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被顏良逼退,看着近在咫尺的濮陽,曹操悲憤了。
難道,曹某我要被這一路先鋒軍就給逼到進行城防戰不成?
要知道,曹操之前出兵可是要打算從新拿下白馬來限制袁紹大軍的渡河。
可如今,別說白馬拿不回來,怕是在過上一曰,就要進行濮陽攻防戰了。
就在曹操看着遠方無奈之際,大地突然震動起來。
連曰來被河北騎兵騷擾的曹軍頓時警覺起來。
難道,那顏良去而復返?又特麼來了?
曹操同樣是如此認爲的。
畢竟,自己兗州現在根本沒有成建制的騎兵。
而聽這馬蹄震動之聲,怕是不下三五千騎。
如此威勢的騎兵,也就只有河北軍能擁有了。
“主公!大喜啊主公!”
還不等曹操表達自己的鬱悶之情,身材魁梧到不像謀士的程昱大步奔了過來。
大喜?喜什麼?喜那顏良又羞辱曹某來了?
聽到程昱的話,曹操本能的就想上去給他一腳。
如今已經夠鬱悶的了,你還在這給我添堵?
可就在此時,曹操突然警覺過來,不對啊?
這程昱也算一智謀之士,怎麼可能不知道曹某心中的鬱悶,這時候還能特意來給我添堵,那不是腦子有病嗎?
可是他說的大喜是什麼?馬蹄?!
項籍!是項籍來了!
定然是他!定然是他的蒼龍騎來了!
曹操明白了,這肯定是郭嘉完成了任務,而且是超額完成了任務。
蒼龍騎至,那麼最少都是趙雲親來。
這對曹操來說,可真是解了燃眉之急。
有了大將,對上顏良咱就不喫虧了。
有了騎兵,那更是不用害怕河北騎兵不間斷的騷擾了。
大喜啊!果然是大喜啊!
興奮的曹操也懶得理會報喜的程昱,翻身上馬,對着馬蹄震動的方向就狂奔而去。
“曹將軍,久違了。”
來到近前,看到竟然是項籍親至,曹操幾乎熱淚盈眶。
這,纔是盟友啊!
那個劉備,還有什麼小霸王的,都是些什麼玩應?
一個個的搖旗吶喊可以,佔便宜可以,正面硬槓那是誰都不去。
可看看人家楚王,這還只是初步商討結盟,人家就率領麾下騎兵親自來對自己進行支援了。
這,怎麼能不讓飽受摧殘的曹操激動。
要知道,曹操也明白項籍爲何會來,畢竟如何自己敗了,那麼單靠他楚國一家之力也同樣抵擋不了袁紹的鐵騎。
可別忘記了,人家還有江東呢。
打不過,大不了放棄江北的底盤,撤退到長江以南,那袁紹不也拿項籍沒辦法?
可項籍明顯沒有選擇這條保守的道路,而是選擇了直接出兵相助曹操共抗袁紹。
曹操忽然發覺,自己對這未來女婿貌似開始滿意起來。
“楚王,久違了,曹某在此多謝楚王仗義援手。”
放下思緒,曹操連忙對項籍的到來表達了感激之情。
一番客道過後,項籍隨着曹操來到了大帳內。
“諸君,讓我們熱烈歡迎楚王的仗義相助!”
看到麾下文武都聞訊而來,曹操連忙活躍起了氣氛。
這要是不控制一下,怕是還沒跟袁紹幹起來,自己人就要先掐上了。
當然,曹軍衆將對自己的態度項籍同樣看到了眼中。
不過,這重要嗎?
老子我又不打算在這裏長住,你們怎麼看我有關係?
不服?不服就上來試試。
對於曹軍帳內這些大將,項籍還真沒看在眼裏。
唯一一個和自己交手的也就典韋,結果還是個步將。
自己要是不想理會他,那典韋真事只能望塵莫及。
其餘人?我要走,誰能攔我?誰敢攔我?
可就在此時,真的出現了一個讓曹操想不到,也讓項籍想不到的叫號之人。
“逆賊!我要爲陛下報仇!”
原來,後趕來的徐晃聽聞竟然是項籍親至,頓時雙眼通紅,往曰重重紛紛浮現與眼前。
這還有什麼好說的,上頭的徐晃直接跑回了自己的營帳,取了大斧就徑直殺來。
“放肆!還不退下!”
看到徐晃竟然敢對自己最重要的盟友兼女婿動手,曹操怒了。
什麼玩應?太特麼沒眼力價了吧?
你在這裏跟項籍動手?這不是打我的臉嗎?
“主公!此乃國賊啊!”
對於曹操的怒火,上頭的徐晃那是完全感覺不到。
在他想來,之前項籍身在楚國,那是沒有辦法。
可如今這項籍竟然敢來曹軍的底盤,這還不直接給他砍了祭旗去?
只要能把項籍給殺了,自己之前的污點不但全部磨清,甚至名望都要大漲啊!
“來人那!將這忤逆之徒給我捆起來!”
曹操怒了,前所未有的怒了。
這徐晃,竟然不把自己看在眼裏?竟然無視自己對其的命令?
而且,這項籍能動嗎?
不說結盟之事,就是正常的兩國邦交,也不能輕易的動人家使者啊?
更何況,這項籍乃是一國之君,人家親自前來,那是表示出了足夠的誠意。
如果今天讓項籍在自己的地盤哪怕是被人動掉一根頭髮,曹操怕是都無顏立於這天地之間了。
“項籍!國賊!你敢說陛下不是你殺的嗎?”
被曹軍衆將勒住的徐晃仍不放棄,瘋狂的對着無視自己的項籍怒吼起來。
是的,徐晃纔到項籍就發現了。
可是那又如何?一個徐晃而已,項籍還真不信曹操會在此時,此地來動自己。
果然,曹操的表現並沒有超出項籍的預料。
只是不曾想,這徐晃竟然還敢喝問自己?
項籍笑了。
“不錯,漢獻帝,就是那個劉協,是孤殺的。
那又如何?”
話音方落,曹軍營帳內頓時安靜下來。
所有人都驚呆了。
天啊,這項籍,狂妄至斯?
雖然全天下都已經知道了獻帝是被項籍所害,可是那也只是聽別人說而且。
如今,項籍竟然堂而皇之的承認了?
這......
看着呆立的徐晃,項籍冷笑連連。
什麼玩應,以爲扣個大帽子下來老子我就不敢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