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李嬤嬤讓蘇忠賢將乾淨的被褥給呂希柔蓋,蘇忠賢就用懷疑的眼神看着她們主僕。
“柔兒你真是回來孝順老子的?”
呂希柔“……”
她能說什麼?
她如果非要蘇忠賢的被褥,那就等於默認不是回來孝順爹,是爲了蘇家的宅子和產業回來的。
呂希柔牙都咬碎了,她只能拿眼乾瞪李嬤嬤“嬤嬤別亂說,柔兒受這點苦算什麼,只要能跟爹相認,以後孝順爹,柔兒做什麼也是願意的。”
李嬤嬤想着,呂希柔畢竟是蘇家的血脈,蘇忠賢以前疼她家夫人,還就不信他不疼自個親生女兒。
所以她將隔壁屋門敲得咚咚響“姑爺,快起來,屋頂漏雨了!”
蘇忠賢睡得正香,被突然吵醒脾氣爆得很“屋頂漏了,你喊老子做什麼?”
“修屋頂啊!”
李嬤嬤急道“老奴和小姐住的那屋漏水,姑爺要是不趕快修緝好,我家小姐的牀要泡溼了。”
蘇忠賢躺着睜開眼睛,有點想起身。
但想着大半夜的讓他爬屋頂上去,那瓦多滑,要摔死他不成?
他頓時粗聲粗氣道“老子不會修屋頂,你們將就着住一晚,我明早喊人來修。”
說完,裏頭屋裏響起了打呼嚕的聲音。
李嬤嬤氣得夠嗆,只得垂頭喪氣回屋了。
“小姐,姑爺說不會修屋頂。”
“沒!”
呂希柔恨不得連夜離開這鬼地方,但一想想,李嬤嬤說得沒錯,以蘇忠賢那混性子,住這破宅子能忍多久?
他遲早受不住要回蘇家的新宅子去。
到時候她這個蘇家名正言順的女兒,可不就爲了孝順爹,要跟着回去住嗎?
想到蘇草那些賺錢的產業,還有三進的宅子,呂希柔咬咬牙忍了,漏雨的地方在牀的裏邊,她和李嬤嬤使盡了喫奶的力氣,總算將牀給移出來了些,然後又拿個盆接雨水。
李嬤嬤在凳子上披着衣將就着打盹,呂希柔睡半邊沒打溼的牀,就這麼悲慘的熬過了一夜。
結果等第二天起來洗漱,她和李嬤嬤半夜困擾過的人沒叫苦,蘇忠賢伸着懶腰反而埋怨上了。
“柔兒啊,老子這一身癢癢的,一定是葉杏花那婆娘沒收拾屋子,牀鋪上長臭蟲了。”
蘇忠賢往背上撓啊撓“哎呀,這癢啊,真癢,柔兒,老子不想住葉家這破屋子了,聽說你在鎮上有一處宅子,爹這就收拾東西跟你回鎮上享福去。”
呂希柔和李嬤嬤面面相覷,臉色都青了。
她是爲了新宅子和小賤人手上賺錢的產業,纔來杏花村這破地方認蘇忠賢這個莽夫當爹。
結果,他還想跟着她享福,去住明珠鎮那處宅子。
幸好她留了一手,將宅子提前掛牙行賣了,這下蘇忠賢什麼也沾不上。
“爹,那宅子我出手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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