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衆搖頭,“他從小就對自己要求很高,自己陷入了盲區都不知道。”
天鶴拍了拍他的肩膀,“畢竟對於一個每一方面都強過自己的二弟,是會比較有危機感的。”
“不說這個了,之後打算怎麼做”
天鶴相信李衆的爲人,他必然不會跟他父親李奎一樣的做派,李衆看着手裏面的洗髓珠,嘆了口氣,“這麼些年來,被這個毒害的人不少,我想盡力做出彌補吧。”
中了焰蜍之毒的人,視其修爲的高低會做出不同的反應,修爲低的人很有可能撐不到一個月,李奎既然把這個東西看的這麼重要,那就說明之後肯定有人會受害,他不想以後別人說起青州李家就是那個只會害人的家族。
“行,有什麼需要用的到我的地方儘管開口,物資方面我還是很有信心保證供給的。”
天鶴揚起了燦爛的笑容,友好地拍了拍李衆的肩膀。
李衆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哦,是嗎,有你這句話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這算什麼呀。”天鶴擺擺手的,兩人一起並肩走着,他很欣賞李衆身上那種沉穩安寧的氣質,“對了,我其實想向你請教一下,你住的那個地方”
兩人的說話聲逐漸遠去,彷彿伴隨着這次的事情也開始告一段落了。
翌日,天鶴他們就趕往機場準備回家了,只不過走之前,有個人找上門來了。
“是誰”
“昨天跟天哥你對打的那個人,說,叫什麼易什麼的”
手下艱難的撓着腦殼,愣是想不起來。
“易耀,是吧讓他進來。”
天鶴他們已然是整裝待發了,讓小雪跟薔薇先上車,他隨後就到。
片刻,手下領進來了一個人,神情清瘦,面色淡然,步履穩健。
“看來我昨天沒看錯人。”
易耀聽到這句話嚥了咽口水,有些侷促。
天鶴一眼就看穿了他的緊張,拍了拍身邊的坐墊,“坐呀,別乾站着。”
“你,說我要是跟着你,就能獲得不一樣的生活,是嗎”
易耀有些艱難的說出這句話。
“當然,我說話算話,但是你真的想好了嗎”
天鶴希望自己的手下是誠心誠意的跟着自己,而不是受人所迫,要加入自己。
“想好了。”易耀堅定的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一抹難言之隱的神色,“不過我有個不情之請,希望您能答應。”
“哦,是什麼”
“我想你借我十萬,我爺爺他需要住院治療。”
天鶴一愣,沒想到是這個要求。這樣一想昨天他的表現也說得通了,原來是爲了給他爺爺在治病呀。
“是不是不行”
易耀雨有些躊躇,畢竟他也覺得要是像自己這樣子的人找上門來,拒絕才是正確的決定。
“我都還沒說話呢,你怎麼知道不行”
天鶴順便問了他爺爺的一點情況,打了個電話,易耀是一頭霧水的看着他的操作,然後接到一個醫院打來的電話,說已經可以給他爺爺安排好住院的牀位,手術也能夠排上了檔期了。
“你,這”
易耀說不出話來了,天鶴拍拍身上的灰,站起來,拍着他的肩膀,“你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我希望你能夠全心全意的給我幹事,我可以讓你在這裏安頓好你的爺爺之後,再來江州找我。”
易耀本來經過昨天已經不抱什麼希望了,但是天鶴的名片又給了他一線生機。
“行了,本來就沒多大的事情,不用這麼在意。”
天鶴送走易耀之後,就帶着人去機場了,機場早就有飛機在等着他們了。
“你去幹嘛了,這麼久纔回來”
小雪看到姍姍來遲的天鶴不滿的抱怨道。
“哎喲,寶貝,我這不是有事情臨時要處理嗎,諾,我這不是來陪你了嗎”
小雪被他逗得氣消了,聞言立刻抱着天鶴的手臂,柔順乖巧的一起準備上飛機。
飛機平穩起飛之後,一路安靜的薔薇好整以暇的看着天鶴,似笑非笑的表情讓天鶴看的心裏面怪發毛的。
“我說小玫瑰,有事你就說,你這個表情讓你老公我很擔心啊。”
“哼,少來,還有一個小時就到江州了,我問你,你想好怎麼面對家裏的人沒有”
一說到這個,天鶴的笑容就像寒冬的花兒一樣迅速凋謝,“就不能再讓我快活一個小時嗎”
“少來,我告訴你,這個遲早都要面對的,早死早超生,早想個辦法說不定還能有一線生機。”
“哎,只能實話實說,爭取寬大處理。”
天鶴不想告訴她們的原因就是不想多一個人擔心,男人嘛,就是要頂天立地,怎麼能讓家裏的女人跟着自己瞎操心呢
話雖如此,但是天鶴心裏面還是忍不住忐忑。
他在心裏面想了許多種反應,但是最後下飛機的時候,愣是沒想到眼前會看到這樣一副場景。
“車呢”
天鶴領着小雪跟薔薇走出機場,往常這個時候車子已經在外面等着了,但是機場外面清一色的出租車,他家的車子連個車尾氣都沒聞到。
游龍掛了電話,對着天鶴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那個,天哥,嫂子說了,家裏的車子今天正好都派出去了,讓您自己打車回去。”
“什麼你在開玩笑吧”
天鶴喫驚過後,忍不住失笑,看來這就是第一步了,然後看到有一輛奔馳來接小雪跟薔薇的時候,下巴嚇得快要掉地上。
“你們這是怎麼回事”
小雪一臉無辜的說道,“我們昨晚主動交代罪狀,爭取寬大處理的,這個家裏最後一輛車了,來接我跟薔薇的。”
薔薇在一旁憋笑點頭。
“那不如多我一個”天鶴話還沒說完呢,就遭到了拒絕,“不行,這又不是suv,你忍心擠我們嗎”
小雪說完,就牽着薔薇一起上車離去,留下原地哭笑不得的天鶴。
“敢情這次是真生氣了。”
在機場等了許久,纔打到車,天知道天鶴有多久沒有試過自己親自打車的滋味了。
回到家裏面,偌大的房子安靜的沒有一絲人氣,沿途也沒見到兩個保鏢。
天鶴心底升起了一抹古怪,“奇怪,人都到哪裏去了”
一間間屋子找過來,偌大的房子找過來,把他累的出了一身汗,“我去人呢怎麼都不見了”
就在他躺在沙發上納悶的時候,門鎖咔噠一下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