脈親情都看的很淡,他如今對你這般,已經是極限,要滿足。”

    “可我就是喜歡他,我想他也喜歡我。”白甜兒不甘心,一點都不甘心。

    白啓年平時話就不多,見說不通,就不再多說。

    白甜兒難受,扯着他的胳膊:“大哥,你幫幫我好不好?

    淺姐姐那麼漂亮,你可不可以讓她離歷哥哥遠一點?就是……你讓她喜歡你好不好?”

    白啓年垂眸,發現眼前的小妹有些變了。

    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學會了拿柔弱做僞裝當武器,更學會了利用身邊的關心她的人。

    白啓年一眼就看穿了她的伎倆,可想到她的身體,還是點頭應下。

    白甜兒這才高興了起來,和他一起走了。

    大廳如今很熱鬧,慶典九點一刻開始,現在主持人已經開始演講,大家也都已經就位。

    安立國到晚上才知道安柔闖的禍,他原本和陳家坐一起,今早就被趕到了一邊。

    還好安少謙和蘇煙在一旁,纔沒讓他直接出去,可還是有些尷尬。

    張麗麗見他臉色很難看,小聲的寬慰:“安總,您別生氣了,可能有什麼誤會也說不定……”

    張麗麗說了很多,直到安立國心情好了些才停下。

    安少謙自見到張麗麗,臉色就沉着,他知道安立國和何麗姿不和,但從沒想過,他會公然帶着情人來這種地方,昨晚的事,讓他也很難堪。

    蘇煙看不上張立國,更看不上張麗麗,可她就是稀罕安少謙,見他眉頭擰着,朝他身上靠着,溫柔道:“少謙,她說的也不錯,或者是有什麼誤會,到時候讓柔柔去解釋解釋就好。”

    安少謙掃見角落中的安柔,眉心緊皺,再看到她身旁的安媚,眉心幾乎都擰在了一起。

    這安媚說回來就回來,安淺恐怕在家裏的位置更低了。

    安柔被安少謙一看,就害怕,朝安媚那裏靠着,拿她擋着自己。

    安媚見到安少謙,溫柔的笑了笑,不過顯然他在生氣,對安柔沒什麼好臉色,對她也沒有。

    她厭惡的掃了眼安柔,想到她給自己添的麻煩,心下更煩。

    安媚昨晚受到不少人關注,這會身邊有個安柔,話題更多了,不少人都開始議論昨晚上的事。

    何麗姿臉色也好不到哪去,這宴會她說什麼都要來,可沒想到會和安媚在一桌,這一下,更招眼,以至於她覺得臉都燒了起來。

    倒是身邊的男人溫柔笑笑,低聲和她說着什麼,漸漸轉移了她的視線。

    葉秋的視線一直在人羣中尋找,葉修餘光見他認真,脣角漸漸勾起:“想安淺了?”

    “哥,你說話能不能別這麼直白,多少照顧下弟弟的心情。”葉秋無奈的輕笑。

    “就算我照顧你的心情,也不能掩飾你可能有成百上千個情敵的事實。”葉修淡淡的喝着酒,嗓音更冷。

    “如果我娶不到媳婦,恐怕就是被你打擊的。”葉秋嘆氣,又說,“不過淺淺也不知道去哪了……”

    這時,幾個議論聲不大,不過不少人都能聽到。

    “我剛纔聽有人昨晚上見淺美人兒去了酒窖,歐陽大少緊跟其後,兩人一整夜都沒出來……嘿嘿,你們說,他們是不是春宵一度了?”

    因爲這話,原本寂靜的大廳就喧譁了起來,這安淺兒的名號,可是響的不得了。

    不少人都蠢蠢欲動,有些忍不住想去看看熱鬧,順便看能不能也入了她的眼。

    葉秋愣住時,葉修已經起身了。

    “哥?”

    “去衛生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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