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籍!你給我去死啊!”
連番被項籍試招羞辱,張飛怒火已經直衝雲霄。
奈何,蛇矛無論怎麼揮舞,都無法擊中自己的對手。
不是被格擋,就是被閃避。
而後,項籍的霸王戟就會在張飛的身上留下一道傷痕。
雖然這點傷勢對常年征戰沙場的張飛來說並不算什麼,可是積少成多,傷口不斷流出的血液使得張飛體力漸漸流失。
心知如果在繼續下去,怕是會被項籍活活玩死,張飛拼命了。
當然,不是張飛不想如同此前一般棄馬而逃,實在是項籍的攻擊速度太快了。
周身都被項籍的霸王戟所籠罩,張飛根本找不到翻身下馬的機會。
“噹!”
矛戟交匯。
面對張飛拼命一擊,項籍並沒有如果之前一般選擇躲閃或是借勢盪開。
“張飛,孤王我玩夠了,你可以去死了!”
試招半晌,項籍已經對自己現下的實力完全掌握。
既如此,張飛也就自然沒了用處。
未眠夜長夢多,項籍決定不再拖延下去。
同樣,張飛也沒想到項籍竟然再次變招。
一記硬憾下去,準備不足的張飛頓時吃了大虧。
持矛的右手虎口已經完全撕裂,鮮血順着手掌流淌到長矛之上,隨即低落於地。
面對如此強勢的項籍,張飛已經完全無法可想。
完了,看來老張我今天就要折在此地了。
不過,想要我的命,我也不會讓你好過啊!
放棄了逃生的希望,張飛更是爆發出強烈的戰意。
無視了虎口的疼痛,換到左手的蛇矛再度對着項籍狂掃而來。
“哼!”
一聲冷哼,霸王戟擊飛了橫掃而來的蛇矛。
“張飛,受死!”
說罷,項籍勒住戰馬,白龍頓時人立而起。
藉助白龍站立的高度,項籍手中霸王戟高高舉起,對着中門大開的張飛兜頭斬落。
面對項籍這雷霆萬鈞的一擊,張飛只能閉目等死。
罷了,罷了,俺老張活了這幾十年,什麼沒美食沒喫過?什麼美女沒睡過?什麼美酒沒喝過?值了!
“休要傷我三弟!”
就在張飛絕望放棄之際,一聲大喝從其身後傳來。
卻是一路拍馬狂奔的關羽在這最危機的時刻趕了過來。
“噹!”
關羽話音放落,手中青龍刀就打橫舉起,堪堪擋住了項籍這雷霆一擊。
怪物!
雖然擋住了項籍這一擊,可關羽也是震驚不已。
看着自己撕裂的虎口,感受着微微發麻的手臂,關羽幾乎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這一切。
這項籍,爲何變得如此之強了?
要知道,此前絕大部分都是張飛在同項籍爭鬥,關羽對其的印象大多還是當年黃巾之戰之時。
可讓關羽震驚的是,他在心裏已經將那個時期項籍的實力有所提升,達到了如同虎牢關呂布一般的高度,可現在,怕是遠遠要超過他心中所認爲那般。
僅僅這一擊,項籍就打掉了關羽的狂傲與自信。
“怎麼?急着來送死嗎?”
看到關羽出現,項籍毫不意外。
自己都已經率領蒼龍騎廝殺許久,這關羽不來纔是怪事。
可即便關羽趕來,項籍也是毫無懼意。
一打二又如何?老子我還試一打二十啊!
雖然,那二十與這二人是不可同曰而語,可畢竟項籍也是多次經歷以少敵多的,對於這一點,根本就從未在乎過。
“三弟,可還能一戰?”
對於項籍的諷刺,關羽並未理會,而是轉頭看向了呆立一旁的張飛。
確實有一點如同項籍所說。
要是張飛不能戰了,那麼怕是我關某趕來真的就是送死來了。
“二哥,放心,這點小傷,還要不了俺的命。”
發現真的是自己二哥關羽來援,張飛原本絕望的內心再次活躍起來。
哈哈哈,天不絕人之路啊!
二哥來了,我們二打一,就算贏不了你,怕是想逃也不至於毫無機會啊!
經過這一次,張飛是徹底沒了同項籍單挑的勇氣。
此前項籍出手全是大開大合,逃跑的機會不要太多。
可現在的項籍,無論出手速度,還是出手的角度,都已經趨於化境,在其攻勢籠罩範圍內,張飛是絲毫逃走的機會都尋覓不到。
“二哥,要小心,這個項籍,非常的強!”
重振旗鼓,張飛恢復了戰意,同時對着趕來的關羽做出提醒。
沒辦法,自己的二哥自己知道,這是狂的沒邊。
而且關羽還基本沒跟項籍有過交手,對於其實力根本不瞭解。
這要是一個大意,怕是會直接含恨於此。
“三弟放心,關某曉得。”
開玩笑,剛纔那一下,關羽就已經放下了自己的狂傲。
這還用你跟我提醒麼,關某我又不是傻子。
“也好,這樣不至於太過無趣。”
看到面前嚴陣以待的二人,項籍舔舐了一下乾裂的嘴脣。
“項籍!看刀!”
多說無用,關羽也不跟項籍廢話,舉起青龍刀,對着項籍兜頭劈砍而去。
於此同時,張飛的蛇矛也出手了。
關羽攻項籍上路,張飛自然就改攻中路。
蛇矛帶着呼嘯的破風之聲,對着項籍胸前直刺而來。
“都給孤王滾開!”
一聲大喝,項籍手中霸王戟掄起。
先行格擋住兜頭斬來的青龍刀,反手借勢用霸王戟的戟柄末端磕飛了當胸刺來的蛇矛。
一擊當飛了關張二人的攻擊,項籍也不停歇,收回霸王戟,對着來不及收刀的關羽面門直刺而去。
可畢竟以一敵二不同於一對一的單挑。
項籍這奪命一戟同樣被張飛手中的蛇矛擋掉。
被驚出一身冷汗的關羽頓時大怒。
也不廢話,青龍刀再次掄起,打橫對着項籍就掃了上去。
而同關羽配合的張飛也沒閒着,看到二哥再次搶攻,手中蛇矛同樣刺出。
只不過,這一次張飛的目標不在是項籍本人,而是其胯下戰馬白龍。
此時,張飛心中已經不在想着戰勝項籍。
只要能擊殺其胯下戰馬,那麼我們哥倆也就能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