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穿內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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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楚婉兒第一時間沒明白謝方臣是在說什麼,她低頭看了眼自己胸前,看到胸前凸出來的地方,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

    對於從小在國外長大,早就習慣了不穿內衣的楚婉兒來說,這本不是什麼事,但謝方臣的表情實在是太過於羞澀難當,弄得她也跟着尷尬起來了。

    “……我忘了,抱歉。”楚婉兒扔下早餐,腳步匆匆進了浴室。

    進浴室之前,她看到謝方臣的耳根都紅透了。

    楚婉兒彎着腰套內衣,臉變得有點燙,這t恤是謝方臣的,她穿着本來就很寬鬆,領子那一塊更寬鬆,她剛剛彎腰拿早餐的時候,幾乎是正對着謝方臣的。

    根據謝方臣的反應來看,他應該是什麼都看到了。

    雖說昨晚該發生的都已經發生完了,但喝醉後和清醒着畢竟不是一回事兒。就像是人在上的時候,什麼話都敢說,但真到了現實裏,站在面前,就又侷促起來。

    楚婉兒穿好內衣,特地把衣角拽着紮了個啾啾,保證彎腰的時候不會再露出胸口,這纔出了浴室。

    沙發上的謝方臣,臉上的薄紅已經退下去了,只有耳根,還殘留着一點微紅。

    楚婉兒遠遠的看着,一顆心癢癢的,她總覺得屋子裏的氣氛,也因爲剛剛那個小插曲而變得曖昧了起來。

    猶豫半晌,她也不好意思再過去拿早餐了,只跟謝方臣說了一聲自己出去了,就忙不迭地離開了房間。

    房門嘭的一聲關上。

    原本正襟危坐的謝方臣,一口氣垮下來,朝後跌在沙發背上。

    他舔了舔乾澀的嘴脣,喉結不自然的上下滾動着。

    難怪人家都說,色字頭上一把刀,他這纔剛剛嚐到了一點好滋味,就已經有點上癮,所謂的食髓知味,想入非非。

    “夠了,你還有正事要做。”謝方臣一拍腦門,深呼吸幾口,強迫自己將所有的綺麗念想都拋到腦後,繼續看電腦上的數據。

    電腦屏幕上,頁正停在金融板塊那一面,而謝方臣看的,恰恰是謝一衡家族,謝氏金融。

    從走勢圖來看,謝氏金融一路高歌,勢頭正猛,然而,謝方臣的嘴角,卻露出了一抹不屑的冷笑。

    就好像,謀劃着什麼一樣……

    ……

    楚婉兒爲了掩人耳目,特別多走了兩條街,到一個沒什麼人的巷子,找了家藥店進去。

    藥店裏看店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看到有人進店,立馬扯着嗓子問:“要買什麼藥?”

    楚婉兒走進去,猶豫了片刻才壓低聲音,說:“那個……我買個避孕藥,事後喝的那種。”

    中年婦女飛快的上下打量了一番楚婉兒,彎腰從玻璃櫃中拿了一盒,扔在櫃檯上。

    “這是事後72小時內喫的,空腹1小時後用溫水送服,服用後再空腹1小時,服藥後可能會有少量出血的狀況,不是什麼大問題。”

    女人說的這麼詳細,聽的楚婉兒特別不好意思。

    她垂着眼應了聲,快速

    的付錢離開了。

    明明都是成年人了,買這種藥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但被那女人一審視,她就難堪的不行。

    或許,還是她自己心虛的原因。

    楚婉兒站在沒人的地方,把說明書詳細看了一遍,確定沒什麼差池後,手邊沒水,她直接幹吞了藥。

    吞完後,她就把藥盒子丟進了垃圾桶。

    “楚婉兒,沒想到你也有今天。”她自嘲的說了一句,掉頭回酒店。

    忐忑的刷房卡進了自己房間,楚婉兒意外的發現房間裏沒人,和她同住的李允和孫雪絨都不在。

    她站在電視機前觀察了好一會兒,看自己的牀鋪和昨天走之前沒什麼兩樣,似乎沒被動過,這才走過去。

    挨着她牀這邊的牀頭櫃上,是她昨天來的時候,帶的一箇舊水杯,從謝方臣家裏隨便拿的。

    那水杯乍一看沒什麼區別,但仔細看,能看到杯底有黏糊糊的東西,像是洗髮露洗衣液一類的。

    楚婉兒初看不太相信,拿起來對着燈光仔細端詳了一番,才確定杯底裏多了些噁心的東西。

    “呵。”楚婉兒不由得冷笑,都多大的人了,還玩這種初中女生互相扯頭髮的小把戲。

    她踩上椅子,去看放在櫃子上面的箱子,興許是那箱子放的高,並沒有被動過的痕跡。

    楚婉兒不由得慶幸,幸虧她多了個心眼,不然以往她水杯裏倒髒東西這種作風,指不定會對她的貼身物品做出什麼事。

    楚婉兒打開箱子,取了兩件自己的衣服換上,接着又把箱子放回了原處。

    而她那已經被弄進去東西的水杯,她去接了半杯水,放在牀頭櫃上靠近牀邊的位置。

    她盤算着,這樣防賊一樣的小心提防也不是長久之計,必須得想個辦法,離開這間房。

    在房間裏呆了一會,李允跟孫雪絨喫完早餐回來了,她們原本有說有笑的,進房間後看到楚婉兒在,立馬就不說話了。

    楚婉兒聽到兩人的動靜,眼皮都沒擡,靠在牀頭玩手機。

    孫雪絨藉着拿東西的理由,拔長脖子朝楚婉兒水杯裏看,在看到楚婉兒水杯裏有水,似乎還已經喝了些之後,那已經衝到嗓子眼的笑聲,壓都壓不住。

    自以爲已經整到楚婉兒了,她的態度倒是沒有頭一天那般囂張,帶着幾分得意,又跟李允聊起天來。

    楚婉兒在心底暗罵了一聲無聊,正想着要不要下去喫午飯的時候,避孕藥的藥效突然發作了,不舒服的感覺像是海浪一樣一陣一陣的襲來。

    尤其是小腹處,伴隨着隱隱的脹痛感。

    當着孫雪絨跟李允的面,楚婉兒忍着沒有表現出任何不適,但她怕相處的時間多了,遲早被發現。

    於是,她硬着頭皮,給謝方臣發了短信。

    “我身體不舒服,能不能到你那邊休息一會。”

    發這個短信,她其實是抱着可能被拒絕的心態的,畢竟昨夜的事情已經過去,而夏溪那個女人,白天很有可能去謝方臣房間裏串門。

    然而,半分鐘後,楚婉兒就收到了回覆。

    只有三個字。

    “過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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