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痛了!
伸手去觸碰蘇草面龐的時候,手在顫抖:“草,草兒……”
“爹別說話!”
蘇草手捂在他被劍刺殺的胸口,抽泣失聲:“我扶你去找徐爺爺,爹你不會死的,你還有救。”
“晚,晚了,爹,有話說。”
他顫抖的手終於落在了她面龐上:“爹知道,你不是她。”
要摟着他去找徐郎中的蘇草僵住了!
“她,不吼我,打我,她,她恨我,是個案,案犯,你,你不會!”
說完這句話,蘇忠賢似乎用盡了最後的力氣,當手垂下去的那刻,他隱約在說:“草,草兒,我下輩子,還做你爹,只做你爹……”
“爹,爹!”
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後,蘇草沾滿血黏稠的手從蘇忠賢胸口移開,抖得厲害移近他的鼻間,已經感受不到他的鼻息了。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靜止了!
蘇草扭過身來,滿是恨意的眸子看向了與姬墨在打鬥糾纏的侯塵。
“侯塵,我恨你入骨,恨不能食其皮肉,此生,定與你不死不休!”
侯塵感受到了一股凜冽的殺氣,下意識的扭過身來,然後就看到了蘇草說着與他不死不休,人搖搖欲晃,眸子更是像淬了毒一樣盯着他。
他要掠過去奪人,姬墨一掌拍在他胸口。
侯塵中了這一掌,感覺五臟六腑像是震碎了!
看他的屬下已經處於劣熱,侯塵知道今晚佈局再周密,因爲姬墨的出現也無法得手了。
他倒退十幾步穩住了身形:“撤!”
悲慟入骨,蘇草終於支撐不住了!
倒下去前看到姬墨和小公子朝她撲來……
縣城喻家,徐嬤嬤將蘇草送的搖椅搬到花架下,老太君坐在上面搖啊搖,只感覺愜意自在。
“草兒做的這搖椅很不錯,竹片串的席子睡了也涼快,只是老身到底年歲大了,半夜有些涼,澤兒他們幾個在書院用了沒有說不好的。”
“可不是,小姐琢磨出來的東西沒有不好的。”
徐嬤嬤跟老太君稟報:“小姐上回捎信來,老奴想着東西到了縣城再盤個鋪子賣,結果書院那邊的人在船上瞧見了就買下了十來牀涼蓆,消息一傳出,各家各府的夫人小姐都找到了咱們料包作坊,才短短几天功夫,來不及盤鋪子,貨已經出完了。”
“杏花村在建渡假村,小姐那兒缺錢銀使,回頭老奴就將賣竹蓆和搖椅的錢,還有近來賣料包開連鎖鋪子的錢銀,給小姐捎去杏花村……”
徐嬤嬤說着說着,瞧見老太君老眨眼睛,她湊過去關切的問:“老太君今兒這眼睛是怎麼了?”
“雲夢郡的事情,不會有什麼大麻煩,只是慶兒要在雲夢郡再耽擱些日子,老身昨兒得了這個消息,心頭爽快,沒怎麼睡安穩,今天一早眼皮子老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