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快走!!我們中套了”話音剛落,“砰!”一個身穿迷彩特戰服的年輕男子頭部被狙擊子彈炸出一個血洞,目光空洞仰天倒在了地上。
“耗子!!”幾乎是嘶吼出聲。
“怎樣都是死,還不如和這羣狗日的拼了!”
“隊長你帶着東西先走!”
幾個同樣身穿迷彩特戰服的男子對準槍口,齊齊向上空盤旋印着a?w的武裝直升機不要命的瘋狂掃射起來。
看着遠處陷入瘋狂的弟兄,王昊眼眶發紅,眼角的淚被他一把抹去。深吸一口氣,壓抑住心中的情緒,這時他必須更加冷靜,握緊了手中的黑色密碼箱,向着山林深處狂奔而去。
只有逃進大山深處,纔有機會將密碼箱送回國,兄弟們纔不會白白犧牲。可他還沒跑幾步,後方便傳來“咻--”的巨響,他心跳猛的加速,腳下速度幾乎飈到了極限,這是rpg***發射的聲音,也是他此時最不想聽到的聲音。
“嘣!”
一顆***在離他不足半米的身側炸裂開來,他瞳孔猛的放大,心跳幾乎瞬停,“結束了”此刻他心中只剩絕望。
“嘣!”火光夾雜着大塊木屑的爆炸衝擊波將王昊完全吞沒,他身體帶着火光被炸的飛了起來,無數彈片射入身體的各處要害,他瞬間沒了生息,但手中卻依舊握着那個黑色密碼箱。
武裝直升機緩緩懸停在了離他不遠處的半空,一個身穿米色防彈衣的寸頭青年站在機身的夾板上,看着下方王昊的屍體冷冷一笑,從腰間環扣上拔下一顆小巧酒瓶狀的東西,輕輕丟了下去。
“砰!”玻璃瓶非常薄在碰觸到王昊身體的一瞬間,炸開並燃燒了起來。
看着屍體慢慢被燒的焦黑,寸頭青年臉上露出殘忍的笑。
“你他媽沒病吧,一個死人也要用上一顆***!”
武裝直升機內傳出一道尖銳的女聲。
“嘿嘿!這小子被他打中了一槍!你又不是不知道”
一個滿身肌肉同樣身穿米色防彈衣的壯碩男人一把將外面夾板上的寸頭青年拉進了武裝直升機內,對着機頭駕駛員高聲道。
“瘸子!走了”
“花蛇,打電話讓他們來驗貨!”
很快直升機便遠遠飛離。
一間裝飾古風的房間內,王昊痛苦的睜開了眼睛,他只感覺像是癱瘓了一樣,身體的每一處都是巨痛無比。
這難道就是地府?他強忍身體的疼痛從地上站了起來,雙腿一個哆嗦,差點倒了下去。
就在這時一股莫名的記憶突然出現在他的腦海,這使他剛站起來的身體一陣搖晃。
他勉強用手撐着身旁的桌子,閉上眼睛緩緩整理起腦海亂七八糟的記憶。
修仙界?靈氣……齊國,王家……無數陌生的記憶慢慢融合在了一起,剛開始還不能理解的一些東西,慢慢變得通透。
不一會,他便睜開了眼睛,面露覆雜,兩行清淚緩緩從他鼻尖滑下。
這不是他的眼淚,是這個身體前主人留下的最後一次淚水。
他有些慶幸,也有些苦澀。慶幸是他沒有死,又活過來了,但是這兒已經不在是他原那個世界了,是一個有靈氣能修真的野蠻世界,這裏強者爲尊,弱者如同草芥,命薄如紙。
令他極其憤怒的是,他二伯和大長老居然聯合其他長老趁着王家老太爺在閉生死關期間,謀取他父親的家主之位,爲此他們截殺了他的母親,用奇毒將他父親變成了一個傻子,甚至還唆使小輩將他的全身經脈廢掉,這麼狠毒的人居然是他的親伯伯!
他牙齒幾乎咬碎,眼睛通紅。在完全融合記憶後,他已經將自己當作這個世界的王昊了,他本來就是一個隨遇而安活再當下的人。
眼前事情極其棘手,父親瘋了,我又是個廢人,幾乎已經是死局。
他無力的癱坐在身旁的木椅上,看了看牀榻上面色慘白,披頭散髮被捆綁着的父親,他一陣糾心,雖然他是穿越來的,但融入了這具身體原主人的意志,已經很自然的將其視做親生父親。
一拳打在木桌上,幽幽嘆了口氣,閉眼仰靠在椅背上。
難道又要死一回了嗎?心中苦笑,上輩子也沒少積德啊,甚至把生命都獻給祖國和人民,賊老天,老子不服啊!
“咿呀!”小院的門被人推開,將陷入沉思的王昊拉回現實,從窗戶定睛看去,發現來人是每日給他按時送飯的家僕。
老臉油黃的家僕緩步走了進來,當他看見坐在椅子的王昊明顯一愣,不過瞬間掩飾了下來,滿臉恭敬的將手中的飯盒放在了王昊身前的木桌上。
“少主!請您用膳!”
說完,便利落的轉身走了,片刻不停留,只不過在轉身後那張油黃的老臉上露出陰狠的笑容。
王家大院正中心的一處閣樓之上,兩道身影沿窗對立而坐。頭戴玉冠身穿黑色錦衣的王乾坤淡淡的品着手中的茶水,儀態悠然。
“大長老!你說我是不是做的太絕情了點,怎麼說他也是我的親大哥,現在我不僅奪取了他的家主之位,還要斬草除根毒死他唯一的血脈,哎!想想都覺得殘忍”,王乾坤語氣古怪,面露邪笑。
“哼!他王許是什麼貨色也配當這個家主,以他帶領家族犯下的那些過錯,早就該退下來了,仗着太長老的庇護,還有模有樣的坐着家主之位,若他有哪怕一點自知之明,也不會讓大家鬧成這樣不死不休的局面!”一襲黃衣,頭髮半白的老者憤恨的說道。
“哼!父親從小便看中偏愛大哥,還將家族之位傳給了他!可現如今呢?王家在他上位後慢慢走向衰敗,連城外的小小盜匪都敢和咋們作對,我在不接手,王家幾十年的基業就要毀在他的手上!父親也是越老越糊塗!”
“王家也只有你做事對老夫的胃口,太長老也不過是個皮厚的老烏龜,和王許一路貨色,不過他大限已到,不用理會便是。王許那邊派些人盯着點,如果那個小兔崽子沒有喫送去的飯食,就讓人直接宰了他!還有那個瘋子一同宰了,都已經到這個時候了,你可千萬不能有絲毫的心慈手軟。”黃衣老者冷冷說道。
“放心吧!他們一家不死絕我怎能睡的安心”
王乾坤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進,隨手丟在了木桌上,轉身大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