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化,傳令全軍,以百人爲一屯,各自集結。
務需分的太散,點亮火把,隨我殺!”
黑夜中視野不清,對於大規模的行軍作戰本就不好指揮。
所以太史慈乾脆化整爲零,讓項家軍以百人爲屯,每個屯之間互相照應,這樣最起碼不會出現兵不知將,將不見兵的情況。
待廖化將命令傳達,太史慈手持雙鞭率先衝下山壁。
“吾乃東萊太史慈,不怕死的就過來吧!”
隨着太史慈的大喝,大批的項家軍隨着太史慈的腳步陸續衝下山壁。
本就因爲被夜襲弄的混亂不堪的陶謙軍更亂了。
有的人拿起武器想去抵擋,有的人猶如無頭蒼蠅一般四處亂串,更有的人還完全搞不清楚狀況的陷入呆滯狀態。
“殺!”
一鞭抽飛一名頑抗的敵軍,太史慈帶頭快步向着陶謙中軍殺去。
只有突破了陶謙的中軍,那麼這一場戰鬥纔可以算是徹底的分出勝負,否則的話,被陶謙在中軍穩住陣勢從而陷入僵持的局勢就麻煩了。
太史慈顯然不清楚,倒黴的陶謙已經死在了第一批流失之下。
“曹豹將軍,奉陶公令,現軍隊歸我兄弟統率,而等速去集結軍隊,敵人並沒有多少,告訴他們無需慌亂。”
來到陶謙手下大將曹豹面前,關羽掏出了徐州大印。
畢竟是文化人,春秋雖然經常拿反,可畢竟也不是一點沒看。
這點計謀關羽還是有的,如果這個時候告訴徐州舊部陶謙已經掛了,恐怕這仗就不用打了。
所以,關羽乾脆就冒領陶謙之命,先把軍隊的指揮權弄到手裏再說。
你劉備那點小心思,我關羽還能看不出來?真當我天天就是凹造型不讀書?
對於此,關羽自然樂見其成,誰不想自己的勢力更大?
如今機會已經出現在面前,這要是不珍惜,豈不是個傻嗶。
見到大印,雖然心中有所懷疑,不過目前情況緊急,而且身爲陶謙的親信,曹豹也知道陶謙確實是去了劉備的營帳,自是按着關羽吩咐開始對身邊親軍下令。
而此時,太史慈已經率衆下山直撲中軍而來。
陶謙軍後寨。
“玄德公,外面發生了何事?我父親呢?”
只見一二十餘歲的青年見到劉備趕來,頓時出賬相迎。
此人,正是陶謙之子陶商。
對於陶商的遲鈍,劉備露出了鄙視的神情。
就這樣?還想接任州牧?還想接手大軍?開玩笑呢吧?
外面都特麼殺聲震天了,你還在着問我發生了何事?
陶公啊,這並非我劉玄德鳩佔鵲巢,實在是您這公子扶不起啊。
對自己卑劣的行爲進行了一番心理暗示,劉備抽出了佩劍。
“來人!快來人啊!陶商公子遇害了!”
將佩劍上的血跡擦淨,劉備扶起死不瞑目的陶商,開始了其影帝級的表演。
反正,如今這裏四處都是敵軍,而且還是在視線不明的黑夜,誰知道這陶商是怎麼死的?
“二哥,看着如今的情況,恐怕咱們能集結出一萬人都不容易啊,要不你留在這裏督軍,弟弟俺先去擋上一擋。”
如今是能多集結上一分軍力,那麼就是給他們哥仨多存上一份家底,容不得張飛不在意。
“兒郎們,隨俺來。”
見到關羽點頭,張飛拍馬迎着項家軍殺去。
來到近前,張飛見到當先一將身披紅甲手持雙鞭,頓時知道這一定是這隻軍隊的首要將領,想必將其擊殺的話會大大的延緩敵軍攻勢。
“哇呀呀!我乃燕人張飛張翼德!來將可敢於某家一戰?”
啥玩應!?
聽到張飛的大喝,還在前衝的太史慈險些跌落下馬。
閹人?尼瑪?要不要這麼狠?閹人都上戰場了?還毫不知恥的喊出來?
顯然,燕人跟閹人給人聽着,確實容易讓人產生尷尬的錯覺。
“我乃東萊太史慈,項家軍安北將軍!”
自報名號是爲習俗,除了項籍那個另類,基本沒人會不遵守。
聽到太史慈的官職,張飛喜出望外。
大魚啊!
想不到俺老張出來溜達一圈就能逮到這麼一條大魚。
看着傢伙的官職,怕不就是這隻軍隊的統率?
把他拿下了,老張俺豈不就是立下了驚天的大功?
得知了面前的乃是大魚,張飛也不廢話,雙腿一夾,胯下戰馬頓時加速向着太史慈衝去。
來得好!
一直被項籍苦虐的太史慈早就憋了一肚子氣。
跟同僚之間切磋也沒法使用全力,如今千思萬念之下總算迎來了屬於自己的鬥將之戰。
手中雙鞭在胸前做出一個交叉,擋住了張飛蛇矛的太史慈反身就將右手的鐵鞭對着張飛後腦抽去。
見到太史慈鐵鞭來勢,張飛亡魂大冒,本能的一個前撲,堪堪躲過了這奪命一擊。
好強!搞什麼?怎麼俺老張去哪都能遇到這種強人?
只是一個回合的較量,張飛頓時收起了之前的輕視之心。
想不到,這項籍手下竟然除了那白馬趙雲以外,竟然還有這等強人?
打馬交匯,收起了輕敵之心的張飛開始認真對敵。
只是他未曾想到,如果是之前的太史慈,那麼在鬥將之上確實要比他張飛弱上一籌。
可如今,太史慈經過項籍無數次的nue dai,實力早就突飛猛進,尤其是隊長這種依靠力量壓人的打法,那更是經驗豐富。
十幾回合後,太史慈藉着張飛舊力已盡,新力未生之際,再次發起了強攻。
手中雙鞭猶如兩條出水的蛟龍,分別從不同的兩個方向對着還未收招的張飛就攻了過去。
“啊!”
一個大意之下,張飛僅僅躲開了直奔胸口的那一鞭,可擊打他手臂的一鞭卻是無論如何也無法躲避。
痛入骨髓。
在疼痛的刺激下,張飛陷入了瘋狂之中。
“哇呀呀,你給我去死!”
手中蛇矛被張飛再次掄起,繞了一個大圈,兜頭對着太史慈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