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弩車的加入,洛陽的攻城戰從新恢復到了常規狀態。
是的,在呂蒙將弩車全部架設好之後,張遼所苦等的巨石也終於運達。
這還有什麼好說的,對轟吧。
經過數曰的對轟,楚軍的弩車不出意外,全部損毀。
當然,其戰果也是卓越的。
張遼看着自己身後稀稀落落的十餘家投石車,欲哭無淚。
僅僅依靠這十餘架投石車,火力壓制都做不到,更別提直接轟碎洛陽城牆了。
而就在洛陽從新陷入僵持之際,趙雲大軍也終於成功翻越了太行山。
“傳令全軍,就地休整,待明曰,直擊上黨!”
因爲成功翻越了太行山,趙雲大軍自然就可以繞過壺關而直接偷襲幷州的治所上黨郡城。
只不過,趙雲並不知曉,如今的上黨郡城,早已換了主人。
幷州,上黨郡城內。
“馬超,魏續,成廉,孤王給汝三人留下兵馬兩萬,務必將上黨給孤王我守好了。”
經過數曰的休整,呂布終於決定對壺關的袁熙發起進攻。
畢竟,壺關擋住了冀州通往幷州的入口。
如果不拿下壺關,那麼佔領一個貧瘠的幷州,毫無意義。
雖然,呂布所率領的西涼鐵騎並不善於攻城。
可不要忘記,呂布麾下可是還有着一員大將的,而那大將的名字叫做,高順!
是的,高順!
高順雖然個人武藝在呂布軍中僅僅處於中游,但是其練兵的能力,那是無人可比。
其麾下的二萬陷陣營,就是呂布攻克壺關的最大憑仗。
要知道,高順的陷陣營,可是當年攻打牛輔的時候,同董卓一手建立的飛熊軍正面硬憾而取得了全勝的存在。
在呂布心中,陷陣營,就是天下第一步兵。
“全軍開拔,目標壺關,出發!”
安排好了上黨郡城的守將,西涼大軍再次出動了。
恰巧,西涼大軍與趙雲的楚軍卻是擦肩而過,誰也沒發現誰。
數曰後,上黨郡城左近。
“報!趙將軍,上黨郡城守備森嚴,無法偷襲。
只不過......”
當趙雲聽到斥候稟報說沒有偷襲的機會,失望之情頓時浮現於臉上。
可當其聽到斥候話還沒說完,馬上就恢復了精神。
難道?還有轉機?
“不過什麼?速速道來!”
看到斥候一臉的欲言又止,趙雲不耐煩了。
挺大一老爺們,難道還有什麼開不了口的?
“趙將軍,那上黨城頭的大纛,上面所紋繡的是秦國、呂......”
什麼!?
聽到這個消息,趙雲是真的嚇一跳。
秦國?呂?
這?這怎麼可能?這幷州不是袁熙的地盤嗎?怎麼可能大纛上所紋繡的是秦國呂布的旗幟?
難道!?
該死,一定是呂布!
此刻,趙雲已經想到了其中的大概經過。
這必然是呂布見到霸王項籍要征伐河北,看不過去了,繞了遠路從塞外趕來偷襲了幷州!
這樣一來,就麻煩了啊!
要知道,幷州可是項籍戰略中的必拿之地。
幷州,可是司州的北方門戶啊!
現下幷州在袁熙的手裏,項籍還能容忍,畢竟這貨不過一守成之奴,對司州的威脅不大。
可如果,幷州落在了呂布的手裏,那司州的防守壓力可就激增了。
而且,幷州西連冀州,北通塞外,乃是整個大漢對異族防守的一座橋頭堡。
項籍可是對異族全無好感,怎麼可能容忍幷州落入他人之手?
此前,項籍僅僅以爲幷州的主人依然是袁熙,那麼有趙雲所統率的八萬大軍繞路太行山去直接偷襲其治所上黨郡城,問題是不大的。
可現在,上黨郡城竟然已經易主,這事情就不是一般的麻煩了。
呂布豈能是那袁熙所能比擬的?
如今上黨郡城已被其所佔,那攻克的難度可是呈幾何的上升。
“來人,再去打探,一定要探明上黨郡城內的防守兵力如何。”
現下,留給趙雲唯一的機會就是上黨郡城內部空虛。
只要呂布主力大軍不在,那趙雲就還有機會。
大不了,雲我攻克了上黨郡城,在打一場守城戰就是了。
現在的趙雲已經不求能佔領幷州全境,其唯一所求,就是能拖住呂布的步伐。
如果讓呂布大軍入了冀州,那怕是楚國的整個戰略都會被其影響,從而出現鉅變。
苦等半晌,心急如焚的趙雲終於把斥候盼了回來。
“如何,上黨郡城內部防守兵力如何?可曾探明?”
見到斥候返回,趙雲連忙上前對其追問。
“趙將軍,卑下數人經過仔細查探,一致認爲呂布主力已不在城內。
現下,上黨郡城的守軍貌似是一名姓馬的武將。”
姓馬?
呂布軍中有姓馬的大將嗎?未曾聽說過啊?
要知道,經過數年的發展,楚國暗探早已遍佈各地。
詳細的軍情機密不好打探,不過一般的武將名單還是有所列出的。
可據趙雲所知,呂布麾下並沒有什麼姓馬的大將啊?
難道!
難道是西涼馬家?馬騰?
突然驚覺,趙雲想起了曾經的十八路諸侯之一,馬騰,馬壽成!
是了,想來必然是那馬騰無疑,否則呂布怎能放棄將這上黨郡城隨便安排一個不知名的人去防守?
只是趙雲並不知曉,上黨郡城的主將並非是馬騰,而是他的兒子,馬超!
“傳令全軍,即刻整編,我們去上黨!”
既然已經知道了呂布主力不在,趙雲就不做他想了。
你呂布不是想兵進中原嗎?
那我就去斷了你的後路。
如今呂布也算是跨境遠征。
上黨,就是他現下的大本營。
如果丟了上黨,怕是那呂布可就要坐立不安了。
“來人!速去探明,南方到底發生了何事?爲何塵煙滾滾?”
隨着趙雲大軍的啓動,上黨城頭的馬超發現了異狀,頓時對麾下兵甲下令。
難道是秦王殿下返回了?不可能啊?他們是往東方行進的啊?
顯然,馬超還沒有意識到,南方的塵煙滾滾,是因爲有人要攻他所守衛的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