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約翰遜聽到天鶴如此語氣,不由得被氣得渾身直抖,不是怕的,而是氣惱!
要知道,在菲爾斯碼頭,他約翰遜也算是這一帶的地頭蛇,過往的船隻都要在他的地盤上討生活,每個船長對他約翰遜,不是前倨後恭,也都是拍須溜馬的,比如劉朋之前也一樣,哪怕明知道約翰遜的目的不純,也不敢出言辯解。
但現在,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華夏年輕人,竟然如此地看扁他約翰遜,還稱自己爲人渣!
這口氣,如果他約翰遜咽得下去,他就不叫約翰遜-甘比!
於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精通多國文化的約翰遜,聞言,冷笑了一下:“那你想怎麼個解決辦法呢?難不成,就憑你一個人,想殺了我嗎?”
說完,約翰遜就仰頭哈哈笑了起來,彷彿聽到了他一生以來聽到的最荒謬的笑話似的。
可是,在他話音未落之前,天鶴已然如同一道煙似的,快速地略過盧卡等人自發形成的人牆,在眨眼間,就竄到了約翰遜的跟前。
那鬼魅般的身影,再加上依舊平淡無痕的雙眼,炯炯地盯着自己的時候,約翰遜還未說完的話,不由得轉變成了一口唾沫,艱難地讓他給強行地嚥了下去。
“你,你……”最後,看着來勢洶洶的天鶴,約翰遜不由得放低了音調,輕聲說着,眼睛卻不停地看向盧卡等人,使眼色示意他們趕快過來。
天鶴見狀,很是乾脆地說道:“你叫他們過來也沒有用,如果我想殺你的話,你現在已經是一具屍體了!他們過來,也只是送死!”
霸氣十足的話,被天鶴說得異常的心安理得。
看天鶴的表情,就如同說今天天氣很好一樣,很是稀鬆平常的事情一般。
但約翰遜聽着天鶴張嘴閉嘴都是死,這讓他多年被吹捧出來的傲氣,又不服氣地鑽了出來,忘卻了剛剛天鶴帶給他的震懾力,伸出手指,不忿地指向他:“你……”
可是,當他伸出手指的那一秒,就聽見“咔嚓”一聲脆響,原本直挺挺地指向天鶴的食指就這麼被天鶴給扳斷了。
這一切,發生得都太快太快了,快到約翰遜也是在聽見盧卡的驚呼聲,才低頭看到了自己的食指,呈現出一扭曲的狀態,彎曲着。
“啊……”約翰遜慢半拍地才發出一聲慘叫,然後指着自己已經斷裂開來的食指,撕心裂肺的吼叫着,“我的天那!我的手指,這是怎麼一回事…
…”
聽着約翰遜的咆哮,天鶴卻忍不住掏了掏耳朵,隨口說道:“真是慢一拍的反射弧啊!”
說完,面對着憤憤然瞪向自己的約翰遜一行人,天鶴沒等他們詢問,徑直說道:“我這人,最討厭人家用手指指着我!所以很抱歉,那是下意識的反應!”
盧卡等人看到約翰遜被當着他們的面,扳斷了手指,也知道,今天的事情,他們幾人也會吃不了兜着走,於是,盧卡對着天鶴怒喊道:“你知道約翰遜是什麼身份嗎?你竟然敢傷他?你,你別走,我這就去叫人來!”
盧卡吼完,就頭也不回地快速地朝着碼頭跑去。
而其他人,則扶着約翰遜,也想走過去,卻被天鶴攔了下來。
約翰遜看着天鶴,那眼神裏滿是恨意地問道:“你,你還想幹什麼?”
天鶴指了指劉朋,沉聲說道:“我朋友的貨款,你還沒有付!想走,可以,把錢留下,你們就可以滾了!”
聽到天鶴的話,饒是再是心有不甘,約翰遜還是從兜裏掏出一張支票,丟給了天鶴:“我們現在可以走了嗎?”
天鶴在得到劉朋的確認後,微微偏開身子,讓約翰遜和他的手下立刻。
約翰遜在手下的扶持下,以飛快的速度跑着,彷彿他們再不走,都會被天鶴狠狠地教訓一頓。
天鶴卻難得的沒有阻攔他們離開的意思。
劉朋等人卻徹底慌了神,雖然他很高興,天鶴幫他們討回了全部的貨款,但想到約翰遜的爲人,他又無比擔心天鶴。
但由於他急忙走到天鶴的跟前,走得太急,不小心牽動了腿跟腹部的傷口,於是整個人痛苦地蹲下了身子。
天鶴見狀,快步走過去,將劉朋扶了起來,然後關心地問道:“劉朋,你沒事吧?”
劉朋面色慘白地搖了搖頭,然後對着天鶴說道:“那個約翰遜,可是d國最古老的甘比家族的後代,在菲爾斯碼頭,早有惡名,但大家都奈何不了他,我們被他這麼刁難,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所以,天鶴先生,你還是趕快走吧,我留下來善後,我想,如果我再讓給他一點利息的話,約翰遜應該不會計較的……”
聽到劉朋的話,天鶴突然有種氣不打一處來的感覺,然後還好顧及着劉朋有傷在身,只是輕輕地將他推給了同樣站在一旁的高飛,然後沉聲說道:“人,我既然已經出手教訓了,我就不怕他們來報復!但劉朋,我必須要告訴你一點,就是
因爲有太多像你一樣膽小怕事的人,纔會滋養出更多像約翰遜這樣的人渣,讓他們越來越猖狂!就像你今天的遭遇一樣。人必須自立,才能自強!你自己都立不起來,還指望別人看得起你嗎?你丟自己的人沒關係,但丟了我們z國的人,那就不行!”
聽到天鶴的話,劉朋羞愧地低下了頭,但一想到約翰遜的小心眼,他就忍不住擡頭,看向天鶴:“我知道,您的意思!但是,約翰遜他的背後,還有甘比家族,我們這些小老百姓,不是他們的對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