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靖亦真是無奈,掩飾不住的嫌棄:“你們倆可真是夠了,在哪兒都要演一遍,累不累啊?”
陸刃對此表示是有些累了,“沒有辦法。“
二人站在門口敲了三下門,一重一輕再一重,元珩側耳細聽後道:“進來吧!”
“怎麼,有事兒找我?”元珩有些戲謔,突然發現腳步聲有些不對勁,好像不止一個人,擡頭一看,看見了和陸刃一起來的謝靖亦。
他由心笑着:“青禾也來了,快坐!”陸刃上次警告了他,他覺着陸刃對她應該是有些不一樣的感情的,於是他在稱謂上也是注意了些。
謝靖亦下定決心要聯盟了,以後元珩是君她是臣子,自然不能像以往那樣隨意了,但你讓她謝靖亦臣服恭敬也是不可能的,因此她態度依舊是疏離有禮道:“謝靖亦見過晉王。”
元珩既然敢這麼說,必然也是做好了尷尬的準備。絲毫不在意道:“青禾和來寧今天來是有什麼事要來同我說嗎?”
謝靖亦大方往椅子上一靠,有些隨意散漫,然後說:“我今天來主要是想告訴我的合作伙伴一個消息,順便問問你是否同意這個聯盟。”
元珩心中一驚,聯盟?“青禾,請恕本王冒昧問一句,這個聯盟你是是代表澹臺山提出還是代表你自己?”
“我難道還不能代表澹臺山?”謝靖亦反問,她靠坐在椅子上,姿態隨性,下頜微擡,眉眼清冷,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微笑,極具上位者威嚴。“澹臺山本來是完全可以和你爲盟的,但是你好像也不是很爭氣,都到了如今的局勢,手中所握權柄人脈財富好像並不足以讓澹臺完全信任你。澹臺山沒有興趣陪你一起死,懂嗎?我們要的是一擊成功,而不是敗者爲寇。”
謝靖亦這一番話說出了澹臺的顧慮,也道出了元珩的劣勢。
“不過嘛!”謝靖亦說話也不一次性說完,可能是有些惡趣味吧,“我就喜歡做些有冒險意義的事,這樣才比較有成就感。所以,我今天代表我舅父澹臺鋒,更是代表我自己來向晉王殿下發出結盟邀請,澹臺山願全力助你統一江山,再造往日盛況。不知你意下如何?”
其實這時元珩還有些恍惚,怎麼他費勁心思想要完成的事,最後就這麼簡單的實現了?
他開懷一笑,拱手敬道:“樂意之至,這是昭允之幸。也還請青禾放心,昭允不會讓你們失望的。”
“哦?”謝靖亦既然都聽到他這樣說了,那肯定是要知道他的底氣是來自於何,“既然是不會讓我們失望,那還是請晉王給我們透個底,這樣我也才方便給舅父交待。”
謝靖亦總有本事把話用表情用語氣說的十分嚴峻認真,給人一種你不聽我的我就讓你好看的架勢,也或許是她平日裏太過瀟灑隨性,因此她只要神色稍稍正經些就會被人信服。
謝靖亦只想白他一眼,這個誰不知道啊!
然後又聽元珩說:“如果你覺得不夠的話還可以加上陸家之下的大部分南秦武將世家。哦!這些都是武者,或許還需要些文人,那你覺得茂山書院如何?我相信師傅很願意爲本王提供一些我們需要的人的。”
元珩對謝靖亦笑着,不知道爲何,謝靖亦真是在這個笑容中看出了警告,於是熱愛和平的謝靖亦連忙道:“夠了夠了,晉王殿下深藏不露!謝靖亦佩服。”
誰知元珩並不願意買賬,繼續說:“這就夠了,本王還以爲你會在聽到畫意樓之後纔會滿意呢?”
謝靖亦的感覺沒錯,他是在警告。元珩的確是想讓謝靖亦以及澹臺山知道,他元珩不是隻會仰仗別人的存在,也千萬別把他當做傀儡,妄想操控他。
既然已經是同盟了,看來有些事還是要講清楚。
“晉王殿下,既然我們已經確立了同盟關係,我覺得也有必要告訴你澹臺的想法。澹臺並不是想要借你的手光復成闌,我們的目的很簡單,只是輔助賢德之人,統一南秦北梁,還天下百姓一個安定盛世。這是澹臺爲之努力了多年且必須做到的事。”謝靖亦不知道她自己此刻身上泛着光芒,那是心懷大義的胸襟,是俠之大者爲國爲民的憂心,更是家國責任落於廝的擔當,更是願以吾輩之身軀以衛家國生死的大無畏。
但陸刃和元珩確實真真切切看到了這束光,陸刃覺得此生若是有這樣一個夥伴並肩同立,共同爲了一個目標前行,那也是不負此生殫精竭慮,失了這青春,付了這條命。
元珩心道他們武者有自己的報國救民之法,他身爲文人也有自己之法,他從小苦讀聖賢書多年是爲了懂爲君處世待人之道;他鑽研往人賢者各類著篇只爲懂治國理政之所爲;他看人世間大小奇聞軼事只爲了解民間疾苦。
他們的信仰目標都是相同的,只是走的道路不同而已。
元珩初聽見澹臺竟然是爲了這個目標,也着實驚了一下,但他素來面色不露於形,“澹臺仁心,本王佩服!”
他心中也確實有些敬佩,這種赤子之心多年未改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晉王爺謬讚,澹臺不過是爲了彌補多年前的虧欠罷了,當不上什麼家國大義。”謝靖亦也不是謙虛,真是實話實說。
這時元珩也想起了剛開始謝靖亦剛進門說的話,“青禾剛說要告訴本王一個消息,是何?”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我們懷疑百里巽與北梁有牽扯。”謝靖亦這時又是雲淡風清。
元珩看向陸刃,陸刃點頭,於是問:“何以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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