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面如同靜止了一般,長袍男整個人呆滯着站在那裏,而天鶴,也保持着靜止的狀態。
好一會,天鶴都沒有下一步行動。
而長袍男,則呆滯在那五六分鐘,都遲遲沒有回過神來,實在是因爲這一切,發生的太過於詭異了。
要知道,長袍男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地將全身的內力,都涌進到自己的長刀中,而且帶着雷霆之勢的一刀,被其刀鋒刮過,都會不好受!可是,天鶴卻輕而易舉地用自己的肉體,擋住了他的凌厲攻勢,這讓長袍男,如何不震驚,如何不愕然!
平常的武者,估計在靠近長刀的一瞬間,就會被擊飛出去!
可想而知,長袍男這一刀的威力,是有多大。
可是,正是由於有了期待,沒有達到自己預期的目的,長袍男很是不甘心。
因爲,天鶴僅僅用一隻胳膊,就輕而易舉地抵擋住了自己的凌厲一刀,並且還毫髮無損地站在了自己的跟前。
“不,不可能!你,你使詐……”好一會,才找回自己聲音的長袍男,難掩震驚地伸出手,指向了天鶴,厲聲指責道。
聽到長袍男的指責,天鶴嗤笑一聲:“你無不無恥?明明你才使詐,趁着我狀態不好偷襲,卻反咬一口,我真是不得不佩服像你這樣的人的臉皮,可真是比火車皮還要厚……整個就是厚顏無恥!”
說着,天鶴反指向對方,高聲罵道。
面對着天鶴的罵聲,長袍男依舊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中,無法自拔:“你肯定是使詐了!我那一刀下去,基本上沒有人能跑得了的!一定是的,一定是這樣的!”
說着,長袍男就主動收勢,想要離開。
但天鶴,卻用一根手指,就攔截下了他欲收回的長刀。
長袍男錯愕的回頭,就看到天鶴一根手指,輕輕地抵在自己的刀上,而自己使出喫奶的力氣,也無法將長刀順利地從他的身邊抽回來。
於是,長袍男不敢置信地擡起頭,怒目瞪向天鶴。
面對着長袍男的目光,天鶴冷笑一下,沉聲說道:“怎麼?現在想撤?你也太天真了,還是說,你以爲我是那麼好糊弄的,你剛剛都那麼挑釁我了,現在怎麼着,你自己認慫了?可是,你認不認慫,都由老子我說了算!我可沒答應讓你離開!所以,你給老子在那待着……”
說着,天鶴的手輕輕一碾,只聽“咯嘣”一聲脆響,那十公分厚的長刀,就這麼被天鶴輕巧無比地給一下子折斷了下來,斷開的一截刀,就這麼
“哐當”一下,掉落在了長袍男的身前。
這下,長袍男的臉色,就不能僅僅用難看來形容了,那是相當的陰沉。
隨後,他如同毒蛇般,擡起頭看向了天鶴,面對他陰冷無比的眼神,天鶴卻無比淡定地笑了一聲,隨後,沉聲說道:“瞪什麼瞪?有本事,你來殺了我呀!”
現如今天鶴的體內,可不是空無一貨的,此刻,他體內彭拜的內力,還有充盈的真氣,再加上一股神祕的力量,如同狂暴的野獸般,急於掙脫開他肉體的束縛,朝着長袍男迎面而去。
說時遲那時快,在天鶴一個呼吸間,他整個人已經迅猛如虎的直勾勾地朝着對方衝了過去,而且就在喘息間,成功地抵達了長袍男的身後。
隨後,天鶴暗自蓄力,迅速地揚起自己的右拳,如同一杆大槍似的,直衝向對方出擊。
那渾身上下,噴涌而出的怒意,再加上此刻,被神祕力量籠罩起來的肉身,讓長袍男不得不避其鋒芒地想要閃退。
可是,當長袍男的腳,稍稍向後退了一小步,天鶴的鐵拳,卻已經如約而至地衝到了他的面前,那自帶的拳風,將長袍男的臉頰,都變得扭曲抽搐了起來。
可想而知,如果被這一拳擊中,長袍男不死也殘!
於是,長袍男的腳跟一旋,整個人如同陀螺般,迅猛轉身,此刻,他的腦海裏只有一個字,那就是“逃!”
這一刻,長袍男已然忘記了,之前自己在凱文路德維希面前的囂張氣焰,作爲凱文的手下,長袍男因爲自己的過往戰績,得到了凱文的另眼相看,這也是爲什麼,凱文沒有留下其他人協助長袍男,也就是獨眼先生的真正原因。
因爲長袍男壓根就不覺得自己會打不過天鶴,雖然號稱是華夏第一武學天才的天鶴,在他的眼底,也是不值一提的。
當初,他對凱文的話,還猶如在耳“凱文先生,您放心,有我出馬,一定會輕而易舉地將那個侮辱我們路德維希家族的雜碎,給撕成七八爛的!”
當初的大話,還猶言在耳,可是,此刻的長袍男,已然顧不上擊殺天鶴,現在的他,不急着逃命,待會想跑,都難。
於是,長袍男瘋狂地催動內力,極速狂奔,這時候的長袍男的臉上,儼然已經沒有了剛剛對峙天鶴時的輕蔑囂張,有的只是倉皇失措。
天鶴看着急於逃跑的長袍男,冷笑一聲,並沒有立即快步追上去,而是猶如閒庭信步般的,悠閒地走着。
而隨後,在有神祕呼吸法的加持下,天鶴眨眼間,就一下子竄到了長袍男的身後
,只要伸出手,就能抓住他的樣子!
感覺到身後的危險的氣息,這時,長袍男雙眼一眯,然後猛地一個回頭,還沒看清楚天鶴的臉,手一揚,一股粉末就這麼隨風飄散,首當其衝的就是緊挨着他的天鶴!
天鶴沒有想到,長袍男竟然還有如此下作的手段,一時間,沒有來得及剎車,臉上被不知名的粉末,撒了個正着。
而當看到天鶴停了下來,長袍男知道,這是自己唯一的機會。
於是,他使出全身的力氣,還有全身的內力,瘋狂地奔跑着,很快,就跑出了舊公寓,直奔向自己的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