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德,這次之後,老子說什麼都要組建一支騎兵。
如果老子現在手裏有一支成規模的騎兵,這區區廣陵軍豈不是旦夕可破?
突圍而出的項籍心中充滿了憤恨。
只靠他一人之力,面對數萬人的大軍真心是無可奈何。
但是他並不清楚。
廣陵軍在他的這一次突襲之下,已經徹底亂了陣腳。
前軍不知情況,只見到中軍大纛倒下,頓時軍心大亂。
而中軍被項籍一陣衝殺,隨後在他們的眼前擊斷大纛,更是軍心動盪。
尤其是身爲主將的笮融逃竄到了後軍,使得中軍得不到有效的指揮,從而使得混亂開始蔓延。
而身在後軍的笮融?
這傢伙現在正在思考自己的後路,顯然沒有注意到局勢開始出現惡化。
廣陵軍的混亂爲臧霸贏得了一絲喘息之機。
在被前後包夾的時候,臧霸是真慌了。
任他如何去想,也萬萬料想不到,這個屬烏龜的笮融竟然還有援軍。
正當其腹背受敵軍心大亂之際,廣陵軍的進攻節奏開始放緩,甚至逐漸開始出現敗退的跡象。
雖然臧霸很好奇廣陵軍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是這混亂的戰場之上他卻沒有那閒工夫去關注廣陵軍的後陣。
可就在這時,一聲大喝突然傳來,而這聲音在臧霸聽來彷彿猶如天籟之音。
“項籍在此!擋我者死!”
隨着一聲大喝,還在交戰的雙方忽然發現,在廣陵軍後陣方向突然殺出一白馬銀鎧手持長戟的騎士。
“主公!”
看到來將正是項籍,臧霸頓時大喜。
將身邊的一名廣陵軍砍倒,臧霸連忙向着項籍迎去。
看到滿身傷痕的臧霸,項籍對其點了點頭。
這個倒黴孩子,從出兵開始就一直不順利,如今能在自己不在的情況下堅持到現在,已經不容易了。
“不必多說,隨我殺敵!”
說罷,項籍調轉馬頭,再次對着慌亂的廣陵軍衝殺過去。
趁你病,要你命。
後面那支不知道從哪裏來的軍隊暫且不管,最起碼先破掉你一路大軍再說。
看到項籍帶頭髮起衝鋒,本來士氣低落的臧霸軍紛紛大聲呼喊起來。
“殺!”
是啊,主公都已經來了,還有什麼可怕的?
要知道,這可是天下第一武將啊,有他在前面帶頭衝鋒,誰能阻擋?
看到兵卒士氣恢復,臧霸狂喜。
“兄弟們,主公來了,我們的援兵就肯定不遠了,殺啊!”
連曰來積鬱在胸中的怒氣,在臧霸見到項籍之後瞬間得到舒緩。
這特麼憋屈的一仗,終於要結束了。
老子我要殺!殺!殺!
隨着揮舞着鬼頭刀的臧霸帶領手下兵卒加入,本就軍心大亂的廣陵軍頓時陷入了潰敗之中。
當在後軍的笮融發現情況有變之時,前線的潰兵已經衝破了廣陵中軍的陣地。
“不要跑!都不準跑!頂住!都給我上去頂住!”
看到自己的廣陵大軍出現全面潰敗跡象,笮融坐不住了。
該死的,這就已經不是輸贏的問題了。
正是因爲如此,膽小如鼠的笮融才捨得冒頭拼命的指揮部隊進行抵抗。
只要能擋住這一波衝鋒,將自己的陣地穩住,那麼等援軍趕上之後勝利依舊會屬於自己。
這一點,笮融看的還是非常透徹的。
可惜的是,他明顯忘記了之前項籍爲何要拼命的搜尋他的蹤跡。
“白龍,我們衝!”
已經殺到中軍的項籍被笮融的聲音吸引,頓時發現了在後方拼命指揮士兵進行抵抗的那道猥瑣身影。
發現了敵首,這還有什麼好說的。
雙腿一夾,白龍頓時加速對着項籍指引的方向疾馳而去。
“快!擋住他!不要讓他過來!”
當笮融發現項籍之時,項籍已經距離他不足百步之遠。
大驚之下,笮融拼命的對身邊士卒做出命令。
這個煞星,真特麼盯上老子我了?
可無奈的是,因爲項籍的連番衝陣,早就在廣陵軍心中留下了不可戰勝的陰影。
能夠聽令去抵擋項籍的廣陵軍十不足一,餘下的廣陵軍紛紛掉頭逃竄。
該死!
見到項籍幾乎毫無阻礙的對着自己飛速接近,笮融大驚失色。
跑!愛特麼誰輸誰贏。
什麼家底?什麼資本?有命重要嗎?
終於,在面臨生命危險的時候,笮融在也顧不上保存廣陵軍的完整編制了。
“笮融受死!”
發現笮融又要逃跑,項籍頓時大怒。
你個該死的鎖頭烏龜,老子我特麼爲了抓到你,來來回回衝鋒了多少次?
如今好不容易發現你的身影了,竟然還想跑?
霸王戟掃過,將前面幾個攔路的廣陵軍掃飛後,項籍再次打馬狂追。
眼前逃跑已經不及,笮融頓時翻身下馬。
“項將軍,小人願降,小人願降!”
看着跪倒在地痛哭流涕的笮融,項籍冷笑了起來。
是,老子我確實缺兵少將。
可是就你這種選手,老子我還真看不上。
懶得和他廢話,項籍一戟揮出,直接就將還在乞降的笮融劈死在地。
“笮融已死!爾等何不早降!?”
對笮融沒有興趣,但是對這隻廣陵軍項籍還是有興趣的。
雖然對比丹陽軍要弱上太多,甚至還不如自己那訓練並不完善的黃巾軍,但是也好過郡兵了不是?
對目前的項籍來說,可戰之兵自然是多多益善。
目的項籍神威的廣陵軍早就膽寒,當看到笮融授首,項籍又開始對着衆人招降之後,紛紛跪倒在地。
隨着項籍周圍的廣陵軍跪地投降,連鎖反應之下,大片的廣陵軍開始隨衆的跪地投降。
看到此情此景,項籍頓時大喜過望。
“哈哈哈!臧霸,你留下一半士卒在這裏看押俘虜。
然後,帶領餘下士卒隨我去會會那隻突然出現的援軍。”
對於那隻本不應該出現的援軍,項籍可是充滿了好奇之心。
到底,是從哪裏出來的軍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