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脫下了滿是獸血的衣衫,丟在了地上。
真是晦氣!
回來的途中碰見了好幾頭妖獸,與其周旋了良久。
不然早就回來了!
“李烈給我拿套乾淨衣服出來!”
王昊用水桶在井邊清洗着身上的血污,對着屋內大聲喊道。
小屋內正盤膝修煉的李烈皺了皺眉,不情願的停了下來。
他起身隨手在石桌上拿了一件衣服就跑了出去。
“昊哥你這是咋啦!”
李烈有些茫然的看着地上的血跡。
“我沒事,這是妖獸的血!快把衣服丟過來”
李烈哦了一聲,將衣服拋了過去。
王昊接過衣服嗅了嗅,發現沒什麼異味便穿上了。
“謝了”
他在道了聲謝後,直接走進了小屋。
李烈看了眼天空,心裏說不出的難受。
自己什麼時候變奴才了!
…………
經過一番波折,夜已經不長了。
王昊還沒修煉多久,天就已經微亮。
他在昨夜已經向李烈打聽好了外門試煉的地點。
現在去恐怕還太早!
不過閒着也是閒着。
修煉一晚上還沒五十點經驗,完全是浪費時間。
如果能踏踏實實睡一覺,他絕對不會修煉。
王昊剛準備起身,對面石牀上的李烈便已經悄無聲息的下了牀。
他輕手輕腳的推了矮個少年一下,然後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小屋。
矮個少年沒有任何動作,依舊閉眼修煉着。
王昊心中暗笑。
這哥倆還真是謹慎。
宗門的雜役弟子,最少要幹滿二十年,才能告老還鄉。
像他們這樣叛逃的,抓到就是死罪。
不過這些都不關他什麼事,王昊直接出了院子。
剛好撞見了蹲在門口的李烈。
他神情略帶緊張,對着王昊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王昊點了點頭,轉身往宗門主峯的方向走去。
天還灰濛濛的,通往主峯的石階上便有雜役弟子開始清掃了。
王昊擡頭看了眼那似曲蛇般的階梯,心中咋舌。
這沒小半天還真清理不完。
就算是走上去,恐怕也至少要半個時辰。
王昊吹着口哨,慢悠悠的往上走着。
天邊幾頭身軀龐大的青鳥飛略而過。
王昊看的是一陣羨慕。
等靈石多了,他也要弄一頭出來,既拉風又有逼格。
…………
慢慢的,天際出現了霞光。
王昊也來到了舉辦試煉的地方。
這是一片空曠的演武場,四周被高牆圍着,在正中心有一座修建簡陋的看臺。
這兒除了他,在沒有第二個人。
王昊百無聊賴的在演武場轉來轉去。
就在這時,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走進了演武場。
王昊好奇的打量起他。
男子身穿雜役弟子專屬的褐色衣衫,坑坑窪窪的臉上有一道明顯的疤痕,一看就是極其蠻橫之人。
不過對於他來說也就是一招的事情。
男子雙手環胸,在掃視王昊一眼後,面帶不屑的移開了視線。
王昊心中冷笑。
他用屏息術將自己的修爲氣息控制在了引氣一層。
也不怪男子小覷於他。
這本來就是用來坑殺他們的。
……
陸陸續續的有雜役弟子走進演武場。
雖然現在人數已經不少,但周圍沒有一絲吵雜的聲音。
反而安靜的有一絲詭異。
可能是那讓人絕望的晉升條件,讓他們過於壓抑。
王昊心中輕鬆的很,在他眼裏這些沒一個能看的。
用土雞瓦狗來形容在爲不過。
遠處天空,一名白衣老者御劍飛來。
他腳尖輕點,落在了演武場中心的看臺之上。
老者掃視着下方的雜役弟子,沉吟片刻後說道。
“人數還沒過半,依舊還是老規矩吧!”
下方的雜役弟子紛紛掏出了武器,警惕的看着周圍之人。
這就開始了?王昊心中疑惑。
這連四十個人都沒有,老頭也太不負責了吧!
就在王昊心中嘀咕之時,一道慘叫聲打破了演武場中的平靜。
那名高大的雜役弟子率先出手,一刀將身邊少女的身體砍成了兩半。
王昊看的是膛目結舌。
人家好歹也是個妹子,就不能給個漂亮的死法!
少女的死亡,點燃了場上衆人壓抑已久的殺機。
一時間,全都開始了混戰。
王昊憑藉着暴猿的血脈,赤手空拳的打死了一個想要偷襲他的少年。
場中血肉橫飛,哀嚎遍野。
看臺上,一名長相清秀的粉衣少女悄然而至。
老者慈祥一笑,摸了摸她的頭說道。
“咱們的小公主怎麼來了!”
粉衣少女揪着老者的鬍子,氣鼓鼓道。
“你這個老騙子!明明說要帶我下山遊玩的,卻老是躲着人家”
老者裝作痛苦的樣子,不停的求饒道。
“哎呦,你快饒了我這把老骨頭吧!宗門內比老朽厲害的叔叔伯伯多着呢,去找他們吧!”
突然老者面色一變,背後的長劍自行飛出,將已經逃到演武場門口的男子當場斬殺。
王昊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殺了多少人,反正出現在他面前的人全都死了。
他抹了抹被濺的滿臉都是的鮮血,定睛看向了場中僅剩的幾人。
除了王昊,他們身上皆帶着數不清的傷口。
王昊握着在地上撿的長刀,一步步走向了離他最近之人。
少女瘸着腿,不斷向後退去,但是她的面容卻依舊平靜。
遠處角落的高大男子將斷了一截的胳膊,用衣服死死的綁緊。
他正準備起身時,手持匕首的青年便已經衝了上來。
他臉上血肉模糊,連眼珠子都被鮮血浸染。
看臺上的粉衣少女不僅沒有害怕,反而看的極爲專注。
王昊在躲過女子的飛刀後,長刀兇猛的刺穿了少女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