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已經將體力消耗殆盡了的黑衣人,無可避免地喫下了天鶴的這一拳頭。
“砰。”
“咔嚓。”
隨着一聲脆響,黑衣人拼勁全身僅剩的所有力氣,一個爆退,瞬間遠離了天鶴的身邊,但饒是這樣,他還是面露痛苦地捂着臉,僵硬地站在那裏。
天鶴則冷笑一聲:“哦,我忘了告訴你,我這人認真起來,可是很可怕的喲!”
說着,他的身形就猛地一閃,再次發起了新一輪的進攻。
黑衣人顧不上生疼的臉頰,急忙鬆開手,全速朝着院門掠去,但比之更快的,是天鶴那已然完全逆天的移速,在場的一些人,只來得及看見一道殘影略過,壓根就看不清天鶴的蹤影時,天鶴已然來到了院門附近。
天鶴冷眼看着站在院門口,距離門邊只有一步之遙的黑衣人,突然暴喝一聲:“嗬!”
隨即,他就幻化做一枚子彈似的,飛快且迅猛地朝着那人的後背處襲去。
就在天鶴化手爲刀的對着黑衣人露出了殺意,就在這時,一枚飛鏢,以一種詭異的方式,來到了黑衣人的背後。
“嗖。”
隨着飛鏢的近身,天鶴不得不考慮到自己的狀況,於是腳跟一旋,就瞬間飛離了黑衣人的身側,也成功地錯失了一次完美的了結。
而就在這時,一小隊人,悄無聲息地來到了松本永一的別院裏,齊刷刷地站在了鈴木裕的身前,第一時間做出了防禦的姿勢。
天鶴詫異地看着這些人,心底一陣迷惑:“這到底是什麼人?”
心底疑惑,但面上,天鶴絲毫不顯露,彷彿站在他面前,憑空冒出來的這些人,只是些大白菜一樣,對他構不成任何的威脅似的。
戰術上重視敵人,戰略上藐視敵人!
所以,天鶴自然而然地不會讓對方察覺到他的困惑,那樣,他會陷入了更加危險的境地。
而當這羣人,憑空出現了之後,松本永一的臉上,就出現了驚愕之情,隨着那些人的近距離接觸,他臉上的表情,就愈加的豐富。
“這,這……”
松本永一難以自制地伸出手指,顫顫巍巍地指向了對方,那激動的表情,就如同他中了幾百萬的彩票似的,難以自持!
鈴木裕卻冷聲打斷了松本的激動:“好了,陳天鶴,接下來,該到了我們結算的時候了!”
話音一落,他就輕拍了拍手,沉聲吩咐說:“影刃
,上!”
隨即,剛剛出現的那五人小組,如同一道道影子似的,飛快地融入到了別院的各個陰影處,如同人間蒸發了似的,那快速地隱匿身影,快到天鶴都無法第一時間發現對方的蹤影!
一開始,天鶴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這五人的身上,但在對方一出動之後,他就果斷地改變了策略,改只盯着一個人,可是還是遲了一步,那人如同鬼魅般的再次隱匿了身影,也很是機警地隱藏了自己的氣息。
但四周那壓抑的氣息,無不顯示着,他們並沒有離開,而是在伺機行動!爲的就是想要率先抓住天鶴的破綻,一擊斃命!
察覺到對方的目的,天鶴沒有再貿然移動,而是警惕地看向四周,那眼神裏也不再是之前的漫不經心,漸漸地變得嚴肅了起來。
因爲,現在已經到了生死攸關的關鍵時候,天鶴必須要在保證自己的絕對安全的前提下,纔會進行反擊!
沒錯,現在失去了對對方的視野,所以天鶴如果隨意移動的話,會被對方當成靶子似的,擊中的,所以現如今最好的辦法,就是以不動應萬變!
可是,顯然,對方的耐心,比他還要強!
因爲,隨着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對方完全沉得住氣的沒有冒出頭來,天鶴雖然也沒有動,但不時朝着門外張望的眼神,還是泄露出他此刻的些許不平靜。
“也不知道,姜琴有沒有脫險?會不會被松本家的人給留住……”
但是面上,天鶴依舊面沉如水的站在那。
突然,一道氣息,就在他的右側方出現。
天鶴的耳朵蠕動了一下,隨後佯裝沒有發現似的,突然邁開腿,朝着左側方慢慢地挪去。
就在這時,原本隱藏氣息的五人組,瞬間從各個角落裏彈跳出現,如同一地驚雷似的,“嗖”的一下,就竄到了天鶴的東西南北中間。
一瞬間,被五人集結包圍住的天鶴,見狀,卻冷笑道:“呵呵?就憑你們幾個,想要我的命?沒門!”
話音未落,他的身體矯健如獵豹似的拉開自己的大腿,氣勢如虹地朝着自己右手邊的那個蒙面黑衣人攻去。
被定爲目標的蒙面人,卻沒有移動或者躲閃的意思,彷彿篤定了天鶴不可能擊中他似的。
而這時,天鶴原本垂墜地貼在自己身邊的右手,猛地一擡起,如同沒有受傷的樣子似的,飛快地對着那人出掌。
“砰”!
隨着一聲厲響,天鶴的身影連同右手掌,並駕齊驅地朝着那個蒙面
人襲去。
這時,圍觀人羣中的松本永一卻不敢置信地看着又恢復自如的天鶴的右臂,很是不相信地喃喃自語道:“不可能的!剛剛陳天鶴的右臂是被他親手劈斷的,怎麼,這纔多久,就已經恢復如初了?”
天鶴在出掌的間隙,還饒有閒心地扭頭,對着滿臉愕然的松本冷笑道:“怎麼?你難道不知道,我有自愈能力嗎?”
說着,天鶴連同他的掌風,已然衝到了那個蒙面黑衣人的跟前,對準其腦袋,就是奮力的一擊。
可是,意想中的擊中腦骨的硬度,沒有發生。
天鶴微眯起眼,就看見了蒙面黑衣人朝着自己譏諷一笑,然後身輕如燕的一躍而起,幾個起落之後,已然飛到了安全的地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