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攝政王的傾世醫妃 >第七百九十七章逃出去
    兩艘船,一前一後地航行。七皇子帶着胡大及三名侍從押着慕容桀,後面有四人跟着,開始一天,倒也無驚無險。船伕是僱來的,因此船上張羅飯菜也是船伕。船家是個黑實漢子,大約三十來歲,是個本分老實的人,見船上氣氛怪異也不敢多說話,只管開船的時候開船,做飯的時候做飯。順水而下,還得再走一段陸路,然後繞行,到西江乘船而下。因此,這一段也不過是走兩日船,因着相安無事,七皇子對慕容桀也就放鬆了些警惕。上了岸,他還專程給慕容桀找了個大夫,開了些傷藥。慕容桀的傷勢在船上的時候,反反覆覆,期間還試過高熱,這是因爲傷口感染所致。他不斷地給慕容桀增加小傷口,卻也治療他的劍傷和箭傷,免得他死在路途中。開了藥,便上馬車繼續走。七皇子一點都不趕,路上也是慢悠悠地走,對他而言,遲一些到總比早一些到好。他的想法和南懷王是一樣的,要先等那些追去南國的人先散去。他還不至於傻乎乎地撞上去。通共就這點人手,雖說控制着慕容桀,可冒不得這些風險。慕容桀的傷勢漸漸痊癒,行動雖還不能自若,卻也比原先好了很多。他估摸着,堅持一天左右,就能把毒全部解掉。所以,他一直堅忍着,無論胡大說多難聽的話,愣是不發火。這夜,留宿肇州。肇州是發達之區,因水陸通達,經濟十分繁榮。他們依舊像之前那樣,找了一個比較偏僻的客棧,距離繁華大街約莫三里路左右。小二張羅了飯菜上來,胡大打賞了幾文錢,然後問道:“小二,這船好僱嗎?”明日便要繼續走水路,因之前安排沒有那麼周全,因此,也沒提前在這裏僱好船。小二笑着道:“客官,這肇州還有不好僱船的?您要多大的,都能給您僱來,只要銀子夠。”“行,你明日幫我去僱兩艘小船。”胡大說。“好嘞!”小二歡喜地道,幫客人跑腿有賞錢,他是巴不得多跑幾次的。七皇子皺眉,“僱一艘大點的便可以了,約莫坐十來人的。”小二應聲道:“小公子,您怎麼說怎麼辦便是,莫說十來人,坐百來人的船也是有的。”七皇子對胡大打了個眼色,胡大會意,便拉着小二出了門口,“小二哥,問你個事兒,你們這裏最近可有京城來的客人?”“京城來的?”小二哥笑着說,“當然有,這裏每日都有京城來的客人。”“那可曾見過此人?”胡大從包袱裏取出一幅畫卷,打開給小二看了一下。小二瞧了瞧,連忙道:“見過,見過,這位娘子長得俊,小人記得清清楚楚,就是昨天才剛走的。”“你確定?”胡大眼睛一眯。“當然確定,我們這裏雖說來往客人很多,但是,長這麼好看的娘子還是頭一遭見着,和她一同來的,還有一個穿綠色衣裳的姑娘及七八個男子。”“都是什麼裝束?”胡大拉着他漸行漸遠。慕容桀在房中,低着頭,彷彿並未聽到外面說話。確實,若不是他聽力厲害,是斷不能聽到的,至少,七皇子和其他幾名隨從都聽不到。慕容桀知道胡大是在打聽子安的下落,因爲他曾不小心窺見胡大的包袱裏的畫卷,正是子安。按照他們做事的方式,若只拿捏了自己,定不放心,若能把自己也攥在手中,便不怕他不從。如果說,子安昨天剛走,證明自己的推斷是沒錯的,老八也是走水路去南國。按照腳程,如今距離南國還有七八天的時間,這是足足比走陸路遠了一半不止。老八一定是緩慢地去,所以,若他們加緊點,或許大後天便能追上,而若他能脫身,便會更快一些。今晚,是定不能出什麼幺蛾子,因爲,過了今晚,應該就能解毒。然而,吃了晚飯之後,七皇子便端了一碗水進來,笑盈盈地道:“皇叔,該喝點藥了。”慕容桀才喝過藥沒多久,所以,這絕對不是治療他傷勢的藥。他瞧了一眼那透明無色的水,藥?大概是毒藥。七皇子笑道:“侄兒知道皇叔內功高強,之前下的毒或許已經能解掉一些,爲保險,還請皇叔再喝一些,放心,分量侄兒掌握得剛好,不會傷害皇叔的性命。”慕容桀接過來,提起內力在衝撞了一下,還有些阻礙。但是,這藥若下得不重,倒是可以先行喝下,一刻鐘之後以內力逼出,那應該無礙。想到這裏,他淡漠一笑,“你既然不放心,那本王便再喝喝吧。”“皇叔真乖,如此便不必受苦。”七皇子手裏把玩着匕首,笑得十分天真。慕容桀實在惱怒他說話的語氣,但是,眼下也只能忍着。他一口氣喝下,再以內力提注不許毒液運行。“你出去吧,本王要休息了。”慕容桀把碗遞給他,冷冷地道。七皇子笑道:“好,不妨礙皇叔休息。”他接了碗便出去,且把門順手帶上。慕容桀聽得他吩咐門外的人,“好生盯着。”“是!”門外應聲的,起碼有三人。慕容桀盤腿,慢慢地閉上眼睛。七皇子的房間,便在慕容桀的隔壁,隔音不算好,,能聽到他跟胡大說話,至於說話的內容,則有些模糊聽不清。慕容桀也沒有仔細聽他們說話,只顧着運氣排毒。傷勢始終是一個阻礙,運氣幾度,都逼得傷口幾乎爆開,他也不敢心急,先行催吐把之前喝下的毒藥吐出來,剩餘殘留的,則以內力慢慢逼出。七皇子房中有人在守着,天氣有些微涼,連日趕路,陪護的侍從也有些累了乏了,便支着手打盹。倏然,一陣風從窗戶吹進來,把桐油燈吹熄滅,侍從警覺醒來,便見眼前一黑,腦袋一陣疼痛,他悶吭一聲倒地。七皇子驟然驚醒,睜開眸子,便見一張邪狂的笑臉大刺刺地在他頭頂蕩着,他一驚,張口欲呼,拳頭便冷然而至,他腦袋一偏,暈了過去。等他醒來的時候,已經在肇州的衙門大牢裏。他是肇州富戶孫掌櫃送來的,說是這幾個小賊入了他屋中偷東西,被路過的俠士打暈在地上,而在他們的身上,果然找到被盜的銀子和首飾。其中一名還出現在富戶小妾的牀上,衣衫不整,睡得正香。而且,這幾個人,全部都被挑了舌頭根子,也就是說,無法說話了。</body></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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