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好酒,賣到縣裏也是要瘋搶的。
按說,柔兒利用那個姓葉的書生,已經弄到了沈家的釀酒方子。
莫非沈家還留了一手?
那她打壓沈家時,沈家怎麼不推出這新酒?
魏伶兒沉了臉色:“沈家怎麼能釀出此等好酒?”
“我使了錢銀找沈家酒鋪的夥計打聽到,聽說是賣酸筍那蘇姑娘琢磨出了新的酒方子,然後沈家買下她的酒方子,就釀出了這等好酒。”
掌櫃的替魏伶兒出主意:“蘇姑娘剛剛還在沈家酒鋪幫忙呢!夫人,要不咱們也找那個蘇姑娘去?”
那個賤丫頭,真是她的剋星。
憑什麼處處與她作對?
去一趟縣裏讓她和柔兒狠狠栽了個跟頭也罷了,沈家酒鋪差點關門,竟讓她斷了後路。
她在老爺面前立下軍令狀,爲了弄死沈家酒鋪,呂家最好的酒只賣一百五十文錢一罈,已經算是成本價了,還將人工運輸成本統統虧了進去。
要是再降價,或是賣酒送酒,那簡直血本無歸了!
那個賤丫頭就是來跟自個作對的,找她,那不是自取其辱?
明珠鎮的局面穩不住,別想回縣城去了。
唯今之計,只能利用錢東家來個斧底抽薪。
“上錢家雜貨鋪子訂一批酸筍,買酒送酸筍,沈家鋪子能送,咱們鋪子也能送。”
魏伶兒臉色白了白,氣得死死摳住了桌角:“捎信讓柔兒儘快來明珠鎮!”
所以他將蘇草從杏花村喊來,就是爲新鋪子開張做準備,要她在明珠鎮留幾天,教廚子做竹筒飯,竹筒雞。
沈家酒鋪後院寬敞,這幾天蘇草暫時在沈家酒鋪歇腳。
酒鋪新釀的酒大賣,打了對面呂家鋪子一個措手不及,蘇草拎了一籃子竹蓀上明珠鎮,乾脆讓潘一銘喊了沈玉寧和喻潤澤來酒鋪喫飯,也算是慶賀一番。
她親自下廚,做了一個竹蓀雞肉湯、竹蓀蝦仁煲,清炒了一個竹蓀,又做了一個酸筍水煮魚。
然後做了竹筒飯和竹筒雞。
有菜自然要有好酒,沈玉福搬了一罈子杏花酒,滿滿斟了一杯敬蘇草。
“草兒,沈家酒鋪子能起死回生,多虧了你拉了沈家一把,以後我沈玉福就是你親哥了。”
一天之內,沈家新釀的酒賣斷了貨,還要從杏花村補貨。
沈玉福激動得一杯酒喝到底,然後晃晃空了的酒杯:“妹子你有什麼事兒,跟大哥說,以後大哥罩着你。”
喻潤澤雖是富家公子,但他覺得第一次見到蘇草面善得很,就像是見了自家妹妹。
關鍵是,她家老太太爲人精明,也這麼喜歡草兒妹妹。
認她這個妹子準沒有錯兒!
“草兒妹妹,我也罩着你。”
喻潤澤也舉起酒杯一飲而盡:“以後誰敢欺負你,報上我喻胖子名號,就算揍不過人家,我這體重也能壓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