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流氓世子妃 >第三十六章 牽涉
    穆龍有些警惕的看向陸刃,問:“可是秦州陸家陸世子?”

    陸刃:“正是!”

    “於先生,這……”穆龍是個粗人,沒讀過多少書,一時間有些無措。

    於森搖搖頭,表示自己也沒有辦法。

    陸刃也不搞那些彎彎繞繞,直言道:“穆老大,想必你也多少知道我從秦州來揚州並且來找你的原因。皇上特地欽派我前來揚州剿滅水寇,也就是你們穆家寨。”

    此言一出,屋內穆家寨的人都警惕了起來,更有甚者已經拔出了劍。

    陸刃臉色絲毫未變,繼續道:“可穆老大有沒有想過我爲何沒有直接領兵前來,而是獨自前來?”

    穆龍知道此事可能還有回寰的餘地,他伸手讓那些人都退了回去,“願聞其詳。”

    “外界傳言穆家寨籠絡人數衆多,今日一見收納的普通百姓、老弱婦孺確實不少,難道穆老大真能在兵力如此少的情況下多次擊退官兵?還言穆家寨打家劫舍,無惡不作,可我打聽到的卻是你們只劫富賈大商的糧食用來發給貧苦百姓,讓他們得以生活。還有說什麼你們割據此地,是爲了不讓官府修補堤壩,讓揚州喪於水災的居心叵測之言。但我看到的卻是你們日夜不休的監測水位,儘自己所能修補堤壩。所以,我認爲穆老大可以向我解釋這一切。”

    “哈哈哈。”穆龍放聲大笑幾聲,“陸世子果然是少年英才,穆某佩服你。我確實是匪寇,也做過打劫過往船隻這等事,也在阻止他們修補堤壩。”

    穆龍說到這裏竟有些自嘲的意味,是啊,沒有人願意在不得已時幹這些事。

    “但是我不後悔,我更引以爲豪!”這句話他說的擲地有聲。

    “你們不在秦州,自然不知道那羣雜碎乾的腌臢事。年年只知道讓百姓多交糧,賦重稅,從來不知體恤百姓家中有無餘糧過活。你看寨子這些人,那一個不是活不下去了才投靠來此的。”穆龍越說越氣。

    “還有當初修堤壩之時,我要不是帶着那羣兄弟起了義,你以爲今日我們還會活着嗎?那些個當官的就是畜牲。人人都知堤壩是揚州生命所繫,可他們竟然藉此中飽私囊,用些不抵用的材料去修補,虧欠我們這些做工百姓銀錢更是常事。當時是突然發了大水,大壩也還沒有修補好,那羣官兵拿着鞭子逼着我們用身體去堵缺口,有些身體泡爛了,有些高燒因爲沒藥也去了。相信你們來的時候也看見了不少不健全的人。這就是現在所有人都以爲的世道安平,那些不過都是假象而已,到底來還是人喫人的弱肉強食,人世間的好處全讓那些貪官佔了。”

    陸刃沒想到這背後原因竟是這樣讓人憤怒不已。謝靖亦想,原來這就是舅父要我擔大任的原因,原來澹臺山的責任是這般偉大,救人水火,給百姓一個再次的繁榮安定。

    穆龍看見陸刃和謝靖亦俱是握緊了拳頭,謝溪也是一臉憤慨,心中對於他更加滿意了,再說:“穆家寨裏的人不是老弱就是病殘,其餘的健全人士也不過是些個漁民農夫,談何戰鬥力,所以外面說那些我用兵如神,穆家寨兵力足以媲美行伍的話都是放屁。“

    穆龍狠狠地啐了一口在地上,表情太過狠厲而牽扯到臉上的疤痕,更是觸目驚心,讓人不敢招惹。

    謝靖亦毫不懷疑現在如果那些官兵在,穆龍會毫不猶豫的和他們拼命。

    謝溪本就是底層人民,更是可以體會這些事,他低聲罵了句“混蛋”,然後他看向穆龍,同仇敵愾道:“你做的對,我謝溪敬佩你。這些雜碎就該死!”下次你讓我跪你,我肯定心服口服的跪下。後面這句話謝溪有些不好意思說出口。

    陸刃起身抱拳拱手,鄭重道:“穆龍,我陸刃以我陸家的名義保證,定會給你們一個交代。但我也以陸家之名警告你們,切不可再打劫過往船隻,不可再據地爲王。那些百姓的安頓、堤壩的修補、賦稅的調整以及糧食的補給,我同晉王都會解決的,你們大可放心。”

    “是,草民知道了。“穆龍態度恭敬的回了陸刃,眉目間顯現的也是放鬆之色,少了以往的戾氣。他想了想又道:”陸世子,對於劫糧一事我還有些話要說,穆家寨實力並不強勁,我其實也只是劫了兩次的糧食,而且每次靠的還都是出其不意。其餘的糧食被劫與我們無關,所以還請陸世子跟謝姑娘不要誤會。“

    穆龍清楚自己這番話說出來肯定是要掀起驚濤駭浪。

    謝靖亦聽到這裏似笑非笑的看了陸刃一眼,對此充滿了興趣,看來這件事還不止這麼簡單。“陸刃,事情越來越有趣了。”

    又轉向穆龍:“穆老大,看來此事你必須跟我們詳細的說說了。”

    穆龍點頭:“那一次我帶着弟兄們準備去看看能不能撈一筆,但在劫堵過程中,我們卻發現還有另外一批人,他們人數多,武器裝備都十分精良,我害怕是剿匪的官兵,沒敢上前。後來發現他們也是前來劫糧的,我纔敢跟上去看看,他們個個訓練有素,體型剽悍,善鳧水,使得是刀,且聽口音好像不是本地人,像是北梁那邊的人。”

    “當時我就覺得那批人不太對勁,後來也專門派了幾個人去探查,但他們太過警惕,我的人都只是遠遠的看了幾眼,而且他們不管是什麼船,都只要船上的糧食,金銀珠寶這些的基本上不碰。後來我親自去查看了一番,發現他們用的船船底上有些官府鍛造的痕跡,領頭人是個極其年輕的男子,都叫他朝雨公子。這事兒我也不敢聲張,只得作罷。”

    “官府?”謝靖亦忽然想到一個人,百里巽!雖然不敢說他與此事有關,但是他確實是最有嫌疑的。又問:“那你是否知道他們劫糧之後的行徑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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