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他一般,怎麼會不知道蒲洋等人是遇到了事情,連帶着自己這個來找蒲洋的人都被旁人避諱。
既然如此,再問旁人也是無用,許七索性就自己在這探海灣中走一遭,好歹要找到蒲洋。
前行不及百丈,耳邊驚雷炸響,數十道水桶粗細的電光一起落下,將許七罩在其中。
擡頭去見頂上十丈高低懸着一顆珠子。這如牢籠一般的電光正是從珠子上而出,將許七困住。
衣袂破空聲連響,從旁掠來十餘個修士。爲首的一個手中恰捏着法訣,指尖電光閃動。
那生出道道電光,將許七困住的珠子,顯然是出自此人之手。
許七人,點點頭,微笑道:“探海灣的待客之道還真是有趣。”
“嘿!”
爲首的青年修士捏着法訣,掃了許七一眼,問道:“聽說你來找蒲洋?你和他相識?”
“不假。”
“好,好!”青年人點點頭,衝許七挑了挑下巴,道:“跟我們走一趟罷!有些事情要細細的問問你。”
“唔。”
許七不置可否,問道:“還未請教閣下怎麼稱呼?”
青年人瞟了瞟許七,傲然道:“探海灣平波盟盟主仙河老祖座下,魏宇!”
他楚,許七身上隱隱透出罡煞之氣,還未成就元嬰,因此也不將他太放在眼裏。
這裏可是探海灣地界!
即便真是元嬰境界,到了這裏,也得乖乖的按照平波盟的規矩做事!
魏宇在探海灣平波盟中也算是一號人物,更無懼怕這外來修士的道理。
“魏宇,魏宇……好名字。”
許七點點頭,道:“魏宇,你眼下正在爲自己惹禍。你若告訴我蒲洋現在何處……”
輕輕拍了拍腰間長刀,許七道:“念在你修到罡煞境界實屬不易,我就不和你計較你對我出手的事情。”
“哈,哈哈!”
魏宇氣急反笑,手中法訣一動,許七頭頂懸着的那顆珠子猛的一沉,周遭電光一時間縮小了極多。
再進一尺,那數十道電光就要碰到許七的肉身了。
困在正當中的許七,魏宇“嘿嘿”冷笑一聲,問道:“你且說說,我若不告訴你,你又該如何?”
許七搖頭道:“若是不從,我一樣從你口中問出來,然後丟你去餵魚。”
事情沒問出個分明,若是就這麼出手殺人,總有些不便之處,許七也着實不想動手。這魏宇雖然搶先出手,圍困許七,許七也不想同他做太多計較。
但要是實在不知進退,許七也懶得再多費脣舌。
“還真是從未見過你這麼狂妄的!諸位,與我攜手,把他擒下了!”
魏宇聽許七言語,心中忿怒,卻也知道若沒別的依仗,少有人敢放這般狂言。發一聲喝,便要衆人與他一起動手,擒住許七。
一翻手,魏宇手中攥了十二枚骨釘,藏而不發,只待時機對了就打出來。
這是仙河老祖賜下的法寶,喚作“定海釘”,專門用來對付硬手。莫說罡煞之輩,即便元嬰之輩受這法寶,也要被十二枚骨釘釘住竅穴,元嬰不能離體,三十個呼吸之間如同常人,任由宰割。
憑這法寶,魏宇着實收拾過幾個憑着修爲便在探海灣中不守規矩的修士。
“這顆珠子不錯,待我先破了!”
魏宇一發聲下,許七週遭電光亂轉,都往許七身上撞來。
這是要先仗着法寶之力傷了許七,而後羣起攻之,將許七擒住。
許七自己撲來的一衆修士,腰間萬生辟命刀血光大作,化出道道血紅刀光,往那珠子上斬去!
電光未能轟上許七,刀光卻已到了。
一連斬去,那不住散發電光的珠子一陣顫抖,其中生出的道道電光頓時失去了控制。
“啪咧”一聲,電光亂遊,全無半點方向。
往許七這裏撲來的修士們不得不收住身形,躲避那沒個章法的亂射電光。
砰!
一聲炸響,那珠子中炸出一道電光,沖天接地。卻是被斬出了一個口子,破了法寶,再也無法維持。
“哈哈哈!”
許七肉身化作一道血虹,電閃一般的遊走,帶出一串殘像。
“你們是受命出手,不和你們多計較,只給你們留個記性便罷!”
血虹連連閃動,從那十餘受命撲餘受命撲來的修士間穿過。血虹到處,便分出一道,電閃也似的在修士身上一探。
受這一探之後,修士立刻軟倒,形容一時間衰老十餘歲。
他們肉身之中的氣血精氣,在血虹一觸之下消去了五成。本身性命雖然無礙,肉身卻經不住這彈指一瞬之間的衰老,軟倒在地。
那珠子被斬破,魏宇心中便吃了一驚,只待將手中定海釘打出。但許七快他數步,肉身轉化化作一道血虹,根本不給他施展法寶的機會。
“別人還能活命,你就沒這機會了!”
還未等他來得及琢磨明白,血虹便撲到了眼前。一撲之下,魏宇滿目都是血光,周身的種種護身法術手段全然沒半點抵擋之用。
雙眼一黑,魏宇便沒了任何意識。
血虹捲住魏宇的肉身,一個收攝,便將他一身精氣血肉吞噬乾淨,半點不留,只剩一具乾癟屍首。
魏宇的意識雖然一時混亂,但本身靈光還有求生本能,要離開這已死的肉身。
“哪裏逃去。”
斜刺裏伸出一隻漆黑大手,一把將這包裹着神魂意識的靈光抓住。
心思一動,心化自在天子魔施展天魔手段,將魏宇的記憶全都清楚。
“原來如此……”
略略魏宇的記憶,許七一點頭,心化自在天子魔化作的大手猛然用力,將那一點神魂靈光抓爆。
伸手一攝,魏宇的屍首上飛出十二枚骨釘,被許七拿在手中。
宇的記憶,許七才知道他手頭有這麼一件法寶。
“我是用不上,日後讓王重等人好好琢磨一番,煉一批出來。”
那定海釘在許七手中十分的不安分,生出巨力,時刻都想逃脫許七的掌握,就此飛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