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清河郡內,臨西。
經過數曰疾行,許攸的使者終於在臨西發現了楚國大軍的蹤跡。
對於自家主人的判斷,使者心中還是充滿敬佩的。
主人真乃神人也,這冀州如此遼闊,主人竟然僅僅依靠大概的推算,就可以準確的判斷出敵軍所在之地。
“我乃齊國丞相許攸、許大人的信使,有要事求見楚王殿下!”
正當使者感嘆之際,卻忽然發現自己竟然被楚軍斥候包圍了。
這,還有什麼好說的,還是趕緊表明身份,道出來意纔是真的。
如果這要是信都沒送出就被誤殺了,那可真心冤枉死了。
只是使者並不知曉,他的同伴,另一名許攸的心腹信使,如今正在面臨着追殺。
“我是信使啊!我是齊國丞相許攸、許大人派出來的信使啊!
我是來求見秦王的!”
奈何,對他瘋狂追擊的西涼鐵騎卻是絲毫不聽他之所言,只是要一心將他斬殺。
只是因爲,這支斥候隊伍的領頭之人,正是此前打敗的閻行。
這貨因爲此前的大敗,直接從前鋒大將被貶爲了斥候隊長,心中又怎麼可能不對呂布充滿怨恨?
什麼信使?什麼齊國?統統給老子我去死!
顯然,閻行現下就是在報復。
既然你呂布看不起我,那老子我也不讓你好過。
相比自己那名倒黴的同伴,前來求見項籍的許攸使者明顯就幸運了許多。
“你是說,你是許攸派遣過來的信使?”
項籍怎麼也沒想到,竟然在此地會迎來一名許攸的信使。
這貨,他想幹嘛?
對於許攸,項籍還是有着大概瞭解的。
在歷史上,這傢伙還算是相當有名氣的。
不過,貌似這貨的風評不咋地,歷史上對其的描述貌似是一個鉅貪啊!
而且,歷史上袁紹也是因爲這貨的背叛,從而導致的烏巢之地暴露,被曹老大給偷襲得手,才一朝丟了整個河北。
現下,這個時間段,這貨派遣使者過來,難道!?
想到這裏,項籍大概猜測出了許攸的想法。
“尊敬的楚王殿下!小人確許丞相派來的使者。
這裏,有許丞相給大王您的親筆信箋!”
接過信箋,項籍一看,頓時樂了。
老子還真特麼猜對了。
許攸這貨,這是準備如同歷史上一般,表演一把賣主求榮了?
不過,這傢伙,是不是有點不要臉了?區區一個背主之徒,竟然敢跟老子我要求三公之位?
是的,在許攸的信箋上,這貨要求得到楚國三公之位,也就是等同賈詡、魯肅那般。
這對項籍來說就是無法接受的了。
你許攸是個什麼玩應?何德何能?竟然敢跟老子我要如此高的職位?
要知道,就是最開始追隨項籍,甚至傾盡家產對其支援的糜竺,也不過區區一個九卿罷了。
三公,那可是在職位上遠高於九卿的存在。
是誰給他的底氣?又是誰給他的勇氣?
越看,項籍的臉色越是不好。
“楚王殿下,我家丞相乃是齊國重臣,身居要職,更是知道齊國諸多bing li bu shu。
而且,我家丞相所選擇的效忠之人也並非楚王您一人。
故所以,小人希望楚王殿下能給予我家丞相足夠的尊重。”
畢竟是許攸的忠僕,待見到項籍臉色不好,這貨馬上就發覺,怕是自家主人提出的條件可能太高了。
雖然楚王項籍的威勢驚人,不過身爲忠僕,那是必須要爲自己主人說話的。
恩?並非老子一人?
這許攸,還尼瑪跟老子我玩貨比三家?
“行了,你家主人的意思孤王已經收到了,退下吧。”
對於眼前這個一臉中心護主狀的許攸信使,項籍是已經懶得搭理他了。
不過區區一下人,跟老子我面前裝什麼瘠薄玩應。
雖然作爲一個現代人,項籍並沒有如同古人一般對身份地位那麼在乎,可畢竟成爲楚王這麼多年,該有的威儀還是必須保持的。
“軍師,你認爲,這許攸所找的他人是不是就是那呂布?
若是的話,孤王要如何應對他?”
雖然項籍的本意是根本不理會這貨的存在,來了就直接砍死完事。
可畢竟,數十萬楚軍的安危繫於自己一身,項籍不能只因爲任性就如此草率的決定對許攸的處置。
這,也算是項籍多年來的一種進步。
“霸王,以現下的情形來看,這許攸所選擇投效之人無非就是霸王與那秦王呂布。
畢竟,南方的兩個劉姓皇帝距離此地太遠,那許攸根本沒有時間去聯絡。
至於對其的應對,依臣下之見,霸王不妨答應了那許攸所求。”
???
這龐統腦抽了?竟然讓老子我同意那許攸的要求?開玩笑,他特麼要的可是三公!
任項籍怎麼想,也沒想到,這龐統竟然會讓自己同意許攸的要求。
他值這個價嗎?
“霸王,要知道,那許攸在這河北可是出了名的鉅貪,這麼多年下來,其所貪墨的錢糧該有多少?”
正待項籍懷疑之際,龐統繼續說了起來。
瑪德,你特麼就不能把話一次說完?
聽到龐統這麼說,項籍就明白了。
這,分明就是怕那許攸投了呂布,最後這麼一大筆錢糧白白便宜了呂布啊!
也是,老子我完全可以答應他。
只要將他人騙來了,將他的財產弄到手之後,那最後怎麼炮製他,還不是老子我說了算?
要知道,歷史上曹老大可就是對他用完就殺啊!
“既如此,軍師你就去告知那使者一聲吧。
許攸的要求,孤王我姑且同意了。”
許攸使者滿懷激動的離開了。
怎麼能不激動?自己的主人,馬上就要脫離這齊國的泥潭,而投入到這東方霸主楚國的懷抱了。
想來,自己爲主人立下如此大功,賞賜什麼的也是少不了的吧?
只是這名使者又如何得知,就是因爲他的多言,導致了許攸最後不但性命難保,就是財產亦同樣不保的處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