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大漢這麼說,天鶴自然是十分願意的,三兩下就爬下了樹,站在大漢面前抱了一下拳。
“大哥,謝謝你,要是你今天沒有出現,不知道我要被那畜生困在這裏多久。”
天鶴苦笑,說出實情。面前的大漢淳樸自然,是個好人。
“誒,走,我們邊走邊說。”
大漢呵呵的笑了一聲,做手勢讓天鶴先走。
路上,大漢和天河解釋了方纔爲什麼豪豬見了自己就跑的原因。
“那畜生,其實是我之前打獵的時候,遇見的,當時母豪豬就在它身邊,它那個時候還小,估計才個把月。”
天鶴心中一動,沒想到面前的大漢和豪豬之間還有這樣的故事。
“當時我見它可憐,就帶回去養了幾日,餵了些喫食,沒想到這畜生最後竟然不肯走了,我便留了下來。本想着能給家中那個破茅草屋一個照應,但是沒想到,一天夜裏,我發現這個畜生竟然把我的羊給吃了,我那時候氣的啊,恨不得把他給宰了。”
天鶴聽着,嘴角掛着笑。似乎已經許久都沒有聽到這麼情切的家常聲了,有時候停下來想想,這樣也挺好,至少沒有打打殺殺。
“小兄弟我見你臉色不對,是不是冷着了”
天鶴見大漢問及自己,一怔,隨後苦笑答道,“大哥,實不相瞞,我這不是冷着了,是受了很嚴重的內傷。”
“內傷”
大漢只是一個獵戶,活了大半輩子,也沒有聽說過內傷這個東西,就連武者是什麼都不知道。
天鶴明瞭,立刻換了一種方式解釋,“就是五臟六腑都傷了,我今天才進的山,準備在裏面養傷。”
天鵝實話實說,沒想到大漢聽了,反應很大。
“那感情好啊,小兄弟,我們遇見就是緣分,你何不就在我家中住下,和我做個伴呢”
大漢多年之前,也是逃跑進來,說來也是羞愧,是爲了討債進來的。後來住習慣了,再想出去就難了。
並不是因爲他找不到路,而是在這裏的時間久了,就難以適應外面那些個羣體的生活,從內心深處覺得,那樣的生活一點都不自由,不如在山中打獵營生來的自在。
只有在每次打到獵物之後,需要一些生活物資的時候,他纔會偶爾的出去逛逛。也僅僅是逛逛而已。
這些都是天鶴從大漢的話中得知的,頓時,從心底裏面,他對大漢生出一種敬畏之情。十年的寂寞,要是心中沒有一些地方,是不可能受的住的。
說着說着,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大漢的住處,也已經到了。
初次見到的時候,天鶴有些喫驚,似乎明白了爲什麼大漢不願意再出山。
插在茅草屋籬笆邊上的火把的照亮下,天鶴見到了一些難以忘懷的東西。
即使是再條件如此簡陋的情況下,大漢還是將生活過的一絲不苟,有條不紊。
試問這個世界上,有多少人能夠做到這樣呢
“大哥,這些都是你一個人完成的嗎”
大漢將豎井裏面的水打出來,倒在一邊的盆子裏。
“小夥子,你邊上做一下,我給你燒一些熱水喝,暖和暖和。對了,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大漢一邊提水,一邊和天鶴說話,手上的動作一點也不含糊。
水提上來之後,在天鶴坐下的地方面前,燒了一堆火,將打上來的水放了上去。
作完一切之後,才用手在身上的粗布上面擦了一擦,坐在天鶴身邊。
看着火堆在面前燃起,天鶴輕嘆一聲,一時間感慨萬千。
“大哥,我叫天鶴,你怎麼稱呼”
“我啊,姓李,單名一個衆字,你叫我李哥就行了。對了,你剛纔說的那個什麼內傷,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大漢心中好奇,畢竟是第一次聽見這樣的字眼,雖然方纔天鶴已經解釋過了,但是他有種感覺,肯定不會是這麼簡單的事情。
天鶴知道大漢心中好奇,也不賣關子,直接將自己知道的東西說了出來。
“天吶,倒是我孤陋寡聞了,竟然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這麼神奇的事情。”
天鶴點點頭,脣角勾笑,大漢住在這裏,其實也不失爲一件好事,沒有外界的紛爭,倒是落的一個清淨。
“大哥,你日後有出去的想法嗎”
天鶴有些好奇,難道李哥真的要一輩子都要住在深山裏
李哥聽到這個問題,沒有直接回答,仰頭望着天。
山中的天空總是格外的好看,月明星稀。久久兩人沒有再說話,李衆沒有直接回答天鶴的話,只是說讓他早點休息,安心在這裏養病,便先去睡覺了。
天鶴一直看着李衆的背影消失在門口,他總是覺得,在李哥身上,有着不爲人知的事情。
收回視線,天鶴全神貫注在自己的身上。
身上的傷不容小覷,萬一要是沒有治療好,日後落下了病根,可是難辦。
天鶴調整姿勢,將雙手放在丹田前面,手心向上輕輕的搭在一起。一呼一吸之間,將真氣運轉全身。
凡事真氣所到之處,經脈一點一點的舒緩,就像是乾涸的河流重新注滿甘泉一樣,這種感覺說不出來的奇妙,讓天鶴忍不住想要嘆息一聲。
不愧是已經破鏡,這種體驗,是天鶴從來沒有過的。身上的傷口也在這一呼一吸之間,慢慢的痊癒了。
山中的空氣格外的清新,其中蘊含的能量也是外面的空氣不可比擬的。
這一夜,天鶴完全是在修煉中度過的,等到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了。
天邊的薄霧漸漸起來,暈開了太陽的光芒,天鶴站起身來,伸了一個懶腰,再看身上,先前那些破了的地方已經恢復如初,沒有一點痕跡。
往屋內看的時候,李哥已經不見了,面前的火堆還冒着青煙,火星子還在裏面閃爍。
天鶴心中疑惑,沒一會兒,就聽見身後熟悉的聲音響起。美女的超級家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