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半夢半醒、奮力掙扎,求生欲讓阮曦瀾終於從濃郁的黑暗中逃逸,驀然睜開了驚怵恐怵地雙眸
昏暗地窗外,一黃一紅的兩道光澤普照着大地,淡淡銀澤光斑夾在米黃的月華中,悄然透進室內,給內室添了少許的可見度
“呼呼~”
要死了
濃烈的劫後餘生,涌上心頭,窒息感猶存。
粗喘狼狽地緩了好幾秒,阮曦瀾才發現剛剛,僅僅是一場極致的惡夢
渾身無力地摸了一把鐵青的臉頰,臉頰上還殘留着淚水風乾後的繃緊不適,若是有鏡子,就能看到她臉上白印斑斑
明顯是哭過的留痕。
心有餘悸地平息恐慌,她這纔回想起,昨晚因初聞父母離婚了的事實,她根本就沒聽媽媽的解釋,極度悲憤地跑回自己房間,趴在牀上哭地昏天暗地,迷迷糊糊中傷心地睡過去了
猛地作惡夢,還夢見自己被謀害死了一回,誰也會被嚇醒
然而,驚怵之餘,阮曦瀾本能的挺身跪坐在牀上,小手卻有些難受的揉了揉心口,隔着一層睡衣,她摸到了心口上的掛墜
一個石榴花造型的寶石吊墜
“嘶”
摸到這東西她下意識的咬住下脣,咬痛感讓她倒抽一口氣。
奶奶的、吊墜
難道,剛剛她不是做惡夢,而是她真的死了一回
而且,事實上,她現在生活的大世界,僅僅只是一本書中
試試、試試,你不就知道結果了
要不,就試試吧
嘴裏淺淡的鐵腥味道,讓她沉重的閉上了雙眸,瞬間,與她稚嫩面相不符合的沉穩氣質,就散了。
與其往後擔憂不休、惴惴不安度日,不如
隨着意念一閃,她直接就將吊墜抵在破損冒血的脣瓣上
因着緊張,阮曦瀾還感覺到溫熱的吊墜砸在脣瓣上,瞬間產生了輕微的針痛,許是她太過用力將吊墜抵在傷口上
只過了一會兒,吊墜還是那個吊墜,阮曦瀾古怪的握住它,沒感覺到有什麼特殊的感覺。
“所以,剛剛我只是杞人憂天唔我不過是做了個奇異的破夢,咯咯呃、”
下一秒,阮曦瀾眼前,出現了一處田園仙境
哽喉的音節,破碎了。
極度喫驚,她張開嘴巴,驚眥雙眸,真實的視覺顯象,卻讓她頓時渾身冰凍如麻
她怔怔地瞪着喫驚而圓睜的杏眼,“不是、不是做夢”
僵硬地站起身子,赤腳感覺到踩在草地上那柔軟微刺感,她如同機械人般,生硬的轉身打量着所處的環境:
此時,她置身在一處盛開着濃郁花香的花圃之中,瞧見芬芳花朵上的精緻蜜蜂,她驟然出現在此,都未曾讓它們受到驚嚇,仍是自顧自地忙碌地採着花蜜兒
明明得到如此強大的金手指,可阮曦瀾一點兒也高興不起來,有好東西、也要有命來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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