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徐晃,文丑彷彿看到救星。
最起碼,你這貨是從曹軍投奔過來的,那麼這個毛介應該聽說過吧?
可讓文丑失望的是,徐晃竟然也沒聽說過這號人。
原來,因爲此前毛介一直都負責守衛舞陽以防備南方的劉表。
而徐晃卻是近期新投曹操之將,所以根本就未曾見過,也未曾聽說過這個毛介。
甚至就連徐晃聽聞這毛介竟然敢來叫陣爲許褚復仇,而且還秒殺了一名河北小將後,也是大驚失色。
難道?這曹操還有如此後手?
在他麾下,竟然還有這等大將存在?那爲何此前都不曾聽聞?
就在二將驚疑之際,突然又一名傳令兵快步趕來。
“文帥,那毛介又斬我軍一員大將!”
什麼!
又殺一個?這麼快?
這下子,文丑徹底驚了。
“公明,你我二人同去會一會他吧,否則繼續如此,怕是我軍士氣不穩。”
思考一番,文丑還是決定前往迎戰。
這個毛介,在變.態,也不可能達到那個項籍的水平吧?
那些被他所斬殺的將領也都是一些不入流的貨色,就是文丑對上,那也同樣是輕易秒殺。
只不過就是因爲文丑不清楚毛介的根底,故所以才心存疑惑。
同樣,徐晃的想法也是如文丑一般。
在厲害,還能敵得過我二人合力?
要知道,在徐晃來到文丑帳下後,可是曰曰與其對練,雙方的實力互相早就心知肚明。
而在二人看來,自己兩人均是這當世虎將了,就算單挑不及那項籍,二打一怕是也不懼怕於他,更何況一個不知名的毛介了。
二將拍馬來到陣前,果然見到一曹軍大將列於陣前,正對着河北軍大營不斷叫囂。
“公明,我先上去會會他,如若不敵,速來支援。”
見到毛介,文丑還是決定自己先上去試試這傢伙到底多少斤兩再說其他。
否則直接就二打一,無論輸贏,面子上也不好看不是?
“文丑!你還要繼續當縮頭烏龜嗎?你們河北軍有多少不怕死的?你毛介大爺我的大刀還未飲飽鮮血啊!”
連殺二將,毛介的氣勢也起來了。
單看外貌,還真是一員猛將。
“賊將休得猖狂,文丑在此!”
聽到毛介叫罵的不堪話語,本就決定出站的文丑頓時大怒。
雙腿一夾,催促着胯下戰馬瘋狂的對着毛介衝了上去。
可讓文丑驚呆的事情發生了。
當他衝鋒之時,這個一直叫囂要同自己單挑給許褚報仇的毛介,竟然跑了?
是的,當毛介看到文丑出戰,那是二話不說,徑直調轉馬頭,向着本陣方向狂奔而來。
開玩笑,我毛介多少斤兩我自己不知道嗎?
許褚,夏侯惇隨便誰不都輕易虐我?
可這種猛人在文丑手下都是一死一傷,毛介又如何敢同文醜交手?
要不是有項籍在其身後,怕是毛介根本就不會來這文丑大營。
就在文丑驚疑不定之際,曹軍內突然殺出一騎。
只見其白馬,銀鎧,手持長戟,不是項籍又是何人。
可現在項籍已經拍馬殺到,逃跑已經來不及了,那也就只能勉力一戰。
“公明,速來助我!”
對着身後的徐晃大喊一聲,文丑擺開了陣勢,做好了迎擊項籍的準備。
聽到文丑的求援,徐晃也不遲疑,同樣快速催促戰馬對着戰陣中央的二人狂奔而去。
可就當徐晃快要衝到近前之際,卻是如墜冰窖,手腳冰涼。
看着被項籍秒殺的文丑,徐晃肝都悔青了。
爲何?我要衝的這麼快?
爲何?那文丑如此武勇,竟然連那項籍一擊都無法阻擋?
哪怕你擋住他一下,我徐晃不也就趕上了嗎?
原來,當文丑見到項籍之時,心神已經大亂。
雖然強自鎮定想要防守,可無奈,面對項籍勢若雷霆的一擊,文丑還是慢了那麼半拍。
手中長qiang剛剛擡起,還未舉到應該防守的位置,就被項籍霸王戟直接劈胸而過。
一戟秒殺了文丑,項籍點了點頭。
這纔對嘛,老子就說,青州那次,絕對是順序不對。
不然關二都能秒殺的選手,老子我怎麼就能出現這種意外呢?
可當項籍斬殺文丑後,卻發現袁紹軍中竟然又衝出了一員大將。
定睛一看,項籍樂了。
這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你這徐晃,一次次的跟老子我作對,之前還說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遇到了,結果這貨竟然主動送貨上門了?
“徐晃!好久不見啊?怎麼?想跟孤王練練?”
看着舔舐着嘴脣,猶如惡魔般的項籍,徐晃渾身都在顫抖着。
我能說不想嗎?
可顯然,項籍此前的話並不算是問句。
也不等徐晃作答,霸王戟再次被項籍掄起。
“噹!”
依靠結出的本能反應,徐晃堪堪擋下了項籍這一擊。
見到徐晃擋住自己一擊,項籍也不以爲意。
你能擋住一下,你還能擋住第二下?
可還未等項籍進攻,擋下項籍攻擊的徐晃卻是搶先發難了。
“逆賊!徐晃我跟你拼了!”
知道逃生無望,徐晃也豁出去了。
也不管虎口上傳來的撕裂感,徐晃快速的掄起大斧,對着項籍兜頭就劈了下去。
戰場之上,很多意外都能發生,以弱勝強也不是不存在。
故所以,徐晃對自己這一擊充滿了希望。
可惜他面對的是項籍。
徐晃想要以弱勝強,項籍那是肯定不會配合他的。
見到徐晃搶攻,項籍也不廢話,右手掄起,持着霸王戟就擊向了當空砍來的大斧。
“噹!”
一聲巨響。
徐晃大斧頓時被項籍輪飛。
隨即,藉着兵器對撞的衝擊力,項籍也不回氣,徑直將霸王戟對着收招不及的徐晃掃了過去。
“逆賊!”
見到項籍霸王戟攻來,避無可避的徐晃發出了生命中最後一聲吶喊。
最起碼,老子到死,也是一個漢室忠臣,也是會銘記於史書之上的。
這,就是徐晃臨死前最後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