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淺回到安家時,已經六點,剛下了車,一道身影就衝了出來,直接撞了過來。

    她沒反應過來,身上一疼,人就倒了過去,還好莫北將她扶住了:“小姐,沒事吧?”

    安淺搖搖頭,她側眸看過去,就對上安柔那恨恨的眼。

    “滾了就不要再回來!”

    “不回來就不回來!”安柔氣的直跺腳,直接跑了出去。

    “柔柔!”何麗姿慌忙出來追,直接越過了安淺。

    安少謙看到安淺回來,這才安撫安立國:“爸,彆氣了,淺淺回來了。”

    安淺進來時,安立國的臉色不太好,可還是勉強露出了一抹慈愛的笑:“淺淺回來了,去哪玩了?一下午都沒見你。”

    “我把手機弄丟了,就去商場買了個,順便給您和哥哥買了條領帶。”

    安淺說着,就把手中的兩個禮盒遞了過去,輕聲道:“爸,柔柔年紀小,犯錯也正常,您對她別太兇了。”

    “也就你能聽話點。”安立國嘆了口氣,不想再提。

    他打開盒子,一看是限量款的領帶,情緒都好了起來:“哎呦,真好看,明天非要和老張他們炫耀炫耀我乖女兒送的禮物。”

    安淺笑笑,自然而然順着他的話說,也不再提這件事。

    安立國這兩天很累,又發了一通火,沒一會接到了一通電話,感覺人都精神了起來,竟然直接去了樓上,想來是張麗麗的電話。

    而安少謙很喜歡領帶,非要拉着安淺上樓去試試看。

    安淺幫着安少謙打上試試:“哥,媚媚沒回來嗎?”

    “爸今天火氣這麼大,一部分是柔柔,還有一部分就是媚媚。”

    “她怎麼了?”

    安少謙輕笑了下,沒多提,她也就不問了,這種乖巧樣子讓他眉眼都溫柔了起來。

    從安少謙的房間出來,安淺去了廚房溫了熱牛奶,這才上樓。

    窗外的雨越來越大,淅淅瀝瀝,偶爾還有幾道雷聲。

    安淺剛開門,腰上就被一條鐵臂樓上,嘴上一重,她所有尖叫都被封住。

    清冽混合着她薔薇沐浴露的味道,敢這麼光明正大登堂入室,除了容歷,不做他想。

    容歷的吻就和他的人一樣,很瘋很狂很野,安淺的身子骨都被吻軟的時候,他纔將她鬆開。

    安淺拿着牛奶杯的手都在發軟,容歷低聲笑着,將她的杯子接過,喝了口渡到她的嘴裏。

    “想爺嗎?”不等安淺說,容歷抓着她的手向下,“我想你,想的都硬了。”

    “你、你……”安淺惱的半天沒說出話來,他這個登徒子,竟然就圍着浴巾,那裏更是慾望勃勃。

    “你搬出來住行嗎?我想你就會硬,特別難受。”容歷的嗓子發啞,抱着她不肯撒手。

    二十八年的自制生活被打破,容歷食髓知味,開始貪歡,想要更多。

    安淺雙手推搡着他,身體因爲緊張,在輕微的顫慄,她冷靜的制止他:“容歷,你別這樣,我們不能再……啊……”

    安淺猛然被容歷拖了起來,一低頭,就對上容歷兇殘的眼。

    “小東西,這會下雨了,爺的心情不太好,你說話前,最好過一遍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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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 他的警告,安淺能聽出來,她深深了吸了一口氣,很認真的說道:“容歷,你再這樣和我糾纏,會給我帶來很多麻煩。”

    “什麼麻煩?爺沒覺得你爛桃花氾濫,你還覺得我麻煩?”容歷冷聲說着。

    “你知道的。”安淺無奈。

    容歷將她單手拖到了牀上,慵懶的坐在一邊,倒是沒再逼迫她。

    安淺離他稍微一遠,他冰冷的視線就看過來。

    用她的浴室,穿她的浴巾,坐她的牀,喝她的牛奶,竟然還瞪她。

    如果不是沒能力對付他,安淺早就發飆了。

    兩個人都不說話,那麼安靜,襯得外邊的雨聲更大,嘩啦嘩啦像是無止盡一樣。

    容歷喝完整杯牛奶,漆黑的眸子看想她:“安淺,你真的是怕麻煩?”

    安淺愣住,沒料到他這樣問。

    “容歷,我和你真得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那個高度,我永遠也到不了,我不想給自己平添災難。”

    容歷突然就不說話了,他只看她,看的認真,像是將她看個透徹,連同靈魂都刺穿。

    安淺突然不敢對上他,些微錯開了視線。

    “怎麼,想守住你這顆心?”

    “不是。”

    被說中心思,安淺立刻就反駁了過去。

    容歷就笑了,清雅的笑意帶着邪氣,他隨意的靠在牀上,長腿一搭,就放在了她的腿上:“心哪裏有這麼好守?我有些搞不懂你,女人不就是想要個什麼都有更不會背叛自己的男人嗎?我就是,可你爲什麼不要?”

    容歷說的坦蕩直接,安淺一時怔住。

    “我會是個令你滿意的情人,爲什麼不試試?”

    情人……

    安淺出神了片刻,立刻就回神了,她緩緩起身,站到了窗邊,出了冷風,她才覺得容歷的氣息沒那麼強勢了。

    “我給你時間想,可不代表給你機會拒絕。”

    “你也知道,我們的關係也就止步於此,爲什麼一定要逼我?”

    容歷撇頭,疑惑道:“男女在一起,一爲心,二爲欲,我都給你了,差一張紙嗎?”

    安淺想說差,可她自己都覺得可笑,他們之間,根本沒可能。

    他這話的意思很明顯,他什麼都可以給,唯獨婚姻。

    對她來說,這不過是一場人間遊戲而已。

    安淺心臟發澀,她推開門,吹了些涼風,這才壓住那奇怪的感覺。

    容歷起身,將她圈住,手不老實的拉開她的拉鍊,低聲道:“安淺,做人不能貪心。”做人不能貪心……

    一句話,讓安淺從頭冷到腳。

    被扔到牀上時,她的心臟都在痛,這句話,像是在提醒她的渺小和卑微,告誡她的妄想多遙遠。

    容歷是天生的掌控者,他第一次不得章法,第二次卻已經得心應手,將她全部感官握在手中肆意把玩。

    歡愉結束時,安淺癱軟在他懷裏,心下嘲笑着自己的虛僞,嘴上喊着不要,身體卻已經學會迎合。

    凌晨,雨停了,容歷就走了,臨走他說,下次送她一件禮物。

    安淺就想,那算不算是嫖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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