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盤膝打坐,直到天明陽光射入房間。</a>

    這個房間確實不錯,二樓一共有六間房,一間是洗手間,其餘五個都是客房,其中有兩個是朝陽的。</p>

    面積有三十左右,裏面跟旅館的擺設差不多,有空調、電視、牀、衣櫃、牀頭櫃還有一張紅木書桌。</p>

    房間內沒有太多的擺設,所以看上去有些空蕩蕩的。</p>

    天鶴之所以起這麼早,並不是他有多麼勤早,只是大清晨門口就一陣敲門聲把天鶴給弄醒。</p>

    三年隱世修行,只有師傅敢敲自己的門,其餘的師兄弟都不會敲門打擾自己,現在真是,當個家教連修煉都被人打擾。</p>

    揉了揉太陽穴,天鶴把運動服披在身上,假裝迷迷糊糊去開門。</p>

    敲門的不是張玉珍,也不是李印雪,而是一個男孩,看上去比自己大一點點。</p>

    短髮微微豎起,還打了一些髮蠟。</p>

    上面純白色的阿瑪尼休閒短袖恤,下面斯波蒂卡黑色到膝短褲。</p>

    手腕上一款歐米茄蝶飛系列的名錶。</p>

    身上還散發出一種波士頓男士香水的味道。</p>

    渾身上下,就從髮根裏面都有一種貴氣,只是對比起貴族來說,男人在天鶴眼中,好像有些‘暴發戶’的感覺。</p>

    這傢伙估計就是李毅吧?長的還是不錯的,至少有泡妞的本錢。</p>

    “你就是叫天鶴的家教?”李毅昂首,他身高一米七五,本來就沒有一米七八的天鶴高,所以這麼一昂首,好像在用鼻孔看着天鶴一般。</p>

    “猜對了。網”天鶴點點頭,歪嘴一笑:“想必你就是叫李毅的紈絝子弟?”</p>

    “還算你有些眼光。”李毅聽到別人說他紈絝,不但不生氣,反而有些欣喜,一臉的調笑:“剛從外面回來,聽黃姐說你新來的,混哪的?”</p>

    看着李毅一副流裏流氣的模樣,搞的好像舊上海灘一樣,還要報碼頭?</p>

    “李毅啊,在我說話之前,請你幫我一個忙好嗎?”</p>

    “幫忙?我一個少爺,幹嘛幫你這個家教呢?”李毅揚眉,一臉好笑看着天鶴。</p>

    “正因爲你是少爺啊,少爺應該大肚,總不能好像娘們一樣小肚雞腸吧?再說了,紈絝子弟是幹嘛的?你知道嗎?”</p>

    李毅想了想,點點頭:“也對,我應該大肚一點,至於紈絝子弟,我當然知道,要放在古代,就是帶着一羣狗奴才去欺負平頭百姓,放在現代的話,就是可勁的花錢,什麼貴就買什麼,什麼好就喫什麼。”</p>

    說完,還一副得色看着天鶴。</p>

    天鶴無奈搖頭:“你說的那是敗家子,關紈絝屁事?”</p>

    “呃?”李毅一愣,想了想:“好像是哦,</p>

    那是敗家子,我戳,我一直都以爲紈絝就是這樣,那你說說,紈絝應該幹什麼。”</p>

    天鶴四周看了看,這麼大清早估計也只有黃姐起來做早飯了,天鶴已經聞到了香味。</p>

    確定四周沒人之後,天鶴身子前傾,微微靠攏李毅,壓低聲音:“紈絝啊,就是無惡不作的人,仗着自己家裏有點地位和錢,到處欺負這個,欺負那個,只要自己開心就好,從來不怕事情鬧大。”</p>

    “是嗎?”李毅皺起眉頭,將信將疑的問道。</p>

    “相信我,紈絝就是這樣。”天鶴鄭重其事的點點頭,要說混蛋,要說紈絝,天鶴從記事起就一直再做紈絝子弟該做的事情。</p>

    直到十六歲,所以對比起面前這個李毅來說,天鶴可以算是鼻祖。</p>

    “想想好像是的。”李毅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忽然一愣:“咦,你剛纔叫我幫忙,幫什麼忙?看在你這麼老實的份上,兄弟我幫你。”</p>

