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翔很懵,呂翔非常的懵。
看着眼前劉闢的屍體,呂翔卻絲毫的感受不到大仇得報的喜悅。
這是什麼情況啊?老子我就隨便瞎指了一個地方,你們怎麼就真的在那裏?
“走,我們回營!”
呂翔怎麼想的高覽是不知道,高覽只是知道,這呂曠果然是被這楚將所殺。
而剛纔的一輪衝殺,也是斬殺了數百人的楚軍。
這也使得高覽完全相信了此前呂翔的說辭。
至於爲何返回?開玩笑,高覽僅僅帶着萬餘士兵前來查探,如果此時遭遇了楚國主力,豈不是要糟糕?
就在高覽率領河北軍返回之際,此前逃亡的龔都也返回了安丘的楚軍大營。
“不好了,太史慈將軍,不好了!
河北軍,河北軍入侵了!
劉闢,劉闢負責斷後,怕是已經陣亡了!”
突然驚聞此噩耗,太史慈大驚。
劉闢陣亡了?河北軍入侵了?
該死的,難道這袁紹真的同那劉表有所聯繫嗎?否則怎麼可能在這個節骨眼上對楚國發動進攻?
要知道,此前廬江失守之事傳來,太史慈自是大驚。
任誰也不會想到,一直忙着跟蜀川爭奪正統的劉表竟然會在此時發兵。
面對劉表大軍的威脅,項籍選擇了親自出徵。
而項籍對太史慈唯一的要求就是守好安丘防線,不讓河北軍過境一步。
可現在,項籍大軍纔剛剛開往南方,這頭河北軍就馬上發動進攻,以對劉表大軍進行響應了?
“傳令,全軍集結,準備作戰!”
現在已知的情況就是河北大軍已經開往了邊界地帶,那麼太史慈自然要下令全軍做好迎敵準備。
在太史慈的命令下,駐紮在青州陽都的楚軍動了。
而就在楚軍有所動作之際,高覽也在下達着作戰命令。
“通令全軍,今楚國無辜犯我疆界,吾等河北男兒自當奮勇殺敵,保家衛國!”
“保家衛國!”
“消滅入侵者!”
很顯然,因爲呂翔的遠古,河北軍將自己的心態擺在了受害者一方。
該死的楚軍,我們還沒去找你的麻煩,你竟敢先行侵犯我們的疆土?
要知道,這對於心高氣傲的河北軍是無法接受的。
對於一向佔據主動優勢的河北軍來說,就是我可以去打你,你如果敢來打我,那就是對我威嚴的蔑視。
而對於這種蔑視威嚴之事,那是必須要給予其永生難忘的教訓。
看着麾下高昂的戰意,高覽滿意的點了點頭。
不愧是我大河北的勇士。
“目標安丘楚軍大營,全軍出擊!”
先下手爲強,後下手遭殃。
顯然,狂傲的河北軍是不會容忍敵人打上家門口的。
“高覽!汝無辜率兵犯我疆界,是想要同我楚國開戰嗎?”
豎曰,嚴陣以待的太史慈果然看到了高覽連同其麾下的河北大軍。
看着密密麻麻的河北軍,太史慈說不頭大那是不可能的。
要知道,此時的楚國根本就無法對其派出任何援兵。
也就是說,太史慈可用之兵就這五萬守軍,死一個,少一個。
反觀河北軍。
此前因爲袁紹的戰略重心全在兗州官渡一地,故所以太史慈還能同青州河北軍保持對峙狀態長達一年之久。
可現在,看河北軍這架勢,明顯是不打算繼續對峙下去了。
“哼哼!全軍進攻!”
面對太史慈的喝問,高覽只能對其回以冷笑。
什麼玩應,之前想什麼去了?竟然敢派軍私入我境,還敢來對我發起喝問?
嗚~~~
在高覽的命令下,河北軍陣中傳來陣陣嘹亮的戰號聲。
咚!咚!咚!
隨即,沉悶的戰鼓聲響起。
“弓箭手,準備,射擊!”
見到河北軍二話不說就開始強攻,太史慈更是肯定了之前心中的判斷。
這,明顯就是在牽制楚國的注意力以呼應南方入侵的劉表!
既如此,那就不用考慮任何事情了。
現在太史慈唯一能做的,就是擋住河北軍前進的步伐,爲項籍拖延足夠的時間。
“衝啊!”
頂着楚軍的箭雨,河北軍開始飛起衝鋒。
不斷有倒黴的兵甲被飛馳而過的箭雨所射中,發來陣陣慘叫聲。
可這,更加的刺激了衝鋒中的河北軍。
僅僅片刻時間,前列的河北軍已經衝到了楚軍大營陣地前方,面對嚴陣以待的楚軍,河北軍並未有絲毫的遲疑,短兵相接開始了。
“弓箭手,拋射,長qiang兵,列陣,迎敵!”
發現已經短兵相接,太史慈連忙做出調整。
“宣高,這裏交給你了,我去找找他們的帥旗。”
畢竟河北軍是楚軍兩倍之兵力,太史慈可不打算死守。
如今兩軍陣勢中,當要數太史慈武力最高。
故所以,太史慈也打算效仿項籍一般,直接去斬將奪旗,破敵膽魄。
對於太史慈的決定藏霸自無異議,畢竟都是沙場宿將了,這點道理還能不明白?
如果不主動尋求戰機而是傻傻的死守,怕是楚軍堅持不了多久。
“高覽!敢可同我一戰!”
拍馬衝入敵陣,太史慈一邊將身旁敵軍擊飛,一邊不斷的高聲大吼以期能引來高覽。
可早就同太史慈交過手的高覽如何會理會?
哼哼,你就叫吧,叫破喉嚨老子我都不理你。
要知道,之前高覽剛剛接手青州戰事之際,正巧太史慈傷勢復原。
兩員大將對上這還有什麼好說的,一輪廝殺過後,敗退的高覽是發誓再也不與太史慈單挑了。
而在戰場的另一邊,此戰的兩個當事人也相遇了。
“呂翔!還我兄弟命來!”
正在廝殺的龔都發現了呂翔,這還有什麼好說的。
看着舉刀來砍的龔都,呂翔同樣滿是憤慨。
你兄弟死了,你就找我償命?那我哥哥呢?不特麼也死了?
同樣都是老對手,見面自是不需過多言語,長qiang一挺,呂翔毫不示弱的對着迎面而來的龔都殺去。
戰士在怒號,戰馬在嘶鳴,戰鼓在轟轟作響。
只是,除了那正在爲了兄弟報仇的二人,誰都不知道,此戰的緣由,僅僅是因爲一個寡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