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種混亂,並未持續太久的時間。
這羣狗頭人之中,分明的有着主心骨存在。
略微沙啞的聲音在這時候響起:“安靜下來!”
只是簡單的四個字,卻是好似擁有着魔力一般,瞬間讓諸多的狗頭人戰士們,再次提起了一絲精神。
劉擎捕捉到了聲音的來源。
很快,目光鎖定了發出聲音的狗頭人。
那是一名看起來極其瘦弱的狗頭人,佝僂着身軀,整個身高似乎僅有一米出頭。
面貌蒼老,臉上滿是褶皺。
在他的周圍,卻是有着幾名身高體壯的鬃狗人戰士護衛。
凸顯了其身份的不凡。
“狗頭人法師?”
劉擎看見了那蒼老狗頭人手持的器具。
那卻是一根獸骨法杖。
在獸人族之中,除開獸人戰士以外,與人類的靈術師類似的,還有獸人法師與祭祀。
不過與人類成體系的靈術師修行不同。
獸人的先天經脈,與人類的差異巨大。
只有少部分天賦異稟的獸人,纔有成爲法師以及祭祀的資格。
但同樣,每一個獸人法師,以及祭祀,在族羣內的地位,都至高無比。
特別是祭祀,因爲其專修的輔助靈術,能夠對獸人戰士形成極大的增益,是所有獸人都尊崇的對象。
不過,眼前的這個狗頭人,明顯的不是祭祀。
這一點,從其手持的法杖就能看出來。
那老狗,手持的法杖上有着火焰銘文一般的花紋,也就是說,他的靈術屬性,很可能是火焰。
而祭祀的法杖,其法杖圖案大抵都是獸頭。
如牛頭人祭祀的法杖,便是族羣內的牛頭。
而事實上也果然是如此。
隨着劉擎一步步的逼近。
這時候那老狗法師,再次開口發出了警告:“牛頭人,速速退卻!”
他說着話,法杖之上,亦是燃燒起了一團團的火焰。
火焰的光亮下,狗頭人法師亦是大步走出,眼中有着一絲怒意。
但顯然,這種威脅,對於劉擎是不可能起作用的。
劉擎的步伐仍舊平穩且有力。
雖然步速並不快,但每一步邁出,都是一米多的距離。
終於,當劉擎走到了狗頭人隊伍前三十米處,那狗頭人法師忍不住了。
“出手!”
一聲沙啞的低喝。
以他爲首,整個隊伍之中,卻是足足有着七八團火焰燃燒起來。
這個隊伍裏,赫然是聚集了足足近乎十名狗頭人法師。
這絕對是附近的狗頭人大部落集合的原因。
火焰破空而來。
劉擎只是略微的感受了一番,便是大抵的感知到了。
幾乎等同於三階的靈術威能。
加上獸人族特有的修行方式。
這火焰,還並非是普通火焰,而是獸火。
即擁有一絲遠古氣息的特殊火焰。
其中最爲強大的,自然是屬於朱雀的南離之焰,鳳凰的太陽真焰,以及火麒麟的輪迴火焰。
說起來,狗頭人的先祖之中,倒也存在強悍獸火的擁有者。
地獄三頭魔犬。
一種於幽冥同生的神獸。
其附帶的地獄烈焰,自然也屬於獸火的種類之一。
當然,這所謂的一絲……大概也就億萬分之一?
狗頭人太弱了。
而這些狗頭人法師也並不強悍。
他們釋放的火焰,雖然稱之爲獸焰,但實則根本不是如地獄烈焰那般漆黑如墨,更沒有能夠焚化一切生靈的恐怖威能。
這些火焰,仍舊是火紅色。
也許用最最高端的瞳術神通,能夠在這火紅之中,尋覓到那不足砂礫,甚至於連微生物大小都不如的黑暗。
這種火焰。
劉擎咧嘴一笑。
緊接着,驟然一吸。
噴射而出的火焰,便是就這麼直接沒入了嘴裏。
“嗝。”
打了個飽嗝的劉擎,吐出一口白氣。
他是赤血蠻牛的血脈,本也有控火的能力。
吸收一些這等火焰,自然是輕而易舉。
白氣繚繞。
劉擎的毛髮,似乎也因爲火焰的涌入,變得更爲鮮紅了一些。
而相反的是,狗頭人傻眼了。
就這麼看着劉擎一步步的,走入他們的隊伍之中,緊接着,一把提起了剛纔的那個老年狗頭人法師。
這時候,方纔有人大呼出聲:“住手!”
劉擎看也沒看一眼,只是用猙獰的表情看着已經瑟瑟發抖的狗頭人法師,開口道:“還差八百七十二枚金幣,交出來。”
然後。
這名狗頭人法師,暈了。
活生生的被嚇暈了過去。
劉擎心底實際上是有些蛋疼的。
他對欺負這種弱小的族羣,還真沒什麼興趣。
在當初河畔戰鬥的時候,他已經是殺夠了,氣也消了。
更別提過了這麼長時間,他心眼沒那麼小。
他來這裏,關鍵點就在於完成系統的任務。
但這些傢伙,太窮了。
半天時間,劫掠了幾十個部落,都沒湊夠三千金幣。
屬實是有些浪費時間。
看着嚇暈過去的老狗,劉擎正準備重新找個能說得上話的傢伙,盤問一番。
這時候,遠遠的,一陣陣尖喝聲響起。
劉擎看向了遠方。
由於是平原地帶,他很清晰的看見,數百米開外,更大羣的狗頭人,朝着此處而來。
爲首處,更是一頭近乎有着兩米多高的母鬃狗人。
“鬃狗女王。”
劉擎認出了來者的身份。
他是知道的。
在狗頭人之中,以鬃狗人的戰力最強。
而鬃狗人,卻是又特別奇葩的,乃是母系社會。
在其族羣裏,最爲強大的戰士,並非是公的鬃狗人,而是母的。
這是一個以母鬃狗女王爲首的族羣。
但更讓劉擎在意的是,在這羣狗頭人的身側,此刻赫然是有着一名獅人族戰士跟隨而來。
“還是去求救了嗎?”
狗頭人族羣的到來,讓劉擎暫時的放棄了繼續盤問的打算。
而是默默的站在原定,靜靜的等待着這些狗頭人的到來。
片刻後。
塵土飛揚當中。
盡皆虎視眈眈,面露不善的看着他。
在如今數目超過數千的同族戰士包圍下,這些狗頭人再次重拾了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