    天鶴點點頭,指着二樓的陽臺:“你看看,現在纔不過是6點多一點,我還是有點困,你下樓不要來打擾我,就算幫我忙了,k?”</p>

    “不打擾你?”李毅眨了眨眼睛,臉部微微一抽,正待說什麼,接着就看到房門緊緊關上。</p>

    “我草,這廝……”李毅撇着嘴,剛剛擡起手準備敲門的,忽然想起了什麼,哼了一聲:“看你這麼老實的份上,哥們不跟你計較,等你起牀再說。”</p>

    ……</p>

    進了房間,天鶴搖搖頭,嘀咕了一句:神經病。</p>

    張阿姨說的沒錯,這李毅就是一個,不上不下的半吊子,俗話說就是:半吊子紈絝,以前在燕京的時候見多了。</p>

    很多人本性是善良的,都說學壞只需要一分鐘,學好卻需要一輩子。</p>

    但學壞也是需要看資質的,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學壞,如果沒有真正的壞人帶的話,很容易出現李毅這種半吊子紈絝。</p>

    被李毅這麼一弄,天鶴也沒什麼心思繼續修煉了,從牀頭的黑色揹包內拿出一個黃色的綢緞,打開綢緞裏面包着一本線裝版的書。</p>

    上面寫着兩個篆體字:《心經》。</p>

    這是三年前拜師的時候,師傅送給自己的,這本心經是孤本,雖然是臨摹下來的,但全世界現在也只有這麼一本了。</p>

    是玄藏大師的譯本。</p>

    雖說不是什麼武功祕籍,但在天鶴心煩意亂的時候,看看這本書,好像有魔力一樣,能夠讓自己心靜。</p>

    如果配合上學會的《靜心經》的話,能夠讓自己平和,好像大自然一樣安詳。</p>

    靠在牀頭輕輕的翻開《心經》,這已經是老書了,如果不注意很容易讓書頁損壞,這是師傅唯一留給</p>

    自己最好的東西,所以天鶴也特別的珍惜。</p>

    看書看到7點30分,這才把《心經》包好,輕輕收入揹包,又從揹包內拿出洗漱用具,走出房門。</p>

    將近八點的時候,天鶴下了樓,黃姐還在廚房忙活着,客廳已經收拾的整整齊齊,跟自己昨天來的時候一樣。</p>

    黃姐還是很勤勞的。</p>

    “小天醒了?早飯做得了,你先喫吧。”黃姐見天鶴下樓,招招手含笑說道。</p>

    “黃姐早,又只有我們兩個?”</p>

    黃姐搖搖頭:“玉珍剛纔喫過出去了,印雪可能要睡到十點之後吧,她很少早起的,小毅上去洗澡了,我估計也快下來了,都洗一個多小時了。”</p>

    半吊子紈絝。</p>

    天鶴揉了揉臉,這廝大清早回來,怎麼也不去睡覺呢?又來折騰老子。</p>

    走入飯廳,桌上擺了八根油條、半鍋豆漿、十幾片面包和半鍋牛奶,外加十個煮的雞蛋。</p>

    中外結合的早飯,天鶴已經好久沒有喫到了。</p>

    也不客氣坐在桌前,剛準備動手,樓上就‘吧嗒吧嗒’下來人了。</p>

    天鶴猜到是李毅,也懶得回頭去搭理,拿起桌上的筷子去夾油條。</p>

    這時,身後傳來了一個憤怒的聲音,女聲:“你這人怎麼沒有禮貌呢?不等主人下來就自己喫飯啊?”</p>

    天鶴筷子愣在半空,回頭看了一眼,李印雪?</p>

    不是說這妞十點之後嗎?</p>

    黃姐笑了起來:“印雪起這麼早呢?”</p>

    “今天有事。”說完,李印雪瞪着天鶴:“沒有規矩。”</p>

    黃姐忙打圓場:“這個,是我讓小天先喫的。”</p>

    “黃姐你別幫他說話,你看看他那個樣子。”李印雪一身打點好的休閒裝,下身黑色,上面奶白色,看起來確實不錯,但問題是說話足夠嗆死人。</p>

    天鶴本來確實是有些不好意思,這禮節問題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不過李印雪說話真是太嗆人了。</p>

    心下一橫,媽的,喫個早飯也要被罵……</p>

    反正都被罵了,不喫白不喫。</p>

    想到這,天鶴夾起一根油條,若無旁人的開始吃了起來。</p>

    “你……”李印雪見天鶴不搭理自己,還自顧自的吃了起來,氣的臉色一紅,憤憤的甩手:“不吃了。”</p>

    說完,向別墅外走去。</p>

    黃姐看着兩個人的模樣,嘆氣搖頭,這是冤家啊?</p>

    (本章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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