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草拿扁擔在常嬸子肥碩的腰上捅了捅,感嘆一聲“太少了”
常嬸子終於感覺不對勁,顫着聲兒問“那你說多少合適”
“半扇豬啊你受了這麼大的罪,沒有半扇豬怎麼成”
蘇草扁擔往上揚,在她腫着的臉上拍了拍“你這豬頭臉,我瞧着是在井邊菜園子蟄上的,菜園子芭蕉叢旁有個大蜂窩,不止你一人被蜂蟄了”
她,她是仗着她家男人對蘇草有恩。
胡亂給蘇草潑髒水,想借着這個由頭找蘇忠賢討些豬肉解饞。
蘇草一說她是在井邊菜園子蟄上的,她已經慌了,又說不止她一人被蟄,常嬸子更是心虛得不行,怕死了跟人人喊打的葉秀才扯上干係。
她被蟄脹的臉漲成醬紫色,拉起在地上打滾的小松子“別說了,我不要豬肉了。”
看在蘇海對原主有恩的份上,蘇草對常嬸子心存善惡,並不意味着就可以讓她隨便踩。
在湖邊那會兒已經提醒過她,她不識趣,那自個何必手下留情
“別啊要啊怎麼能不要”
蘇草一扁擔打在她身上,冷笑出聲“大晚上的你跟葉溫良不是在井邊那兒商量着,讓小松子給我捎信兒嗎還有,沈家帶人打上門來,你不是嚷嚷得挺歡暢的爲了將我和我爹趕出杏花村,那天在河邊還讓小松子用石頭砸過我。”
“我捅馬蜂窩蟄了你和葉溫良,得當着里正的面給你們賠個罪,再一人送你們半扇豬肉。”
蘇忠賢在一旁已是紅了眼“草兒,這賊婆娘真跟葉溫良串通一氣害咱們家”
“這還有假,我沒當着村裏人揭破她和小松子,那是因爲海叔對咱們家有恩,不想她們母子犯事被趕出杏花村去。”
蘇草衝常嬸子冷笑“今兒在湖邊已經提醒她了,她非得踩着我的善意往上爬,既然她們母子要陪葉溫良去祠堂當條落水狗,好得很,如她如願。”
小松子被蘇草拎着,已經嚇得快暈死過去,一瞧蘇忠賢紅腫着雙眼,揮動拳頭,更是哇的一下哭出聲。
“娘,娘,救命”
“不要,不要去祠堂”
常嬸子嚇破膽了,哭着求蘇草“是嬸子的錯,都是嬸子的錯,草兒,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犯渾,你快放小松子下來。”
她朝蘇忠賢痛哭流涕“蘇海只有這一個兒子,我家男人只有這一根獨苗苗”
蘇家在村裏勢薄,只有蘇忠賢和蘇海這一脈了。
蘇草是女兒家,蘇海這一脈的小松子,不但是蘇海唯一的兒子,還是蘇家唯一的獨苗苗。
蘇忠賢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事兒,臉上猙獰得可怕,額頭青筋暴漲,衝着常嬸子怒吼一聲“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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