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淺一路被拽了好遠,他力道很大,恨不得捏碎了她一樣。

    她無奈只能一直叫着哥,安少謙在怒頭上,根本不理她。

    安少謙一直將她帶進自己的房間,他才深深吸了一口氣,轉身怒視她。

    安淺乖巧的笑着,小心拉住他的胳膊:“哥,你怎麼突然生氣了?”

    “你難道不知道我氣什麼?”安少謙嗓音裏壓抑着怒火,“你知道不知道這裏有多少人想要把你……”他到底說不出來,頓了下,這才啞着嗓音訓她,“淺淺,我知道你貪玩好奇,可你孤身一人,要學會保護自己,以後不準再這樣胡鬧了知道嗎?不管去哪裏,都要給哥說,不能讓我聯繫不到你。”

    “我的手機不知道丟哪去了,所以纔沒告訴你。”安淺乖巧的點頭,小聲解釋。

    “手機怎麼丟了?”

    “我也不知道……”安淺不好意思的捲了卷耳旁的話,視線有些閃躲的不好意思。

    “你啊你,怎麼這麼粗心大意?你知道這是你丟的第幾個手機了嗎?”安少謙嘆氣,頗爲無奈的點了點她的額頭。

    安淺揉着額頭,踢了踢腳尖,鬱悶道:“它要丟,我也管不着啊。”

    “你真是……”

    安少謙見她乖巧,這氣性也漸漸過去了,他無奈的嘆氣,看着她身上的禮裝,更是無奈:“這是酒莊給客人準備的應急禮服吧?”

    安淺唔了聲,沒承認沒否認,想着容歷會不會給她掃好尾巴。

    安少謙看她開始心虛,輕笑了聲,正打算說什麼時,門被人匆忙打開,他臉驟然一沉。

    “大哥!你幫幫我……你怎麼在這裏?”

    安柔剛進來,就看到了安淺,臉瞬間就難看起來。

    她聽到了酒窖出事,原本以爲是安淺,可怎麼也沒想到會是兩個大男人,害她白高興一場不說,她的事也沒被人蓋過去。

    這會宴會接近尾聲,她和何麗姿要走都走不了,一直被人攔住,晚些陳家和秦家萬一來問罪,她就完了。

    安少謙護住安淺,眉梢緊促:“這件事,我幫不上,去找父親。”

    “哥!你什麼意思啊!你和葉二哥的關係那麼好,你怎麼可能幫不到我!只要葉二哥開口,我就沒事了!”安柔是真怕了,可見他的反應,她火氣又上來了。

    “你還嫌這件事不夠丟人?你知道你做了什麼嗎?小小年紀……”安少謙語氣不重,可也沒好到哪去。

    “哥!那要是今天是安淺呢?如果是她和野男人廝混呢?你會坐視不管嗎?”安柔怒聲打斷他,憤憤不平,“你就是偏心!”

    “你以爲淺淺和你一樣毫無廉恥?是你有錯在先,不知悔改就罷了,還敢重傷你的姐姐!你的規矩都學哪去了?”安少謙聽到她的說法,語氣驟沉,哪怕安柔是自己的妹妹,他都一點不客氣。

    “我告訴你,你不幫我,如果我們的生意被秦家陳家對付了,你可到時候別求我!”安柔的眼瞬間

    就紅了,她就是怕,可她回頭一想,她就不怕了,反正她有的是法子穩住陳明,等她捏住了他,這事就解決了。

    安柔恨恨瞪了眼安淺,轉身就跑了,她得去找何麗姿,讓她給她想辦法去見陳明。

    她聽人說過,秦夫人可狠了,會偷偷對付人,她得趕緊找個靠山防備着,至於之後的事,之後再說。

    安淺見她哭着跑出去,低聲道:“哥,你又把柔柔嚇哭了。”

    “你就不能狠心點?你沒見她再說什麼嗎?”安少謙語氣一重,立刻就停下,軟着聲音無奈道,“淺淺,柔柔不喜歡你,你就沒必要委曲求全,我希望我帶你回來,你是開心快樂的,而不是讓自己不斷的妥協退讓。”

    “哥,你這樣會讓她們更討厭我。”安淺的聲音弱了下來,“你對我越好,她們就越覺得你偏心,她們就會……”

    “我沒偏心過,我只是單純不喜歡她們,偶爾我覺得,她們大概投錯胎了,怎麼會和我一家人。”安少謙看着她,見她愣住,無奈的扯脣,“是不是覺得哥很無情?”

    不,只是覺得你的直覺真準。

    “我也覺得她們不像,我差點都要去做dna確定一下你們是不是一家人了,你那麼好,她們就沒……”安淺搖搖頭,笑盈盈又道,“反正哥最好了!”

    “你這小丫頭,想的倒是多,還做dna,虧你這麼想。”安少謙低聲笑了笑。

    “還不是你和她們差的太多了,怎麼她們就這麼不待見我……”

    提前打個預防針,萬一以後她真突然這樣做了,安少謙也不會覺得突兀,到時候這驚嚇也能來的理所當然又勁爆。

    “以後你會知道的。”安少謙看着她的臉,真想告訴她,那是因爲羨慕嫉妒,所以纔想把她從自己身邊趕走。

    可這些都不重要,他纔是會永遠陪在她身邊的人,用哥哥的身份,以後還會有其他身份,不着急……

    安少謙沒和安淺待多久,就被安立國叫到了酒莊的醫務室裏。

    他們到的時候,裏面似乎經歷過一場惡鬥一樣,地上一片凌亂,裏面更是劍拔弩張,隨時會打起來一樣。

    安立國如今臉色很差,身邊是低着頭顫巍巍的安柔,而對面站着秦氏和陳父。

    安少謙進來後,安立國氣息纔好了點,走過去和他說:“這裏交給你了。”

    安立國這明顯逃避的態度,讓在場的人都鄙夷了一把,可他只當沒看見,不想再待下去,他感覺他的老臉今天全丟光了。

    臨走,安立國瞪了眼安柔。

    安柔委屈,哭紅的眼小心翼翼的往裏面的病房望,陳父的臉直接就陰沉下來:“看什麼看?我告訴你,我不會要你這麼毫無廉恥的兒媳婦!這以後,你敢找一次我兒,我就打你一次!”

    陳父很寵溺這個獨子,對他的要求更是來者不拒,對安柔原本很好,可昨晚的事,讓他對她的所有好感都變得面目全非。

    這種毫無廉恥的女人,哪裏配的上自己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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