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只是一個最簡單的稱呼,都有着極大的講究。
一般來說,對方身兼多職的情況下,哪個職稱最尊貴,就稱呼哪個。
比如張小凡,現在身兼多個頭銜與爵位。
工房典史、縣尉營隊正、縣令欽點的急先鋒、簪嫋爵位。
這些頭銜裏面,每一個都是非常有份量。其中最尊貴的,當屬簪嫋爵位。
楊縣令、馬縣丞、週會長、鶴江樓的江掌櫃,應該都是簪嫋爵位。
在平縣這種小地方,簪嫋基本上已經是最頂級的爵位了。
比這個更高級的爵位擁有者,不可能在這種小地方斯混。除非一些致仕隱居的大佬。
不過那種存在,一般都是修身養性,養養花,種種草,不問紅塵俗事。只要不是眼瞎,惹到他們頭上,他們一般都不會插手平縣的事務。
“我馬上過去!”
張小凡晉升六房典史,這麼大的事情,理應主動跟楊縣令通通氣。
進得後衙,楊縣令居然沒有批閱文書,而是在牆壁上掛着一幅自己繪製的地圖。
“縣尊!”
“叫鐵哥!”
楊縣令頭也不回的斥道。
“鐵哥!”
張小凡拿這位頂頭上司一點辦法都沒有。只得老老實實叫了一聲哥。
能夠與楊縣令以兄弟相稱,這等殊榮,怕是有無數人想要。
張小凡倒好,還一臉不情願。
“哈哈,這還差不多!以後在私人場合,你我就是兄弟相稱。這次晉升工房典史與簪嫋爵位,可還滿意?”楊縣令笑着問道。
“非常滿意!我知道,這都是鐵哥在暗中幫我,把所有功勞都給了我一人,這才助我成事。”張小凡充滿感激道。
“我可是聽說馬縣丞得知了你晉升工房典史與簪嫋爵位後,把辦公室內能砸的東西都給砸了一遍。還真有些好奇,他只剩一條臂膀,到底費了多大的力,才把辦公室砸完?”
楊縣令在外人面前,那是高冷威嚴。
也只有在張小凡面前,纔會不加掩飾。他的臉上露出來的壞笑,要是被馬縣丞看到,估計又會把辦公室砸上一遍。
馬縣丞的兒子死了,一直沒有下葬。
因爲他想要替兒子報仇,把張小凡幹掉以後,祭奠馬青的在天之靈,再把馬青下葬。
現在看來,馬縣丞的願望是越來越不可能實現了。
如今的張小凡快速成長,多方相助,實力已經超過了馬縣丞。特別是這次獲得簪嫋爵位,更是有着重要意義。
至少馬縣丞在權勢上已經沒辦法壓制他。
“鐵哥,要是有一天,我把馬縣丞與左縣尉全給滅掉了,咱們平縣是不是就可以天下太平了?”張小凡突然問道。
他的手中掌握着兩人的罪證,只要有合適的機會,立刻就能置兩人於死地。
本來,上次查出龍草鄉靈田被侵吞一案,就足夠置馬縣丞於死地了。可惜在關鍵時刻,周郡丞出手,直接把犯人押往郡城。
一直拖到如今,也不見什麼動靜。
這件事,很可能被周郡丞憑藉手中的權力,給壓下去了。
聽得張小凡這麼問,楊縣令的表情也是一點點變得嚴肅“慶父不死,魯難未已。”說這八個字時,他的音調特別沉重。
“此話怎講?”
張小凡不解的看着他。
眼下在平縣攪風攪雨的,不就是馬縣丞與左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