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夫君不明真相,憤怒之下拿刀砍了楊書生,被抓進了大牢。但楊書生卻並不記恨魏伶兒的前夫,還答應蘇家老爺子堂前做證,說是誤傷。”
管家接着說下去:“然後,呂主簿害怕楊書生做證後,他的前程毀了,就偷偷給楊書生下毒,嫁禍魏伶兒前夫捅死了人。”
這呂府的管家真上道啊,解決了他一個大麻煩。
喻縣令問呂府管家:“長清觀也在杏花村,莫非以前這個案子,與傷人至死一案有千絲萬縷的聯繫?魏伶兒的前夫姓什麼?”
呂府管家回話:“大人,姓蘇!”
“傷人至死一案的嫌犯也姓蘇。”
喻縣令吩咐道:“師爺,取卷宗來,本官要看看,這兩件案子有何聯繫?”
師爺取了案卷來,擺在桌上,顫微微開口:“大人,昨天杏花村傷人至死的嫌犯緝拿歸案後,下官錄卷宗時,心內存了疑慮。”
“下官剛來縣衙任師爺那會兒,杏花村一個讀書人捅死同窗,誤了前程,這件事情記得太清楚了。瞧見這次犯案的嫌犯也姓蘇,還是杏花村的,就覺得奇怪,將當年的案宗一併翻了出來。”
師爺沉聲道:“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原來這次傷人至死的嫌犯,竟是當年那個蘇學子的女兒?所以,此案怕是另有隱情啊!”
喻縣令接過兩份宗卷仔細看完了,然後放下卷宗嘆一口氣:“果真如此,還是師爺心細如髮,本官差點要判了冤假錯案。”
形勢比預估的還好,回去他總算能給老太太和澤兒一個交代了。
喻縣令一拍驚堂木:“退堂!”
管家即將緝押進牢,呂夫人已是淚眼朦朧。
她當初挑中了一個寒門學子下嫁,就是爲了琴瑟和鳴,沒想到徹頭徹尾就是個笑話,她孃家兄弟爲官時,呂主簿還會在她面前裝個樣子。
她孃家沒落後,他就徹底撕破了臉皮,要不是怕影響他的仕途,只怕早捧着魏伶兒母女,要休了她這個正妻。
她的夫君待她和玉兒如此惡劣,但是她從孃家出嫁帶來呂家一個不起眼的下人,卻默默的在背後替她做了很多,甚至忍受着她和玉兒的誤解。
一個下人都能爲她和玉兒做到這個份上,爲什麼她的夫君要如此對她?
呂夫人悲慟不已,周師孃輕拍她的肩寬慰她:“你就不想再見他一面,我讓人替你打點了?”
周師孃身邊一個衙役朝呂夫人點點頭,呂夫人抹着眼淚跟在了他身後,轉到衙門一處偏房,她推開門走了進去。
“夫人,你怎麼來了?”
呂府管家着急:“哎呀,這個時候,夫人不該來,該跟奴才撇清干係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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