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按照天鶴過往的經驗,等到了安穩的地方,他在鞏固一下,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但偏偏,天鶴在走出港口的時候,隱約覺得胸口處一陣痠疼,當然不以爲意的他,又走了好一會,直至到達高鐵上的時候,他才感覺到胸口的疼痛感爆炸。
這會,才意識到形勢不妙的他,什麼也沒說地直接閉關。
但是,經過了一天一夜的修復,胸口的劇痛緩和了許多,但天鶴隱約覺得自己的內力,如同被壓制了似的,有股有力使不出來的感覺,這讓他很是不爽。
於是,在《靜心訣》的反覆修煉後,那股無力感,還是如影隨形!
天鶴這下才徹底慌了起來,他怎麼也想不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在他的反覆修煉中,他隱約覺得,可能是那天,突然爆發將馬文擊敗,損傷了他的內勁根本,纔會造成這一切。
所以,爲了守護好自己的內勁根本,天鶴這些天,都在極力回想着玉靈之前給自己的古籍,尋找可以保護修復自己內勁的內容!來防止自己的內勁消失!
從來沒有對自己的內勁,產生擔憂過的天鶴,第一次感覺到了恐慌。
因爲對於一個古武者來說,內勁是他的根本,天鶴完全不敢想象,如果自己沒有了內勁,那什麼招式、武功路數對自己而言,就如同廢話。
因爲他哪怕將那些招式,再熟練,也打不出該有的威力出來。
所以,此刻的天鶴,趁着在高鐵上還要待上幾天,他就全身心地修復起自己的內勁來。
而錢傑那邊,莫名其妙的挨着打,心情鬱悶不已,尤其是對方有女人,而一向無論男女,都打的錢傑,第一次覺得,不做海盜,有點憋屈!
但是想到天鶴的叮囑,他覺得,還是息事寧人算了!
但錢傑怎麼也想不到,他想要息事寧人,對方卻不這麼想。
在錢傑面露煞氣離開後,女子憤憤然地坐在那裏,被扭斷胳膊的墨鏡男,也被乘務員帶去治療了。
女子身邊的其他人,則圍在她身邊,紛紛出謀劃策:“凡姐,這件事可不能就這麼算了!你洛姐,在這梵城,也算是一地頭蛇,卻被一個鄉巴佬給欺負了,也太丟面子了!”
“就是!凡姐,這件事說什麼也不能算!不給那小子一點顏色瞧瞧,真的當我們凡姐身邊沒人啊!”
聽到同伴們這麼攛掇,原本就一肚子氣的洛凡,想了想,冷聲說道:“我當
然不會這麼算了!如果這件事傳出去的話,我還怎麼在梵城混?不行,我一定要找回我的場子!”
話音一落,洛凡拿起電話,就撥打了一個號碼。
很快,電話被接聽,洛凡對着話筒,嬌聲喊道:“秦哥哥,是我,洛凡!我在開往梵城的高鐵上,被人欺負了,你能來幫我教訓那人一下嗎?……”
掛斷電話,緊挨着洛凡的一個女子,眼冒紅心地看向洛凡:“凡姐,秦哥真的會來嗎?”
洛凡點點頭,很是傲然的說道:“那是當然!我出了事,秦哥當然會來!我們就等着,到了梵城的時候,一定要好好地收拾那羣鄉巴佬一頓!”
說完,洛凡想起什麼,指着一個理着平頭的男子,輕聲吩咐道:“浩子,你讓人去盯着那羣鄉巴佬!我可不想到了梵城以後,他們都溜了!”
平頭男子聞言,點點頭,輕聲說道:“好的,小姐,我這就去!”
話音一落,平頭男子快速地朝着車廂尾走去。
錢傑一羣人,對此卻不得而知。
在稍稍氣惱過後,錢傑就將這件事,拋之腦後了。
但是,在兩天後,抵達梵城的時候,他上廁所的時候,卻突然被人用麻袋套出頭,然後一個悶棍,將他給敲暈了過去。
就在一人鬼鬼祟祟將錢傑整個人塞進麻袋的時候,平時跟錢傑處得來的一個男子,看到了這一切,於是也跟了過去。
可是,剛剛走到洗手間旁,就被隱藏在那的平頭男子,一個悶棍打暈了過去。
隨後,錢傑就這麼被洛凡的人,打暈着拖下了高鐵。
在高鐵開出了幾千米的時候,纔有他的手下,發現錢傑不見了。
那個發現錢傑被擄的海盜,對着其他人喊道:“我看到傑哥被套上麻袋的,但我想跟上去的時候,卻被人打暈了……”
於是,一羣海盜們無奈加無計可施的情況下,一人輕聲提議說:“要不要去稟告裏面的老大?”
此話一出,整個包廂裏,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因爲在這羣海盜們的記憶裏,天鶴無異於魔鬼般的存在,讓他們任何一個人,主動去找天鶴,無疑讓他們去送死。
但是,想到錢傑在天鶴心底的地位,海盜們還是紛紛決定,去告訴天鶴。
在整整閉關了五六天的時間,天鶴的筋骨都坐得痠軟了,再加上右眼皮直跳,爲了防止出現什麼不好的事情,天鶴決定暫停修復內勁的他,下來走走。
可是,當他一開門,就看到了海盜
們,齊齊聚集在他的包廂前,天鶴忍不住眉頭一皺,就成功地看到了海盜們蜂擁逃跑的畫面。
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除了一點胡茬有點扎手外,天鶴低喃道:“我長得就這麼面目可憎?不會啊,我明明長得那麼帥氣!真是一羣海盜,沒有一點審美能力!”
心底自戀地想着,但突然,天鶴髮現,很得自己喜歡的錢傑,並不在這一羣海盜之列。
這讓天鶴心神一凜,想到這幾天狂跳的右眼皮,天鶴心底不祥的預感,愈來愈強烈。
於是,他對着海盜們的背影,低聲喊道:“都給我站住!”
那羣海盜,如同被定了身似的,齊齊地在原地站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