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揭露衛生間的事情,幫了少爺大忙。
第一印象還行,現在嘛,可就大打折扣咯。
自從離開酒吧後,就開始裝神弄鬼的。
要說能協助找出嫌疑人,羅武是萬萬不信的。
閉眼動動手指,就能精準定位?
我上我也行!
羅武縱然心有怨氣,也壓制着沒有爆發出來。
既然少爺吩咐聽此人指揮,陪着演好這齣戲就好了。
後座保持沉默的羅文,懷着跟弟弟差不多的心思。
反正抓不到的話,還是要走監控排查這條路。
這次要是失敗,罪責可不在他們身上。
不多時,商務轎車在梧桐街的街邊停了下來。
羅文在後座看了一眼‘超神網吧’閃爍的燈箱廣告,扶了下墨鏡,準備下車。
陳言乾咳一聲,提醒道:“別急,再等等。”
半個身子都探出去的羅文聞言縮了回來,把車門關上。
砰。
車內沒有人說話,可兩兄弟都瞅向陳言。
他們在等一個解釋。
陳言通過全知搜索引擎,早就查到了平頭男趙勇和同夥秦明的位置。
甚至連他們的落腳點在哪裏,都一清二楚。
問題是,陳言現在帶着兩個保鏢。
直接找上別人的老窩,未免也太假了些。
演戲嘛,自然要演全套。
在美女面前吹吹逼得了,在其他人面前,還是儘量表現的像個正常人。
“平頭男的信號在這裏,但他只是望風的。除了他,還有一個同夥不知去向。你們要是現在抓人,萬一打草驚蛇了怎麼辦?”
這句話裏,含有不少信息。
聽到‘信號’這個詞後,兄弟倆對視一眼。
原來陳先生早就安裝好了跟蹤器!
這麼說來,閉眼掐指不是在裝逼,而是他的個人習慣嗎?
畢竟,這些行爲跟找人沒有半點關聯。
見陳言仍在掐指,更加堅定了他們的這個想法。
看來真是個人習慣,之前會錯意了。
羅文把車窗搖了上去,語氣變得恭敬起來:
“接下來該怎麼做,全聽陳先生安排。”
陳言嗯了一聲,閉眼假寐:“先等着吧,我去買個口罩。到時候再順風摸瓜,一網打盡。”
……
平頭男趙勇在離開菲斯酒吧後,輾轉換了很多個地方。
後續在匯合點換上早已預備好的衣服,跟同夥分開,避開監控,打車返回住所附近。
見天色尚早,他來到超神網吧,打起了網絡遊戲。
defeat!
深紅色的字母,預示着遊戲輸了。
“不看標記的瞎子,不聽撤退的聾子,強行越塔的傻子,對線崩盤的手殘,開團莽上的腦殘,就沒有一個正常隊友!靠,不打了!”
趙勇連輸幾把,心態崩盤,心情非常煩躁。
他一推鍵盤,結賬下機。
看了眼吧檯牆上的掛鐘,已經快十一點了。
他叼了根菸點上,離開網吧。
走了大概三四百米,趙勇穿過一條陰暗小巷,來到一片寬闊的空地上。
這裏是一處工地,雜草叢生,看起來荒廢很久了。
沿途是碎石鋪墊的小路,有些硌腳。
眼看趙勇跨進大門,身後忽而傳來一股勁風。
他的身體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就被強橫的力量給直接摁倒。
羅武衝進房間,把正在喫泡麪的秦明一腳踹倒,當場擒獲。
陳言戴着剛買的黑色口罩走了進來,悠悠開口道:
“說吧,誰指使你們去菲斯酒吧藏那東西的?”
平頭男趙勇跟同夥秦明對視一眼,彼此都讀出對方眼裏的恐慌:
“我……我只是收了錢,不知道誰指使的呀。”
陳言倪了一眼地面打翻的泡麪桶,看向羅文羅武兩兄弟:
“我相信你們的專業能力,問出主使的任務就交給你們了。”
見陳言沒有貪功的想法,兩兄弟朝他點點頭,算是承了這份情。
“老實點!”
“是誰做的,說!”
陳言沒有留下來觀看的興致,邁步走出集裝箱。
他仰頭看向天空朦朧的月色,無視身後發出的慘叫。
工地地勢偏僻,周遭都沒有住戶,可謂是個審訊的好地點。
花錢僱傭趙勇和秦明的人,他通過全知搜索引擎早查出來了,叫劉文峯。
看資料欄介紹,是一家叫文峯建材的小公司老闆。
令陳言感到奇怪的是,他爲何要陷害身家上億的羅雨?
兩人沒有競爭關係,怎麼想都不像一個層次的對手。
由此推理出,劉文峯大概率是被推到臺前的替死鬼。
真正的幕後主使,另有他人。
這個情報,陳言即便知道也不會主動透露。
讓羅家兄弟問出來,要合乎情理的多。
再說了,找到趙勇等人,就已經算完成了跟羅雨的交易。
何必畫蛇添足,多此一舉?
過了一會兒,集裝箱裏慘叫聲少了。
取而代之的,是不斷的求饒聲。
“大哥饒命啊!”
“我真不知道是誰,求求你了,別打了。”
“你們知道什麼,都說出來!”
“那個人……他……他大概一米七左右,大肚子,帶着口罩看不到臉。”
“他給了我們一筆錢和一袋粉末,讓我們九點多把東xc在菲斯酒吧一樓的廁所裏。”
“本來他有一個號碼,我們後來打過,已經註銷了。”
“還說了什麼嗎?”
“沒有了……唉唉唉,我錯了大哥,別打了,再打就死人了。“
“真的,就知道這些。要是有一句隱瞞,我就是你孫子。”
“大哥,求求你了,饒了我們的狗命吧。”
通過這夥人,看起來挖不出相關主使。
線索到這裏,全斷了。
羅武還想用暴力逼問一下,被兄長羅文制止。
“算了,小武,他們估計真不知道。”
“對啊對啊,我們真不知道。”
“給我閉嘴!”羅武舉起沙包大的拳頭,嚇得兩人蹲在角落直哆嗦。
從他們身上,已經問不出有用的情報了。
羅文跟羅武交換了一個眼神,無奈的點點頭。
事已至此,兄弟倆走出集裝箱,準備回去覆命。
“你們問完了嗎?”
陳言看向兩人,露出自(zhuang)信(bi)的目光:“不然讓我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