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這兩輛車子是衝着山上去的時候,就更加好奇了。
“還有多久”
天鶴看着窗戶外面逐漸黑下來的天色,心裏面有些許的忐忑。他臉色蒼白,挽起袖子一看,筋脈泛黑,一直延伸到了肱二頭肌哪裏,幸好還穿着長袖掩飾,不然能把膽小的給嚇到。
“快了,天哥,這裏的馬路沒怎麼開發,要開的慢一點。”負責開車的游龍小心的踩着油門,躲避山上的險彎。
天鶴嗯了一聲,閉目養神然後下一刻胸口莫名其妙的氣血翻涌,一口腥甜濡溼的黑血就從嘴邊緩緩滑落,這還是他忍住的結果,要是沒忍住的話,恐怕就要丟人的一口噴出來。
“沒事吧能堅持嗎”
坐在他旁邊的薔薇,立刻關切的看着他,眼裏滿是着急。
“我沒事,休息一下就好了。”
天鶴毫不在意的擦走了嘴角的鮮血,盤腿坐着,心中開始默唸靜心經,試圖讓紊亂的脈流穩定下來,火蟾蜍毒性發作,血管灼熱沸騰,丹田更是難受的慌,彷彿火燒,天鶴現在不敢試圖動用內力,不然反噬的可能很大。
他只能憑着腦裏面的意志,堅持默唸靜心經,確實起到了不錯的安撫效果。
薔薇看着天鶴緊皺的眉頭逐漸的鬆開,忍不住催促前面的游龍。
“還有多久還沒到嗎”
“快了,就在前面。”
游龍也很着急,但是他不能轉身向後看,要專心開車。
開了大概十分鐘,才終於跟山頂上早到的林江會合。
“林老,我們這邊搞定了。”
下車前薔薇想要扶着天鶴走出來,被天鶴擺擺手拒絕了,堅持自己一步步走到了林老面前。其餘的人先去前面打點。
林江看了天鶴一會,使出了中醫裏面最常用的望聞問切,大概的就瞭解了他的情況,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你一路撐到這裏了,放心,很快就結束了。”
天鶴勾了勾嘴角,看着林江身後的江明從一個褐色的布包裏面拿出了一樣東西,還裹着好幾層的布料。
“這個就是洗髓珠了。”
洗髓珠是一顆鈷藍色的圓珠,大小一手可握,表面有着層次不齊的紋路,斑紋四散,像是一塊大理石球,江明舉高手放在月光下,珠子便透出了冰藍色的光芒,光是靠近,都能感受到珠子身上冰涼溫潤的清涼。
天鶴深深呼吸了幾下空氣中的涼氣,奇異的壓制住了體內沸騰的灼熱。
“交給你了,記住按照我的步驟做,你要是可以的話”
“嗯”
天鶴接手了珠子,被珠子表面溫涼清潤的質地給迷住了,沒聽清楚林江的話語。
“沒事,你可以的。”
對於這句沒頭沒腦的鼓勵,天鶴有些不明所以,沒太聽明白林江的一聲,只是點了點頭,就往水脈的入口走去。
只不過還沒走到水脈的入口,凌空就有一個黑影飛了過來,天鶴髮出了一聲驚歎,然後快速的擋在了薔薇面前,一個掃堂腿就把那個橫空而來的合影給掃到一邊。
“你誰”
天鶴看了那個人一眼,察覺到那人身上的武功修爲不低,往水脈那處看過去,只見游龍帶着幾個弟兄在跟人混戰。
“搞什麼,我不就是站着聊了一會天嗎怎麼人都要打起來了”
“我去看看”薔薇說着就要輕移蓮步飛過去,被天鶴擡手攔了下來。
“彆着急,我們先看一下到底是什麼情況先。”
天鶴定睛看了一下,隱約知道他們在爭吵着什麼,只是距離有點遠,眼見自己的人就要輸給了對方的人數優勢,天鶴低頭看到了腳下幾片嫩綠的樹葉,凜然一笑,撿起幾片樹葉,灌以內勁,柔韌的樹葉立刻變得硬挺起來,然後被天鶴隨手一拋,筆直的朝着那邊正在打鬥的幾個人飛過去,準確的擦着那些人手臂,讓他們的動作一頓。
“誰”
“我。”
天鶴應了一聲,帶着薔薇走了過去,爲首的是個壯漢,肌肉虯結,五大三粗,剃着歌寸頭,看上去就很不好惹的樣子。
“你誰啊,這裏誰的地盤你知道嗎閒人免入”
天鶴掃了他身上的衣服一眼,依稀記得似乎在李家裏面見過穿這個衣服的保鏢,頓時瞭然。
“你家主子已經把這裏交給我了,現在給我的人道歉,然後滾。”
“就你”
穿着保鏢的壯漢嗤笑一聲,就連他身後的那羣人都開始了隱隱的笑聲。
天鶴看了一眼手錶,有些不耐煩,“趕緊滾,我沒時間陪你們在這裏玩,耽誤了我的事情,我不會放過你們。”
“你能有什麼事兒咱們在這裏看了這麼久的場子,可沒有誰敢惹我們的,你小子以爲帶幾個人過來就可以換場子了想的美”
壯漢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想我讓你過去,除非讓我們李當家親自給我打電話”
天鶴一心只想趕緊解毒,於是就讓游龍打了電話給李奎,游龍皺着眉頭掛了電話,無奈的對着天鶴說道:“沒人接,估計在飛機上。”
他們走之前記得李奎好像連夜要回去青州,深怕自己走晚了一步會跟林虎一個下場。
天鶴眯了眯眼睛,行了,文的走不通了,那就只能來武的了。
天鶴走前一步,雖然他身高矮了那個壯漢一點,尤其是看着兩人的體型對比,原本算得上是壯實的天鶴,站在這個男人身邊,幾乎可以算得上是清瘦了。
“小子,就憑你”
天鶴眉梢一挑,壯漢身後的人慢慢邪笑着靠近過來,游龍跟薔薇對視了一個眼神,紛紛往後退了一步。
不知道情況的壯漢以爲他們膽小要退後,笑容更加嘚瑟了,“嘿,哥們你的人不行啊。”
“你管他們行不行收拾你,我一個人就夠了。”
天鶴面露微笑,面如冠玉的一張臉下一刻變得如同修羅一樣,手臂猛的上擡,然後狠狠的衝着面前的人揮出去重重的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