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已經打探清楚了,您要找的那個賈詡目前正閒賦家中。
他家的位置就在城北不遠處。”
裴元紹果然還是有倆下子的,這種探聽消息的活果然還是最適合他。
看着一臉風塵僕僕的裴元紹,項籍發現自己應該多開發開發他這方面的潛能。
似乎,回頭可以研究研究弄個間諜機構。
這個貌似很適合這個機靈鬼嘛。
不過那都是後話了,現在還是研究研究賈詡纔是正事。
“請問您找誰?”
順着裴元紹的指引,項籍來到了賈詡家門口。
看着這不比民房大上多少的宅院,項籍唏噓了。
董卓是真心不識貨啊。
放着金子不用,捧着一塊銀子當寶貝。
是的,在項籍的認知裏。
李儒雖然也算不錯,不過也就是跟歷史上輔佐呂布的陳宮是一個等級。
而賈詡?那可是超一流了。
“去告訴你家老爺,就說項籍來訪。”
反正已經到了門口,那就不怕這老毒物跑了。
這點自信項籍還是有的。
待門房返回之後,項籍發現聳立一旁的趙雲似乎欲言又止。
“子龍,何事?你我之間不需隱瞞,有什麼事情直接說吧。”
見到被項籍發現,趙雲也不矯情,直接將心中想法說出。
“主公,雲這一路都在想,這個賈詡到底是何人?
他本就在董卓手下爲官,可這住處......
如果真有大才,何至於此?”
好麼,感情是看人家住的檔次太低,明顯不被董卓重視,所以這趙雲也懷疑了起來。
對於趙雲的問題,項籍還真不知道如何作答。
畢竟說的再多也只是聽聞罷了,還不是要眼見爲實。
而就在項籍等人在門外對答之時,門房已經將話帶到。
只見正廳裏端坐着一名年約四十的中年男子,待聽到門房傳訊說項籍來訪後,正在看書的賈詡雙手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
“阿福,去收拾一下,告訴婦人、公子,我們準備搬家吧。”
說罷,中年男子起身整理了一番儀容,轉身看向了自己的住所。
想不到,真是想不到,本以爲還要在等上這麼幾年,可不曾想,來的竟然會是那個項籍。
希望,這是最後一次搬家吧......
不在留戀,中年男子反身向着門外走去。
“賈詡參見主公。”
待將門打開,賈詡對着三人中間的一人拜道。
被賈詡所拜的正是項籍。
當項籍見到開門就拜的賈詡,頓時呆住了。
這是什麼情況?
轉頭看看,趙雲和裴元紹同樣的一臉驚異之情。
搞什麼?這傢伙就是賈詡?他怎麼知道我要來招募他的?而且還直接就拜主公了?
這劇本可就跟項籍所設想的完全不同了。
項籍本以爲,按着賈詡的性格,恐怕自己來了人家都未必能見,就算是見了也絕對沒這麼痛快。
要知道,項籍可早就做好了綁票的準備了。
“還請主公和兩位將軍進屋一敘。”
見到項籍一臉驚疑,賈詡也不解釋,對着項籍扶手一拜,轉身返回了房屋。
雖然滿是疑惑,不過見到賈詡已經返回,項籍也不再多想,對着身後二人一揮手,率先隨着賈詡進入屋內。
走在前面的賈詡見到項籍毫不遲疑的跟你入內,嘴角頓時浮現出一絲淡淡的笑容。
果然不愧是西楚霸王的後裔,這膽色還是可以的。
要知道,一般人遇到這種情況,肯定會諸多遲疑,總是會謹慎的探查一番。
畢竟,現在項籍可是在敵人的大本營,誰知道里面會不會有刀斧手埋伏着呢。
待進入正廳之內,項籍驚訝的發現,賈詡家的僕人正在匆忙的打點行裝,這是要出門?
還不等項籍發問,走在前面的賈詡開口了。
“主公定是諸多的問題是吧?
呵呵,其實很簡單啊,當文和聽聞家人告知主公來訪,就已經知道主公目的了。
既如此,與其被主公給綁走,那就莫不如舉家搬遷了。”
我尼瑪?
這就是這個時代的謀士?
有必要這麼誇張嗎?我這還一句話都沒說呢啊?這麼主動的?
項籍知道,這絕對不是因爲什麼他的王霸之氣側漏,也絕對不是什麼狗屁的虎軀一震。
這,完全就是這個賈詡老毒物自己的主觀意識啊。
這傢伙,還真不愧是賈詡,活的就是明白,知道如果不走的話老子就點bang jia他。
既如此,就不需要那麼多廢話了。
“很好,文和先生果然是明白人。
裴元紹,安排一下,幫助文和先生的家人儘快遷移到下邳吧。
不!還是直接去彭城吧。”
當項籍說完這句話,原本一直雲淡風輕的賈詡不淡定了。
什麼?這項籍剛纔說的可是當真?
要知道,賈詡對項籍的瞭解也不過是虎牢關之戰。
從那一戰中,賈詡得知了項籍的身份,自然就可以猜測到,這項籍是打算參與這場爭奪天下的饕餮盛宴。
可本來只是以爲在一所偏遠之地,結果萬萬沒有想到,聽這項籍的口氣,恐怕徐州已經易主了?
那麼這項籍恐怕就不像是在虎牢關上所表現出的那般,僅僅只是武勇而已了。
想到這裏,賈詡眼前一亮。
本來,賈詡也只是爲了保全自己和家人,打算敷衍着項籍,可是現在看來的話......
這項籍恐怕不光是武力無雙,祖輩顯赫,恐怕它的底蘊也是豐厚的驚人啊。
那麼在這場爭奪天下的盛宴之中,恐怕這項籍真的會有一番作爲。
“主公在上,臣賈詡賈文和願爲主公霸業效犬馬之勞。”
看着突然又再次拜倒在地的賈詡,項籍徹底迷茫了。
難道這些謀士的思維模式,和我們真的不在一條線上嗎?
這好好的一拜再拜,到底搞的什麼鬼?
“文和先生不必如此。
只是不知,文和先生是打算和家人一同啓程還是與我一路返回?”
對賈詡,項籍還是給出了足夠的尊重。
畢竟,他已經意識到了一個智謀之士對一場戰爭所能起到的作用。
“主公不必在意文和,我並非是那種弱不禁風的書生。”
說罷,賈詡抽出了自己的佩劍,爽朗的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