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秦公子喫的就是芝麻味兒的。”
蘇草言笑晏晏:“我和沈伯孃這幾天開了爐在做餅子,除了杏花餡兒的,還有五仁的,冰糖的,鹹蛋餡的,秦公子喜歡,我讓圓圓一會兒去沈家多取些來。”
“潤澤哥,你帶着秦公子四處逛逛。”
蘇草起身:“秦公子遠來是客,我今天親自下廚,你也跟着沾光有口福了哦!”
喻潤澤惦記蘇草做的菜很久了,興奮得兩眼放光:“好啊,雁客來的廚子按你的方子做,味道總差了些,反正你做的菜好喫,哥也不太貪心,你看着做吧!”
握着咬過一口的餅子,秦公子看着蘇草離去的背影發愣。
喻潤澤拿手肘碰了碰他:“你怎麼回事兒?不是不愛喫這些甜膩的嗎?”
“是她給的。”
秦元慶回過神來,又咬了一口餅子:“她一向是親自下廚做飯的嗎?她身邊的丫鬟……”
“不是祖母給她的丫鬟不盡心,是草兒妹妹極擅廚藝,你遠來是客,她親自下廚有什麼不對?”
喻潤澤跟秦元慶道:“她在明珠鎮開了一家竹筒食鋪,一家點心鋪子,還跟人合夥賣滷肉,賣生煎包,在縣城開了一家賣料包做滷肉的作坊,沈書生她娘捎來書院的小魚乾好喫,聽說也是草兒妹妹教的,她做的喫食味道最好了。”
秦元慶眼神複雜:“竟如此辛勞?”
喻潤澤掰着指頭數:“她還跟周師孃一起合夥開點心鋪子,做滷肉喫食這些買賣,除了這些個,她在杏花村還經手了竹藝作坊、成衣作坊,在長清觀圈了地方養雞鴨,她還跟沈家一起釀酒,對了,她還在山上釀了竹筒酒,就是將酒灌進竹筒裏發酵,你沒聽說過吧?”
喻潤澤說這些,是告訴秦元慶蘇草有多能幹,他這個當哥哥的也與有榮焉。
秦元慶聽了卻是目光微沉:“她爲何會經營這麼多買賣?”
“太窮了吧!”
喻潤澤將喻老君經常唸叨的話說出來:“養她長大的人因爲蒙冤犯過案,草兒妹妹跟着他喫不飽穿不暖,她想過好日子,就尋思着各種買賣。”
若是衣食無憂,又怎麼會爲了賺錢絞盡心力,讓一個女孩兒家家,過得這般勞累?
她從一出生,本該被寵着的。
秦元慶紅了眼眶:“她流落在外那麼久,我們舉秦家之力沒有找到她的下落,是我們秦家對不起她……”
這位京城來的秦公子,是給渡假村送銀票來的,蘇草自是要好好招待,讓他在杏花村喫好玩好。
不過這次,蘇草不打算做樟茶鴨了!
秦公子自京城而來,烤雞烤鴨這些對他來說一定太過平常,所以她這次打算做一些杏花村纔有的風味喫食。
蘇草吩咐圓圓跑一趟山上,抓了一隻竹狸和一隻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